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合了丁聪,背着两位飞行员快速离开地道,陈严命令道:“徐俊鹏,快把地道入口炸塌!”
徐俊鹏尴尬的两手1摊,说:“炸药已经用完了。”
越来越多的武装分子从4面的街道上用了过来,陈严看到那辆刚才未被击毁的悍马越野车,3步并作两步跳上车顶,从机枪巢钻进去由内打开门,大吼:“快上车!”
刘6鹏跳上驾驶座,看到众人全部上车之后猛地1踩油门窜出去。
刚刚驶到1个街口,斜刺里冲出1辆武装皮卡拦腰撞上来,对方没踩刹车,直接横顶着悍马车撞到1栋民房上,紧接着第2辆撞上来,车里的众人被摔了个7晕8素。两辆丰田皮卡挤着自己这辆车动弹不得,对方还在疯踩油门,后轮在地上哧哧狂转,发出渗人的尖叫!
对方车上的苏制“岩石”重机枪也同时开火了,12.7毫米的子弹敲打的悍马车的装甲蒙皮劈啪作响,所有人都知道它坚持不了多久了。1发子弹击穿防弹装甲动能减弱,却还是扎进陈严的肩膀,幸好只是皮外伤。
“让我来!”武兴国大叫1声奔向机枪巢,探出手去扣动扳机拨片扫了1个长点射压制1番,然后猛地露出上半身扶住-2重机枪开火,没有防弹能力的丰田皮卡被打得千疮百孔,其上的机枪手也被削掉半个脑袋。
悍马车终于失去束缚,咆哮着向前冲去。
后方又追来两辆武装皮卡,武兴国大叫着扶住-2重机枪开火,持续射击,重机枪枪管上涂抹的保养油被点燃,浓烟直冒,呛的他睁不开眼,却还在拼命大叫:“快给我续子弹链!”
“快找弹药箱!”后方的丁聪手忙脚乱的翻找,奋力提着两箱沉重的子弹甩出来。
陈严抽出1条新弹链,抓住重机枪上疯狂跳跃的弹链尾,前后勾挂好之后双手托着送进快速闭合、张开的机匣。
后方的1辆皮卡车驾驶员的胸口被打烂,失去控制的车辆1头拐向街边,撞烂土石搭建的墙壁,1头扎进民房里边浓烟直冒。而另1辆皮卡却突然1个急刹车,车尾急速的向前横甩,整辆车横在大街上。
陈严向后看还没搞明白为什么的时候,武兴国大叫着缩回车内:“无后坐力炮!”
后方皮卡上无后坐力炮的炮口腾起1团烟雾,1道尾焰照亮街道,挂着渗人的啸叫飞过来。就在武兴国出声提醒的时候刘6鹏急打方向躲避,可是却快不过急速袭来的无后坐力炮弹!
82毫米的炮弹在车尾炸开,就在爆炸的瞬间,陈严感觉气浪来袭,托着沉重的悍马车尾腾空3米多高,然后再重重的砸到地上。
幸好爆炸的威力堪堪被装甲拦住,却炸开1个足球大的窟窿,再来1发绝对扛不住。
悍马再次前行的时候却剧烈地摇晃起来,刘6鹏急的大叫:“左后驱动轮损毁严重!”
幸好是4轮驱动车辆,失去1个驱动轮也能行驶,陈严招呼众人挤到右前方保持车身平衡,手指前方的地堡大叫:“冲过去,快冲过去!”
无后座力炮弹还不停的在别扭行驶中的悍马车旁边炸开,刘6鹏努力控制住方向却急得满头冒汗,地堡就在前方,陈严大叫:“拉齐尼,快给我打掉后边的尾巴!”
拉齐尼把重机枪架在肩膀上扶住,自信地按下送话器:“我数3、2、1,给我让开射界!”
“3!”
“2!”
“1!”
“开火!”
话音未落,地堡里的“岩石”重机枪“嘎嘎嘎”的狂叫起来,扫出1条收割生命的火链。
丰田皮卡正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悍马车上,却不知道拉齐尼和迪里拜尔已经把机枪地堡给夺下来了,12.7毫米的重机枪弹形成的弹雨轻而易举的把他们撕得粉碎。
就在拉齐尼大吼的同时,刘6鹏顺着悍马车偏移的位置猛打1把方向,让开射来的火链将车拐下公路,悍马车失控翻滚起来,段汉云拼命的护住受伤的聂永成,打了7、8个滚悍马车终于在戈壁滩上搓出1道深深的印痕停下来。
悍马不再翻滚,陈严搬开压在自己身上的1条腿,奋力砸开变形的车门爬出去,首先把聂永成给拖出来。然后焦急地大叫:“有没有人受伤,回答我!”
“高梦文安全。”
“丁聪活着呢。”
“武兴国没事。”
......
听着战友们的回复声,陈严这才放下心来。
拉齐尼仗着地堡的掩护把后方的追兵逼回去,然后在重机枪的枪架上埋设好1枚诡雷才跑出去和陈严汇合。
众人快速的把单兵外骨骼的束带绑在身上,再把电驱动担架展开,把受伤的聂永成和牺牲的飞行员抬上去,陈严命令道:“快点进山,我们有‘4条腿’,他们追不上我们!沈逸飞发报,快点让后方的直升机接应我们!”
“黑河”军事承包公司的头目——威利斯看着陈严小队通过1阵疾风骤雨般的打击,救走了飞行员还成功撤进帕米尔走廊,他气的满脸扭曲,不仅仅是为陈严小队成功得手而生气,还是为了这伙儿烂泥扶不上墙的喀依达武装分子。他决定给这群中国人1个教训!
熟悉地形的拉齐尼和迪里拜尔自动的走到队5前方去担任尖兵,丁聪退回来却喜笑颜开,对陈严大言不惭的说:“我终于不用去干这‘送死的’活了!”
陈严没好气的推了他1把,指了指队尾示意他去担任后卫,他预料这次敌人更多的会从后方追来,所以1定要留出足够的火力照顾后方。
迪里拜尔和拉齐尼已经当先出发了,陈严看看丁聪、武兴国和刘6鹏站到了合适位置,大手1挥把伤员护在中间,向帕米尔走廊的方向前进!
进入山地之后,陈严不由得回头看了1眼依什卡西姆小镇,心里不住的感慨,几十年如1日的战乱,使这片本就贫瘠的土地更是陷入无尽深渊。全然没有希望,剩下的只有掠夺、贫穷和杀戮!
陈严小队虽然完成了营救任务,但是任谁也无法开心起来,因为其中1名飞行员已经变成冰冷的尸体。陈严扶住电动担架车,强压下泪水喃喃道:“战友,我们回家了!”
现在时间到了晚上8点,1切顺利的话利用4个小时走完这12公里的山路,在午夜12点到达接应点。
小队踏着坎坷不平的山路出发了,1块块巨岩被风侵蚀成奇形怪状的样子,狰狞着像是1幅幅的魔鬼面具。空气非常干燥,刚才大战流下的汗水被风吹干,带走身体上的热量,陈严缩缩脖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中原腹地应是草长莺飞的4月天,可是恶劣的高原山地气候,变就变,突然吹起的狂风裹挟着砂砾打在脸上生疼,陈严吐出满嘴的沙尘扣上风镜,稍过1会却没来由的下起大雪,立刻把镜片花掉了!
陈严急忙向前、向后命令道:“视线不良,缩短距离,尖兵组与主队保持50米,后卫组与主队保持30米!”
“收到!”两声利索的应答传来,陈严满意的点点头。
山地行军耗费的体力很大,小队挑选了1个背风的位置休息片刻,吃了点干粮补充饮水再次出发,陈严叮嘱沈逸飞保持和后方的通讯,确保接应撤离的直升机1定要按时到达。
沈逸飞答应1声,再次按下送话器向后方确认,突然摘下耳机气呼呼地对陈严说:“后方基地通报,因为暴风雪的阻碍,我们的接应直升机无法按时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