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叹口气，扶起程乐阳。
她的伤口处又开始渗血，凄凄惨惨。
“我不用你帮我做事，我只是……”程诺眼神怜悯，“可怜你啊。”
程乐阳瞬间红了眼眶，她以前错的离谱，跟错了人，做错了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程诺是楼明娇的小姑子，周逊就算想要收手也来不及了，楼明娇迟早会弄死他。
就算楼明逍离开了楼家，她也会帮他。
所有周逊的敌人，就是她的盟友。
程乐阳猛地抬起头，“程诺，你去查西铁矿第一矿场的老局长，他把柄很多，不难对付。”
老局长撞死她，那就第一个对他下手。
“你搞清楚，是你跟他有仇，不是我。”程诺摇摇头，“我会安排医生帮你治疗，过程比较痛苦，你得忍一忍了。”
“只要能治好我残缺的身体，我什么都不怕。”程乐阳眼神狠戾，“你说的对，我的仇要由我自己来报，无论依靠谁，都是靠不住的。”
这一点，她用生命的代价学到了。
从今以后，她所有的仇，都自己亲手报。
程诺安排了医生，用空间水给程乐阳治疗。
“一百毫升卖十几万的好东西给你用，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程乐阳瞪大眼睛，郑重点头，“放心。”
-
程诺回到家，在纸上写写画画。
程乐阳能力有限，没什么真本事，留着她是当人证，以防万一。
周逊要杀的人，她都会保下来。
她正在想事情，楼明逍回来，把她抱到腿上搂住。
他拿起小媳妇画的纸，看到上面有几个人名，周逊和秦家人，赫然在列。
其中一个圈里画了问号，有一条交叉相连的指示线，练到了林家名下。
线上写着各自的关系，人物详尽，关系复杂。
他今天，刚在周豪军的办公室看过，只是这里的更详细。
“这个人……”楼明逍顺着打问号的圈，滑到林家，上面写了“年初，信”，“什么意思？”
程诺把年初收到信，以及奔波几百里，营救外公一家人的过程告诉他。
楼明逍握紧拳头，额头青筋凸显。
“我知道了，交给我去查。”
程诺暂时想不出头绪，双手一摊，“当然你查，难道你回来，还要我做这些动脑子的事情？”
她不行。
楼明逍宠溺的笑出来，随手把她翘在额前的发丝拢到耳后。
“是是是，所有的事情我来做，你休息就好。”
吃好喝好休息好，乖乖照顾好自己和宝宝。
其他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他。
程诺甩手掌柜当的彻底。
孩子不用她带，学习不用她监督，生意不用她管……哇，多么惬意的生活。
可惜，还没享受几分钟，王婶来喊她吃饭。
鲫鱼汤，腊肉炒香干，猪肉炖粉条，滑肉片汤，番茄炒蛋……丰富的饭桌上，没一道是她想吃的。
程诺又蔫了。
“王婶，看在我怀孕的份上，能不能打个商量，做点我想吃的？”
王婶拿的是寻素雅给的工钱，严格按照主家的吩咐，一天三顿变花样，一周七天不重样。
王婶不为所动，“您不能挑食。”
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