这种雾气真的挺吓人,但是江浔仙没有想到,原来在那个秘境当中,竟然也存在着这样的雾气?
那事情就开始变得艰难起来了,如果江浔仙在秘境当中遇见了这种会迷惑人的迷雾,而且还找不到药草的话,那时间真的会变得非常紧急。
“江浔仙,这个秘境真正难的地方,是在进入到这个秘境当中以后,会自动开始计时,每个人能够进入到秘境当中的时间都非常有限,这个秘境是属于危险程度比较高的秘境,所以只有半个时辰在里面待着的时间。”
这下可好了,难度加倍。
江浔仙开始感觉到疲惫了,一方面是让人头痛的迷雾所幻化而成的怪物,另外一方面是非常紧迫的时间。
“我还想问一下,这个秘境当中是不是地图很大。”
方齐点头,“你说得对,这个秘境当中的地图可是非常大的,想要在这个秘境当中找到正确的方向,可以说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你根本就找不到准确的方向。”
江浔仙的眉头一点一点皱了起来,那自己应该怎么去找那株药草呢?
这可是顾宴灼的救命药啊!
如果找不到这药草的话,那顾宴灼身体里面的蛊虫就会越来越嚣张,而且在药物的刺激下,每一次蛊虫在顾宴灼身体里面苏醒的时候,都会加倍地报复顾宴灼,用力地啃食着顾宴灼的血肉,让顾宴灼的身体会更加疼痛一些。
江浔仙每次看见顾宴灼的时候,都会觉得内心非常疼痛,好像自己的身体也跟着顾宴灼开始疼痛起来了一样。
江浔仙不想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唇瓣一点一点抿了起来,身上难得少了点平日里面经常看见的懒散,多了一些烦闷。
并没有让江浔仙烦闷太长时间,顾宴灼的手就伸了过来,在江浔仙的额头上面轻轻地点了一下。
“你现在别想得太多了,你不是经常劝诫我,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么?”
顾宴灼的气息从江浔仙身侧传了过来,让江浔仙现在紧绷的精神一点一点放松了下来。
“我自然是说过的啊,船到桥头自然直,但是这句话放在我身上的时候才是最管用的,但是当这句话放在你身上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不管用了,我怎么可能会觉得你的身体不重要,你也不仔细想想。”
顾宴灼没有说话,只是在桌子
“你别以为你们现在干的这点小动作是在桌子
方齐是真的觉得醉了,这两个人是真的没有把自己给放在眼中啊!
不过……
方齐现在其实也觉得挺忧愁的,为顾宴灼的未来感觉到忧愁,如果江浔仙没有办法在秘境当中找到那株药草,那顾宴灼的身体可能会真的完蛋了,这都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场景。
和江浔仙的想法一样,方齐也喜欢顾宴灼能够快乐,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
“真的该死,当初我应该寸步不离地跟在宴灼身边的,这样就不会放任他被人在身体里面种下来药草了,我真的是……”
并没有给方齐自责的时间,江浔仙从储物戒里面将东西给拿了出来,是一张巨大的白纸,还有江浔仙自己亲手做的炭笔。
江浔仙把这两个东西交给了方齐,开口道:“你现在凭借一下自己当初的记忆力,将地图给画出来。”
闻言,方齐:“……”
他总感觉江浔仙现在说的这种话,是在逗自己,为什么江浔仙可以把这句话说得如此轻松?
“江浔仙,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发生在很久之前了,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先不提那个秘境到底还存不存在,光是我的记忆,就已经很模糊了。”
江浔仙微微挑眉,“我觉得你应该想一下,毕竟这也是关系到顾宴灼的身体,对吧。”
“?”
方齐总感觉江浔仙现在正在道德绑架自己,但是方齐找不到原因和借口,他深吸了一口气,咬咬牙决定为了顾宴灼稍微努力一下。
“你先让我想想。”
方齐已经很努力地在想了,但是不管方齐怎么努力,最终都没办法很好地想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隔了这么多年,他是真的想不出来啊!
当初的地图,早就已经在方齐的脑海里面变成灰烬了,被风轻轻一吹,就直接消失不见。
“你就放过我吧。”
方齐想了半天,最终吐出来这么一句话,她是真的想不出来!
江浔仙若有所思,将墙角的大锤子给拿了过来,对着方齐的脑袋稍微比画了一下,在脑海当中想现在直接用物理方法攻击好像也是挺不错的。
“!!!”
方齐震惊了,江浔仙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
江浔仙现在这种行为,到底是在干什么,直接对着自己进行物理方面的攻击?
方齐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劝诫江浔仙现在能不能稍微有一点良心啊!
“江浔仙,不是我说,你现在能不能稍微冷静一点,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顾宴灼感觉到着急,我自然也是非常为顾宴灼感觉到着急的,我们两个人从出发点上面是一样的,但是这并不是你现在想拿锤子攻击我的理由,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看着方齐惊慌失措的模样,江浔仙很赞同地点了点头,“我自然是明白啊,但是我现在是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地图到底是什么,要不然方齐长老,你就稍微辛苦一点吧,你觉得怎么样?”
方齐:“……我觉得不怎么样,你现在就是在故意气我的,对吧?”
江浔仙真的觉得自己超级无辜,她怎么可能是在故意让方齐生气呢?
明明就是非常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方齐回想起来罢了。
“方齐长老,你看看你,又开始说气话了,要不你就试一试这个办法吧,我就给你的头上来那么一下,说不定你什么东西都能想起来了。”
“……江浔仙,我觉得你用这个大锤子在我头上来一下,我可能什么东西都忘记了,甚至连你和顾宴灼都忘记了。”
方齐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着重地加上了“你”和“顾宴灼”这三个字,看来是真的不认同江浔仙现在这种行为。
“行吧,”江浔仙开始觉得失望了,她缓缓地将自己手中的大锤子给放了下来,“哎,真的好可惜啊,没办法给你的脑袋上面来一下了。”
“这有什么可失望的?”
方齐瞪了江浔仙一眼,直接将江浔仙手中的大锤子给抢了过来,塞进了自己的储物戒里面。
“我奉劝你现在还是不要多想了,你还想着往我的脑袋上面来一下?我看你真的是想多了,江浔仙我是真的对你非常无语。”
“行,如果你对我非常无语的话,我今天就允许你对我无语了,前提是你能不能仔细想一想,那个秘境的地图到底是什么?”
“我都说了我现在想不出来,你还非要让我想,我是真的很无语!”
“那看来还是要用物理攻击啊。”
江浔仙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将手摸向了储物戒,这让方齐开始害怕了,生怕祝宵水下一秒就从储物戒里面摸出来一把更加巨大的锤子。
“你还是算了吧,江浔仙,我奉劝你做人还是要善良一点的,你现在就不是很善良。”
“我现在怎么不善良了?为了能够让顾宴灼的病快点好起来,你应该贡献出来一份自己的力量。”
江浔仙直接开始给方齐洗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浔仙现在的洗脑很成功,还是因为方齐本身就很关心顾宴灼,十分钟以后,还真的让方齐在那张白纸上面,写下来了什么东西!
江浔仙将白纸拿过来一看,上面画了一点地图,这个地图看起来非常扭曲。
没错,江浔仙觉得这完全可以用扭曲来形容,这种扭曲的角度,让江浔仙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你这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看着这么扭曲呢?”
“扭曲么?”方齐将白纸从江浔仙的手中给抢夺了过来,看着白纸上面自己精心绘制的地图,开口喃喃自语:“我觉得这一点都不扭曲啊,甚至还带着一丁点抽象的艺术,你怎么能够说我画出来的这种东西很扭曲呢?”
“你自己再好好地看看。”
江浔仙让方齐仔细看看他自己画的地图到底是怎样的,“你还说你现在画的这个地图不扭曲呢,明明非常扭曲好吧?”
“我怎么感觉不扭曲呢?你看看这里……”
方齐开始给江浔仙指路了,“这里明明就是很正常的大门方向啊,然后往这边转动,就是新的视角了,而且你自己看看,我觉得还是很清晰的,你要是哪里不明白,你可以问我,我来给你详细地讲解一下。”
闻言,江浔仙直接用手指点了点最乱糟糟的一团,让方齐给自己讲解一遍。
“啧,江浔仙你不是挺聪明的么?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么蠢笨呢?竟然连这么简单的地图都看不出来,而且刚才不是给你解释了一遍么?你现在怎么又不知道了?”
江浔仙:“行,那你给我讲讲,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齐可算是在江浔仙这里扳回一局了,他微微咳嗽了一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开口道:“你看这里,先从这里走,然后看见这个石碑了以后,就要开始左转了,然……”
江浔仙没有给方齐继续往
“等等,你说这个石碑这里?接下来往左转?”
“对啊,就是往左转。”
江浔仙面无表情地看着方齐,冷笑了一声后,开口道:“但是你第一次跟我说的时候,说的是碰见了这个石碑之后,接下来往右转。”
听见江浔仙这么说,方齐不说话了,陷入到了沉默当中,方齐现在开始不认了,他在沉默了一分钟后,开始为自己辩解了。
“江浔仙,我感觉是你自己的感觉出现了问题,我怎么可能说的是往右转,我明明说的就是往左转。”
江浔仙听见了方齐的解释以后,又是发出来了两声冷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是非常想笑。
看来方齐说的话还是不能够完全相信的,根本一丁点都不靠谱。
江浔仙缓声道:“我感觉还是不能够相信你,你说的这些话我觉得都很不靠谱,你看看你现在画的这个地图,连地图都画不好,你还想让我怎么相信你。”
方齐愤怒了,“这不是你非要逼着让我画的么?你现在这种样子像什么?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想了,你竟然对我还这么残忍?江浔仙,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看着方齐如此愤怒的模样,江浔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没等江浔仙再开口说点什么呢,方齐就直接开口回怼:
“我今天刚失恋,而且是非常惨痛的失恋,被当着那么多长老的面给拒绝了,你确定要那么残忍的对待我么?”
很好,简简单单的两句话,直接让江浔仙闭嘴了。
“行,你赢了,我现在不说你了。”
江浔仙将自己的嘴巴给闭上了,这个时候顾宴灼突然将手给伸了出来,从方齐的手中将地图给拿了过去,仔细地研究了一下。
江浔仙发现了顾宴灼的小动作,有点疑惑地转头看着顾宴灼,“怎么了?顾宴灼你能看懂上面的鬼画符么?”
方齐恼羞成怒,“什么叫做鬼画符啊!江浔仙你到底尊不尊重人啊,你再看看你现在面前的地图,是真正的地图好么!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鬼画符!”
江浔仙直接将方齐的声音给屏蔽了,眼神专注地看着顾宴灼,发现顾宴灼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顾宴灼?”
江浔仙感觉顾宴灼现在有话想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我好像在梦里见到过。”
闻言,江浔仙和方齐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在梦里看见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梦里见到过这张地图?”
“嗯,”顾宴灼点头,“在梦里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