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去了京城最大的百货楼，三层小楼，看着完全无法和二三十年后寸土寸金日的商业中心联系起来。
她一口地道的京片腔，很能唬人，没有让人当成外地佬狠宰一顿，心满意足又招摇的穿着一身“富贵”，在三层上下都狂扫一通，很快了解了市场产品。
她身姿婀娜，出手阔绰，除了有点黑，长的有点磕碜，但是在她“不差钱”的高调行为下，还是很快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描眉画眼之后“好看”出新高度的“楼太太，刚走出商场没一会，偶遇一位外地口音明显的“中年富商”，要带她去“玩一玩”。
程诺只当没看出他的假表，跟他去了一个景点之后，狂扫了二百多块钱的“地摊货”，男人这才亮了眼睛，带她去“更好玩”的地方玩儿。
程诺今天的目的就是花钱，在京城“造”一个有钱人的身份，方便她下一步计划做事。
这个男人一身半旧不新的“名牌衣服”，戴的是假表，开的是二手车，脖子里明晃晃的金链子，两只手腕上挂满各种材质的手串和手链，程诺毫不意外他突然张开衣摆问她要不要最新的碟片或者磁带……颇具个人特色的倒爷。
程诺跟着“柳爷”，七拐八拐进了一个不太好找的古玩市场，给她介绍地摊上的“宝贝”。
她倒没想到，今天就能碰上玩收藏的诸位“师傅”，她现在没有多余闲钱淘货捡漏，她要为之后的空间水销售布局，要不然这些钱也是不舍得花的。
所以，她只能借口不喜欢，随便转着看。
柳爷亲自带人进来，一路上不知道给多少同伙使了眼色，结果楼太太一个不买，让他很掉面子，越来越没有耐性。
男人正准备带程诺出去，看到她突然停下来，站在一个小老头面前不走了。
这个小老头是个生面孔，不是他们的人，愣愣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招揽客人，看到有生意上门，也不知道说句话，就愣愣的看着他们。
“这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黑不溜秋的有什么好看的？”柳爷不耐烦的开口，只想带程诺去下一个场子，说不定她能看到好看的买下来。
总之，今天一定得从她手里，再抠出来千儿八百块的不可。
这么肥的羊，不狠狠宰一把，他柳爷也不在这里混了。
程诺看了半天，看不出来面前老头地上卖的黑圆疙瘩是什么，问他，他也不知道，从地里刨出来的，随便找个地方卖。
程诺看不出这些球，但是莫名的觉得想要，空间对这些球的存在很敏感。
似乎是，空间想要？
程诺一块钱，包圆了地上十七个大小不一的疙瘩，还挺沉，估计得有十几斤。
柳爷觉得她绝对是脑子有病，立刻带她去到一个新开的场子里。
这里面的东西真真假假他也看不出来，只和两个摊主有合作，就把肥羊引了过去。
程诺看柳爷不掏空她的口袋不罢休，干脆顺着他的意，在他介绍摊位前，把空间感应比较敏感的东西买了下来。
程诺有点忧伤。
空间怎么像个负心汉，不仅变了心，让她捉摸不透，还学会喜新厌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