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陈建军当年上前线的时候也和现在的陈严一样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那时还不认识妻子,陈严可不是还没出生吗?
只见陈建军已经抄起刘陆鹏脱下来的作战背心披挂在自己身上,复而又检查了一番子弹袋里的弹匣,然后溺爱的抚摸着手中的枪械和身上的防护装备,满脸遗憾地说:“当年在南疆,如果我们有这么好的东西的话,我的战友们也不会牺牲那么多!”
看来陈建军要“聊发少年狂”了,陈严眼见拦也拦不住,而且在庞大的“胜利油田981”上有老爸跟着也是最好的选择,他不放心的小声叮嘱道:“注意安全,一定要跟在我的身后!”
“别磨磨叽叽的了,快走吧!”陈建军满不在乎的挥挥手。
吴永杰已经去把电源接通了,钻井平台上再一次灯火通明,现在敌我攻守易型,正好可以在开灯后把逃跑的那名海豹给揪出来。可惜沈逸飞从高空的无人机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从红外探测仪也没有发现可疑的生物信号。
面对沈逸飞的狐疑,陈严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心!既然技术手段找不到,那就亲手把你揪出来,还是那句话,再先进的侦察手端都比不上侦察兵的眼睛。
战友们都出发了,陈严对老爷子说:“我们也行动吧。”
一路上,陈严倒是有心把老爷子护在身后,可是陈建军自持熟悉地形环境一直抢在他的前面,两人一路前行到达控制室,这里可以遥控将巨大的钻井平台给停下来。
踏进控制室,陈建军看到乱糟糟的环境立刻心痛的直撇嘴,刚才刘陆鹏和高梦文在这里与海豹交火,造成了设备损坏。
陈建军在控制台上操纵了几个按键,立刻遗憾地说:“不行,控制台完全被打烂了,无法遥控操作。”
陈严急忙问:“那咋办?”
“别着急,还有别的办法!”陈建军挥手示意跟自己来。
控制室就相当于电子控制,当电子设备失效的时候还可以手动操作,而钻井平台的“手动刹车”却位于轮机室,陈建军准备用机械的方式将它停下。
正准备离开,陈建军却发现控制室的隐蔽角落里多了一个陌生的东西,他立刻意识到这不应该属于钻井平台,因为他一个老石油工人从来没有接触过。
陈建军狐疑的拿起来观察,其大约有一个笔记本电脑大小,微弱的“嗡嗡嗡”声表明它还在工作,而其外部还密密麻麻的扎煞着几条天线一样的东西。他举起来向陈严示意着问道:“这玩意儿你认识吗?”
陈严接过,感觉好像是个信号屏蔽器之类的东西,但他也不太确定,赶紧呼叫沈逸飞过来判断,毕竟这小子自称“含有二极管的东西没有玩不转的”。
沈逸飞和吴永杰“噔噔噔”的快步跑过来,他只看了一眼就笃定地说:“是信号屏蔽器没错,而且是美制的军用品,功率强悍,辐射范围极广。看这台机器的天线,覆盖这个钻井平台一点问题都没有。”
吴永杰不确定的问:“可是我们的通讯怎么没被屏蔽?”
陈严一巴掌拍到对方的脑袋上,说道:“军用信号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屏蔽的?充其量就能屏蔽点民用信号。”
沈逸飞瞪了他一眼,意思是陈严说的并不严谨,军用信号本身就带有防屏蔽功能,饶是如此,面对强大的屏蔽障碍也会有失去信号的可能,不过需要稳定的基站和持续不断的干扰源。这台信号屏蔽器只不过是一个干扰终端,远不足以干扰空降兵们使用的军用通讯,但是民用信号就彻底失效了。
只见沈逸飞把自己的送话器打开贴近这台机器上,陈严明显的从自己的耳机里听到了“哧哧哧”的乱流扰乱声。距离靠近终于发生干扰了,但还未完全干扰。
而一旁的陈建军立刻想明白了,他掏出手机,屏幕显示上依旧没有一点信号,当沈逸飞把机器关掉后,信号瞬间满格。
陈建军肃然惊悚!他想到了一个令人遗憾的可能性,但是在未能确定之前却又不敢跟儿子说。
信号屏蔽器出现在这儿,虽然陈严也同样很疑惑,但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只能先放一下,他催促道:“老爸,你说还能从哪里把钻井平台停下?”
“哦......”陈建军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说道:“去轮机室。”
在轮机室里有螺旋桨逆向推进操纵杆,利用螺旋桨反转使钻井平台停下,然后再去船锚舱把巨大的铁锚抛到海底,就可以使钻井平台稳定地停下。
轮机室里,刚刚战斗的硝烟还未散去,但是陈严并没有放松警惕,说不定麦克唐纳·休纳德藏在何处。
听高梦文汇报过,此人已经中了一枪,推测是后背,只要找到他的位置就能保证将他击毙。虽然提醒过众人要注意对方的海豹成员身份,但那是陈严害怕战友们面对他的时候会掉以轻心,毕竟在中东和非洲面对落后的“拖鞋军”,这些号称“精锐”的海豹们也没少吃苦头!
陈建军小声地示意着:“轮机室尾部,那里有螺旋桨逆向推进操纵杆。”
从轮机室的门口探头向里观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陈严小心的警戒着向前移动过去,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陈建军,没成想老爸保持着警戒动作落后半个身位跟在自己身后。
只见他曲腿低姿缓慢前进着,虽然正面向着轮机室的尾部移动,但却不时警戒着侧翼,而且为了方便快速反应射击,目光扫视过去的时候枪口同时跟随目光转向。
陈建军的动作比自己都利索,陈严哑然失笑,赞叹道:“老爸,英雄未老哈?”
哪知陈建军毫不理会陈严的夸赞,依旧据枪面对着自己的警戒方向,口中却对儿子呵斥道:“注意警戒,以前的战场上你就是这样放松的吗?”
陈严碰了个软钉子,无声的对自己的老爹翻了个白眼。
到达轮机室尾部,陈建军只看了一眼就判断出这里又被人故意破坏了,他压低声音向陈严询问道:“刚才你在这里营救人质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这里遭人破坏?”
陈严努力回忆发生的战斗场景,攻击发起之时,自己就是从这里跳跃下来的,可以确定完好无损。
听闻陈严的回忆,陈建军心中的疑虑感再次加深,看来这里刚刚有人来过。
而且操纵杆是被人用消防斧暴力砸断的,绝不是战斗中无意造成的损毁,陈建军心中暗道不好,同时已经大叫出声:“快走,跟我去船锚舱,呼叫支援!”
就在此时,后方的指挥部里,李少游紧盯着电子地图,代表“胜利油田981”的光点还在持续的向领海以外移动着,照这个速度,大约十分钟之后它就会离开我国的领海范围,那时的情况就不容易控制了,因为东倭国的海警船正在附近游弋着,他们绝对会捣乱的。
询问声在耳机里响起,李少游焦急地说道:“陈严,你们怎么还没把钻井平台控制住?”
陈严烦躁的回复道:“中央控制台在战斗中损毁,我们来到手动操纵装置这里,也发现被人破坏了。现在我和我爸爸正准备去往船锚舱,用船锚把钻井平台停下!”
李少游催促道:“你们马上就要离开领海范围了,你能保证把钻井平台停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吗?”
陈严快速向老爸说明了情况,可是陈建军为难的告诉他,十分钟太短了,就算是现在抛锚也不敢保证。
开船不像开车,抛锚也不像踩刹车,使钻井平台停稳是一个持续的过程,需要慢慢放出挂有船锚的缆绳,使巨大的船锚触及海底的松软泥沙,形成稳定勾挂之后才能慢慢的将钻井平台停下。哪怕是急速行驶的汽车紧急制动还有个刹车距离呢!虽然这是一个钻井平台,但是控制方式和巨型轮船差不多,因为重量极大,自身的移动惯性也是极其巨大的。
李少游咬牙说道:“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在附近有一艘体型巨大的破冰船,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只能让它撞击上钻井平台,迫使其停下。”
可是陈严把撞击方案告诉老爸的时候,作为老石油工人的陈建军心疼的直打哆嗦,就算两者撞击也不一定能使钻井平台停下,而且撞击还会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陈建军直接抢过陈严的送话器大声说:“我不同意你们的方案,这可是大国重器,撞击之下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李少游似是哀求,沉声说道:“可是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陈建军坚定的说:“我会在十分钟之内让钻井平台停下来的。”然后把送话器扔给陈严,大声吩咐道:“让人把主桨的传动轴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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