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刚恨铁不成钢，“你说她凭什么抓韩崎？她给陆君手下画的画你没有见过？一张张多么传神？你让陆晨晨到你面前，把那些信息再说一次，再让你死去的大师兄来画，都画不出那种神韵！
我说过多少次了？画像是要看天赋，看天赋的！
让没有天赋的人照着照片画，都不可能画出来一模一样的人，但有天赋的人哪怕只是三两个小细节，就能画得九分像。
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
纪鸳鸳皱眉，“即便如此，我们掌握的韩崎资料，也不足以到画像的地步，她还是没有用。”
李春刚极其失望地看着纪鸳鸳，“如果连她都画不出来，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画出来了，你明白吗？她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我不相信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你找得到更厉害的画像师吗？”
“我……”
“而且，鸳鸳啊，不是云瑶要来这里，是我求她来这里，你明白吗？”
纪鸳鸳震惊。
她没想到李春刚会用‘求’这个字。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最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雾看着纪鸳鸳吃瘪的样子，只觉得爽快极了，她理直气壮地说：“听到了吗？你师父都说是请我们到这来的，你能不能懂事一点有点出息啊，喜欢纪言琛就喜欢纪言琛，来招惹我们云瑶做什么！”
纪鸳鸳吃瘪，脸色难看的很，她不甘心地说：“老师，我真不明白你做这件事的意义在哪，她根本就不能找出韩崎。”
“那是她的事。”李春刚也失了耐心，“鸳鸳啊，你还有训练吧，先下去做准备吧。”
纪鸳鸳听到这话，知道李春刚是在赶她走了。
她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转身，临走前还狠狠瞪了一眼云瑶。
云瑶很无奈地说：“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李春刚叹气，“她追着纪言琛的时间，不比棠曦少，只不过她常年在训练，又有复仇这个大目标在心里，不像棠曦那么拘泥于小情小爱。”
云瑶沉默。
李春刚又道：“鸳鸳是被我宠坏了，我该像你们道歉的，这事……”
“我不接受，谁该道歉就让谁来。”林雾‘哼’了一声，“今天是我在这，她对我动手动脚的，要是我不在这她对云瑶动手动脚怎么办？”
“不至于。”云瑶淡淡道，“纪鸳鸳还没那个胆子，但是如果我没有怀孕可就不好说了。”
李春刚再次叹气。
一个是非常中意的后辈，一个是自己从小带到大，像是亲生女儿一样的纪鸳鸳，他怎么选都是一种错。
只是。
他有他必须要完成的责任。
这责任，不会因为任何人让步。
他非常严肃地看着云瑶，无比真诚地鞠躬，“还请你能够原谅我的失职，没有教育好鸳鸳这个孩子，我在未来会好好管教她，请你不要介意。”
林雾很惊讶。
她没想到李春刚会亲自给云瑶道歉，她还以为李春刚会和稀泥呢，说些纪鸳鸳不懂事之类的话，让云瑶别计较。
云瑶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
她只问：“韩崎，真的只有我能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