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白天鹅”图-160重型战略轰炸机高速掠过莫斯科红场上空之后阅兵分列式结束,军人们、群众们纷纷踏上刚刚走过方队的街道,同样盛大的游行活动开始了!
陈严站在导师的墓碑前庄严敬礼,口中默念:“您知道您的国家已经信仰坍塌了吗?”
此时,那段著名的对话不禁在脑海里翻涌——
“嘿,亲爱的达瓦里氏,你知道列/宁/格/勒和斯/大/林/格/勒在哪里吗?我在地图上找不到它。”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我们失败了,白/匪和资/本/家又骑到了我们的头上。如果你想追随那颗红星就去东方吧,穿过第聂伯河、翻过乌拉尔山脉,在西伯利亚平原的尽头那里还燃烧着星星之火!”
满怀信仰的陈严站在嘈杂的街头已经泪流满面,不顾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悲伤的不能自已,带着哭腔给出了中国空降兵的答案:
“我亲爱的达瓦里氏,我就是来自你所说的地方,东方的星星之火已经形成燎原之焰。14万万达瓦里氏高举的火把照亮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每一寸土地!作为中国空降兵我永远相信,终有一天熊熊之火会烧过第聂伯河,翻过喜马拉雅山,照亮整个世界,让杂碎们在星火照耀下瑟瑟发抖!”
“红星永远不会消失!我们曾经亲如兄弟,也曾经兵刀相见,但我们永远都是你最好的学生!”
“钢铁的联/盟破碎了,终有一天我们会亲手把罪恶的白鹰送下地狱,为你陪葬!”
陈严操着并不标准的俄式大卷舌振臂高呼:“乌~拉~!”
呐喊声引来身旁并不认识的军人和群众们的大声附和,陈严擦干眼泪对身边的战友们说:“我们唱支歌一起通过莫斯科红场吧!”
“唱什么?”丁聪眨眨眼睛询问道。
陈严整队完毕已经大声起头:“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预备,唱!”
唱着谢尔盖教会他们的歌曲,六个来自中国的空降兵排着整齐的队列阔步通过莫斯科红场——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
“陈严准尉!”伴着呼叫声,马克西姆几人快步跑过来,其中还有喀秋莎的身影。
马克西姆拉住陈严双手问道:“达瓦里氏,听说你们要走?”
“当然,是时候说再见了!”陈严不舍的回应道。
“再见,我的达瓦里氏!”马克西姆、加夫里拉、莱蒙托夫逐一和中国空降兵们拥抱道别,然后约定道:“来年春天,我们在法国勒尔黎再见!”
可惜再也见不到谢尔盖了,陈严眼角噙满泪水,约定道:“明年春天,我们在法国勒尔黎再见!”
马克西姆甩头示意一旁面容悲伤的喀秋莎,然后带着众人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把一副看热闹姿态的丁聪、沈逸飞之流拉走。
喀秋莎脸上带有阅兵的淡妆,看来是刚刚解散分列式方队就偷偷跑来寻找陈严的。只见她漂亮的棕色眼波流转,俏生生的问道:“陈严准尉,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面对喀秋莎尖锐的问题,陈严只好摇摇头如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军人职责在身,如果有命令他肯定会来;但是陈严已经对这个国家失望了,如果只是自己,他绝不会有兴趣再次踏上俄罗斯的土地。
喀秋莎背过身去揩去眼角的泪水,回过头来时已经换上如春风拂面般的笑容,她张开双臂大方地说道:“再见了!”
“喀秋莎少尉,再见了!”陈严扎煞着无处安放的双手,拘谨的和喀秋莎拥抱告别。
棕色的头发丝拂过陈严的鼻尖,喀秋莎潇洒的甩头离去!
远远地丁聪几人已经举着手机起了哄:“哦,我都拍下来了,请我吃饭,否则我告诉李晓萌......”陈严立刻不管不顾的上前和战友们打作一团。
莫斯科国际机场里,广播的声音响起:“飞往北京的旅客请注意,现在准备登机......”
正在交谈的王凯华和安德烈少将互致敬礼告别,陈严此刻竟然有点羡慕他们,他们彼此还有交心的异国战友,可是谢尔盖已经死在了776高地上。告别安德烈少将,他们在王凯华的带领下快速通过安检门,临登机前,陈严不由自主的回身张望,循着776高地的方向致以最后的军礼——
谢尔盖,我的达瓦里氏,再见了!
飞机起飞进入平稳,突然王凯华挂着不符合身份的坏笑凑到陈严的耳边小声问道:“听说你和一位俄罗斯姑娘不清不楚?这可严重违反了我们的作风纪律了啊,回去后写一份详细的报告交上来给我看!”
陈严侧头看向飞机舷窗外,冬日的莫斯科国际机场已经天降大雪,而大毛子的飞行员却准备强行起飞,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自诩为和喀秋莎交往中一直保持距离,未敢越雷池半步,就算不为了中国空降兵的荣誉也害怕李晓萌的粉拳。此刻竟然变成了“不清不楚”?自己岂不是比窦娥还冤?他几乎从座椅上蹦起来,急赤白咧的解释道:“这他娘的不是扯淡吗......”
王凯华立刻拉下脸来呵斥:“没大没小,怎么和我说话呢?”
“王叔叔,我不是说您......”
陈严一句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王凯华打断,对方板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毫无上下级观念,叫什么‘王叔叔’?回去后写一份作风问题的详细报告,连带你的论文和作业一起上交!”
再看王凯华已经没有再次听自己解释的欲望,陈严欲哭无泪。愤怒的回身寻找始作俑者,却看到后排的丁聪拉低帽檐装作呼呼大睡,可是对方忍不住抽搐的嘴角和抖动的肩膀深深的把他出卖!
陈严咬得牙关咯咯作响,心里怒骂:“狗日的丁聪,你等着飞机降落,看我他娘的弄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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