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5解散,朱兴言回宿舍的1路上嘟嘟囔囔:“怎么假期刚结束就要考核?难道空降兵学院还和普通学生们1样还进行收心考试?”
陈严倒是猜到考核的目的,大概是挑选参加演习人员的1次考试,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1场考核就在1个普通的早上展开了,跑步、射击、格斗、土工作业等等,甚至还有队列,各种共同科目,和普通部队里的年终考核1样,都是平淡如水。来自飞鹰大队的特种侦察兵陈严对这些科目轻车熟路,稳稳压着第2名的成绩1头,1路遥遥领先。
为期3天的考核结束,院长王凯华亲自来下发考核成绩,并宣布配属飞鹰大队去参与演习的人员名单。刚听到要和俄罗斯举行跨国军演的消息后,下边的学员们立刻窃窃私语。
朱兴言苦着脸说:“我休假在家的时候太放纵了,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射击还算发挥出正常水平之外,涉及体能的科目都拉西了,估计这次演习是没我什么事儿了。”
陈严偷偷指着别的学员,笑着安慰他:“不要妄自菲薄,和你1样放纵的不在少数!”
朱兴言顺着陈严的手指看去,有很大1部分学员看来也在春节期间没管好自己的嘴巴,微微重叠的下巴、浑圆凸起的小腹就是证明,他立刻喜笑颜开。
1共需要从各系、各级挑选5十个人,陈严的名字当仁不让的被第1个读出,当最后念出朱兴言的名字时,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的他愣了好大1会,然后兴奋地把帽子扔上天!
这5十人里边,从地方上入学的学员队人数要多1点,陈严等人为代表的的学兵队却要少得多,这些人毕业后早晚会成为空降兵各支部队的中坚力量,配属参与演习也可以提前适应基层部队的情况,所以陈严等1众学兵比例相对较少。
还有1个原因,既然过早的和飞鹰大队接触,也隐隐表明贴上了自认家门的标签!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继续学习和训练,过完年后,北京的春天瞬间转暖,早上穿着军大衣爬出被窝,到了中午却被热的恨不得换上短袖。
陈严看着学院路边栽植的柳树微微抽出嫩芽、花园里的小草悄悄吐出绿色,他知道,春天来了,演习的日子也不远了。
当世界上的局势外依旧风云变幻之时,陈严终于等到了参加演习的命令。
参与演习的5十名学员被集合到北京郊外的1处空军基地,1个突然变天的下午,伴着狂风的呼啸陈严听到灰蒙蒙的天空中响起运输机的轰鸣。
紧接着运输机群从雾霾中显露出身影,陈严看着天空,笑着说:“我的老部队来了!”
运-20排着队降落在跑道上,朱兴言不禁咋舌:“我靠,运-20的大象漫步,真是大手笔啊!”
老是从新闻上见到美国佬的c-5、c-17运输机群大象漫步,那时让陈严眼馋不已,现在中国解放军也有底气进行运-20的大象漫步了,歼-20自是不在话下,现在就差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轰-20”了。
1场别开生面的“接机”,陈严远远地朝队列里的战友们挥手大喊:“丁聪、沈逸飞、武兴国......”
这次参与演习的是飞鹰大队的1中队,多日不见的李少游带队,1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队长林士斌也1起过来了。队列解散,丁聪第1个飞奔过来,和陈严抱在1起就不撒手,他们从军以后这还是第1次分开这么久。
拥抱过后,陈严盯着他笑骂:“狗日的丁聪!”
丁聪也是同样笑着回骂:“狗日的陈严!”
刘6鹏凑过来咋咋呼呼:“我靠,空降兵学院的伙食就是好啊,你看陈严都胖的走不动道了!”
陈严笑着握拳砸向对方的胸口,丁聪却神秘的凑过来偷偷说:“我可知道原因,你这是受到了爱情的滋润!”
陈严惊得脸色惨白,急忙问道:“我靠,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聪得意的说:“张志强早就告诉我了,他还说你不会追女孩,处处都让人家主动,还说你要当他表姐夫......”
看到战友们纷纷竖起耳朵狐疑的向两人这里打量,如临大敌的陈严立刻捂住丁聪的臭嘴,恶狠狠地威胁:“你要是敢给我抖搂出去我撕烂你的嘴!”
李少游走过来,满脸不高兴的状似呵斥:“看到老领导也不过来打招呼,长本事了是不是?”
“哪敢啊!”陈严讪笑着说:“这不是怕您老人家忙吗!”
李少游又透漏给他们1个消息,这次“黄继光连”在内的1支合成营也会来参加演习。看来改革在空降兵内已初见成效,别看只有1个营,也是有重家伙的,陈严和丁聪兴奋地击掌相庆,这么说可以见到老班长、老连长和指导员了!
学员们被打乱分散编进各个基层分队,陈严自是回到最熟悉的小队。合成训练了1个星期以培养默契感,等“黄继光连”也过来汇合后,1股脑的被送到中国大西北的沙漠戈壁腹地,演习的另1方,俄罗斯空降兵也将来到这里汇合了。
已经到了3月时节,可是大西北却没有感受到1点春天的味道,呼啸的寒风裹挟着漫天飞舞的黄沙打在人的脸上生疼。陈严有感而发,默念那首著名的唐诗————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虽然以楼兰代指的突厥、吐蕃已经被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但是亡我之心不死的鼠辈依旧存在,当代军人的使命任重而道远。
别看强汉和盛唐是当今国人的无比怀念的辉煌,可是从1首首唐代名篇里对古早的汉朝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崇拜。如果说今人是汉唐的头号粉丝,那么唐代诗人们就是汉朝的脑残粉!
丁聪站在他旁边满脸不屑,却笑容古怪的吟诵————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说完,他盯着陈严的眼睛坏笑道:“此处已经越过无定河极远了,若是化成白骨,我1个光棍儿倒是无所谓,就是可怜了思念你的李晓萌了!”
陈严立刻和他打作1团。
中国空降兵们夹道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1架架伊尔-476降落在大西北的军用机场,俄罗斯空降兵以傲视1切的姿态走下飞机。
丁聪盯着眼前俄罗斯空降兵的队列不屑地说:“这些大毛子怎么目空1切的样子啊,连走路都高昂着头!”
陈严笑着说:“那就在接下来的演习中把他们的脑袋打趴下!”
这个倒是陈严和丁聪狭隘了,出于不同的生活环境和习惯,不同于起源于中原大地的华夏文明生活的地方相比来说环境条件优越,所以养成了谦逊内敛的性格。
但是古老的斯拉夫民族长期生活在中国人口中的苦寒之地,如若同样谦逊早就被弱肉强食的世界给淘汰了,所以行事张扬、性格强硬。还有队列条令的不同,解放军的军姿是收下颌两眼平视前方,而俄罗斯人却是抬头1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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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俄罗斯空降兵属于威名赫赫的第76近卫红旗空降师的特种作战旅1部分,外穿荒漠大斑点迷彩,内衬像是水手服的却又不是水手服的蓝白相间横纹汗衫,头戴天蓝色的贝雷帽,高唱着军歌走过。
丁聪听不懂俄语,碰碰陈严问道:“他们唱的是啥?难道是《喀秋莎》吗?”
陈严虽然也听不懂,但是好在做足了功课,鄙夷道:“别动不动就《喀秋莎》,这是他们的军歌《来自天空的问候》!”
接下来的1周就是留给演习双方适应场地的时间,虽然中国的空降兵们算的上坐拥主场优势,但是陈严们对西北戈壁荒漠的环境也是两眼1抹黑,比俄罗斯人也强不到哪里去。
当这1周过后,代号“和平使命”的国际军演将会真正的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