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丽芳“冤枉”了出纳一次，再说支票少了，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或者，出纳觉得丢了一张支票，程丽芳根本发现不了。
她是在赌？
但是，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间点，人为制造麻烦？
“我今天刚发现毛衣破了的时候，顺手把支票放进了这个抽屉里。”程丽芳回忆，“刚好她来送文件，可能看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可能是想偷走，被你撞见，才没敢动手吧。”
“以后我再小心些。”程丽芳疲惫的坐下，神色中有些无奈。
出纳是郭达平的亲闺女，打不得辞退不得，骂她又没用，还会平白增加工作量。
所以，她平常不管出纳做什么。
以防万一，她把出纳的工作自己做一遍。
“不用。”程诺把出纳送来的文件给二姐，脸上露出坏笑，“再招个，厉害的出纳。”
程丽芳笑出声，她这个妹妹，真是会乱来。
再找个拿钱不干活的出纳，让她们两个互相搞事吗？
这个想法……还是很好的嘛。
她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找谁好啊？不厉害的我可不要。”
程诺还真想了想，“牛忠厚是不是有个妹妹？她有个姨姨就是会计，说得通，就找她来干。”
程丽芳想到牛忠厚的老妹妹，感叹妹妹的鬼点子好用。
但是看到文件里的考勤表，她笑不出来了。
“挑选工怎么老请假？来这么多临时工，这怎么能把工作干好？”
程丽芳平时太忙，给工人排版算考勤都是行政的姑娘做，她只有时间了看一眼。
上个月太忙，她没顾上去车间检查，怎么就能胡弄呢？
她把负责行政人事工作的小姑娘叫来，问情况。
“上个月月中吧，挑选水果清洗的阿姨们，轮流发烧，人手不够只能用临时工，也都是熟手，没有耽误生产。”小姑娘见到程诺也在，说话有些紧张。
“发烧？严重吗？”程诺一开口问，行政小姑娘吓得以为是大事，赶紧把她们的情况汇报。
食品生产环境要求高，员工的身体健康也很重要。
发烧最严重的一个阿姨五十多岁，发烧治好之后上班了两天，又发烧回家了。
前后十天的时间，一共有六个人发烧。
程诺又翻了下其他班组的员工，也有三个人请了病假。
程丽芳拿出之前月份的考勤表，工人身体都不错，为了拿到全勤奖，很少有人会请假，迟到的情况都没有。
所以，这次发烧这么多人，恐怕是有不好的事情了。
程丽芳看向诺诺，“你回家去，我去看看发烧的工人。”
程诺摇头，去车间里检查。
最严重的都是挑选水果清洗的班组，这些人接触的水果最多。
水果全是她按时送到仓库的，不应该出问题。
她到原料仓库里查看，堆在外面的水果没什么问题。
香甜的水果清香味道中，掺杂了一丝腥臭的味道。
程诺忍着恶心，循着味道找过去。
工人把外面的水果搬开，清理出一条小路。
“停。”程诺一声令，“都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