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豪军沉默着，越走越心虚，他在他们身侧一米的距离，总觉得自己应该再离程诺远一点。
“咳，这是公事！”
楼明逍一言不发。
“真的就是随便问问，核实下情况。”
楼明逍瞥他一眼。
周豪军闭嘴了，幸好到了地方。
做笔录的时候，楼明逍一个字一个字的盯着，确保他们写出来的每个字都是程诺说的那个意思。
周豪军找程诺确认的事情，是关于她母亲留下的嫁妆，或者说是遗产。
“我不知道。”程诺脸色有点悲伤，“除了一套嫁衣，我不知道我母亲留下了什么。”
周豪军直勾勾的看着她，又被楼明逍冷冰冰的目光瞪了回去。
不晓得为什么，就算是在他的地盘，他还是觉得楼明逍不好惹，有点怕他。
“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呢？”
程诺无辜的眨眨眼睛，乖乖回答，“我……我不知道呀。”
“我以前得过且过，从来不管家里的事情，跟个傻子一样。”她不好意思的扭捏起来，又带着点害羞，“要不是被后奶和后妈联手害了一次，又幸好嫁给了楼明逍，我现在说不定已经蠢死了。”
实际意义上的蠢，不带一丝谦虚客气。
程诺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她咬死不知道，除非周豪军拿出她在山上挖出东西的录像，否则没人能给她扣罪名。
周豪军点点头，他想着从程诺这就问不出什么，只是程大金说了，他们就得查一查，核实情况。
不过程诺的说法，倒是和程文武说的一样。
至于不翼而飞的那些遗产，肯定是被程大金挖走变卖或者藏起来了。里面到底是不是文物，现在无法确定。
周豪军这几天甚至不辞辛苦的来回跑，调查程诺母亲的来历，可惜档案不全，走访的一些人只知道她是从南边逃难过来的。
那时候饥荒严重，逃难的人数不胜数，很多人都因为时间洪流，无法调查清楚了。
楼明逍听不得程诺自轻自贱的话，眼神凶残的逼视周豪军，很快结束了谈话。
程诺觉得还好，自从知道罗生男和程有银出来，她已经准备好和周豪军见面。
楼明逍却很生气，程诺一路上都在哄他。
两人直接回了大庄村。
程诺带着楼明逍去崔家看望四姐，楼明逍就在门口，看了看两个奶娃子，给外甥和外甥女一个包袱里塞了一个大红包。
程诺有事要回家，上午才给崔家那么多好东西，想来崔老婆子也不会今晚就恢复原状，翻脸对程娟娟不好。
为了保险，程诺还是拜托马慧文照顾她，楼明逍又叮嘱两个医护上些心，他们才带着孩子回了家。
之前程诺为了忙豆腐坊的事情，地里的活儿都空着，现在播种冬小麦，已经算晚的了。
犁地播种施肥，还要做卤肉和糖，她忙的顾不上“收拾”楼明逍了。
程文武的新家下午就盖好了，老程家的人都不在，就拖到了第二天上午。
程诺放了鞭炮，亲自下厨，请了不少关系好的邻里去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