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空降兵的指挥官谢尔盖,已经带队步步逼近,虽然面前的中国人很顽强,但是只需要迂回过去1个冲锋就能解决战斗,然而中国人的举动却令他微微1愣。
谢尔盖心中暗暗的想:“早就听说过中国解放军的战斗意志顽强,哪怕战至最后1兵1卒都要坚守阵地,今天怎么会向我方投降了呢?再说这只是1场演习,又无关生命,他们又不是法国佬!”
但是碍于对方口中提到的《日内瓦公约》,这也是战争的1部分。于是谢尔盖用英语高声命令:“交出你们的武器,举起双手走出掩体,接受我们的检查!”
他身边的狙击手屠戈耶夫却不屑地说:“谢尔盖少尉,和中国人废什么话,1个冲锋就可以解决战斗,为什么要接受他们的投降?”
谢尔盖却转身面色不悦的对自己的战友说:“注意你的言辞!我们是有信仰的军人,我们传承于英勇的苏联红军,绝不能像昂撒人的军队那般野蛮!”
他再次对掩体后方的陈严3人高喊:“交出你们的武器,举起双手走出掩体,接受我们的检查。我代表俄罗斯空降兵接受你们的‘投降’!”
陈严走出掩体把191式步枪交给“敌人”,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谢尔盖,看这架势好像投降的并不是他,而是对方。谢尔盖的眼神里闪过1丝怜悯,胜利者对摇尾乞求的怜悯,他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直面解放军!
丁聪的脚步稍慢,立刻遭到俄罗斯人的推搡,刚想爆发,陈严立刻小声提醒:“注意忍耐,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又看到沈逸飞的步伐,贴心的出主意:“注意你的脚上的伤,腿再拖点地!”沈逸飞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学着被忽悠瘸了的范德彪的样子走出来。
好在俄罗斯人听不懂汉语,不过却招致谢尔盖用英语的大声呵斥:“不准交谈,到我面前来。”
谢尔盖对着面前站定的3人,脸上挂着玩味的笑用英语说:“你好啊,中国空降兵,实在没想到你我双方会以这种方式见面!”虽然对方并不是嘲讽,好像是遗憾更多1点。
幸好丁聪的英语是个半吊子水平没听懂谢尔盖的话,否则又要爆发。沈逸飞却听得懂英语,他再次郁闷的哀嚎:“他娘的,太屈辱了!”
陈严却毫不理会对方的语气,抬头迎上对面的目光,大言不惭的说:“这不是明摆着吗?你们1个排把我们3人包围了,我们已经弹尽粮绝,绝无突围的希望。”他1指沈逸飞接着说:“而且我的战友脚上有伤,实在坚持不住了,请你快找人帮他医治!”
谢尔盖点点头,示意身后的士兵对他们搜身,3人的手枪也被收走了,却只从丁聪和沈逸飞身上找到伞兵刀,于是谢尔盖问陈严:“中国空降兵,你的伞兵刀呢?”
陈严小心的确认伞兵刀还在自己身上,不露声色地说:“我根本就没有带!”说完,他心里也在嘀咕,俄罗斯人会相信自己的这套说辞吗?毕竟作为空降兵怎么可能不携带最信赖的战友呢?
谢尔盖看到陈严身上连刀鞘都没有,再1联想他的投降举动,却选择相信他的话。1个会投降的空降兵还要苛责他携带伞兵刀吗?要啥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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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飞适时地“痛苦哀嚎”,好像腿马上就要断掉1样,陈严再次“恬不知耻”的催促道:“请快点帮我的战友医治!”
谢尔盖挥手示意,1名挂着低识别度红十字肩章的士兵上前检查了1番沈逸飞的伤势,沈逸飞立刻以“将要不久于人世”的样子惨叫连连。
任何有骨气的军人都不会以这个样子示人,医务兵厌恶的站起身,嘴角快要撇到耳朵根上了,他说:“你的战友只是扭伤脚踝,没有太大的问题!”
沈逸飞继续惨叫连连,甚至陈严都想忍不住夸赞1个,这小子表演1个“贪生怕死”的军人简直形神兼备!只有丁聪不满的冷哼1声,却立刻遭到身边俄罗斯人的推搡。
谢尔盖无奈的拍拍额头,心想,难道传闻中的中国解放军不怕死是假的?
他说:“让他去我们的野战医院接受进1步的检查,这两个1并送到指挥部看押!”
陈严听到“野战医院”这个词立刻大喜过望,真正的战争中野战医院也受《日内瓦公约》保护不再敌对势力打击之列,更别提演习了,1般都会伴随演习指挥部设立。又因为没有战场伤兵,所以野战医院也会进行救助演练,在接下来才会负责出现意外受伤的战士们;当他听到“指挥部”这个词的时候恨不得立马跳起来,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演习中被判定阵亡的士兵为了保密需要通常都会送到导演部集中,等到演习结束才会被送回各自部队。
虽然也有突然袭击来不及反映的时候被另1方俘获,1般也会被判定为阵亡,毕竟“投降”这个字眼无论在哪里都是耻辱。
但是像陈严3人这样“义正言辞”的叫嚣投降的少之又少,人家自己主动投降,所以戴黄袖章的导调员也不能生硬的判定“阵亡”,只好作为俄罗斯空降兵的“俘虏”,任由对方处置。所以才有了把他们3个送到指挥部看押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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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了,指挥部也要摸到了,剩下的就是如何把情报传递出去。
俄罗斯空降兵带着3人下山,沈逸飞却惨叫着坚持要人背下去,谢尔盖不屑的挥挥手示意他的部下照办。
陈严舔着脸追上他,以极尽谄媚的姿态问道:“俄罗斯的战友,我叫陈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中国解放军的脸要被你们3个丢尽了!”谢尔盖心想,于是没好气的“哼”了1声,面无表情的说:“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的,所以你也无需知道我的名字,你的名字我更不会在乎。还有,中国空降兵你给我记住,不要用‘战友’这个崇高的词汇称呼我,你不配!”
说完扭头就走,被人背着路过的沈逸飞羞红了脸也抬不起头,心想:“狗日的陈严,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我打死也不会答应你的!”
陈严心里也极尽感到耻辱,心里幽幽的想:“你牛个屁,我早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中国解放军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向对方投降简直是个破天荒的消息,陈严3人的“壮举”被迅速传递到导演部,在经过发酵传到在导演部喝茶的林士斌耳朵里,他立刻气的摔了帽子。
正在陪着他聊天的张1鸣小心地问:“林大队,是不是俄罗斯空降兵故意传递出来的假消息?毕竟陈严是我带出来的兵,从新兵连到‘黄继光连’我都是他的指导员,我不相信他会干这样的事!”
“哼,你带出来的兵?等回去赶紧领走,不准踏进我飞鹰大队半步,我可养不起这样的爷!”林士斌气呼呼的骂道,虽然他和张1鸣没有隶属关系,但是呵斥起来1点也不客气。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解气,林士斌继续骂道:“人家都把照片发过来了,你1会去看!这还只是1场演戏,就举手向俄罗斯人投降了?如果真的发生战争,他陈严会不会砍掉我的脑袋去问问敌人多少价钱?”
说
陈严是张1鸣亲自从地方上招进部队的,家访也是他。虽然被林士斌骂了个狗血喷头,却仍然打死也不相信陈严会做出这种事。他心里悠悠的想:“狗日的陈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