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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来到池轩的房间。
池轩抬头见是她,挑眉,「终于舍得过来了。」
「我也没离开多久吧,就想我了?」
「想。」池轩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办公椅,「而且我非常好奇,你怎么会突然想去国外?」
「我就是想去,怎么了?」
「没怎么。」池轩吹了声口哨,「好了好了,我们来谈谈别的事吧。」
「什么事?」
「我想去见一个人,但是这个人得通过你见才行。」
「谁?」
「当时拔了吴月川呼吸机气管的那个佣人。」
「为什么要我去见?」
「因为我没有资格提审她,但是你是受害者家属,不一样。」
云瑶沉默。
池轩,「这可能是接近真相最直接的办法了,云瑶,我们必须要去见她才可以。」
「我不是不想去见她,而是她已经死了。」
「什么!?」
「你不知道吗?」
池轩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我真不知道。」
「在你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所以我非常怀疑棠家。」
「我也怀疑,但是现在没有证据,或许……」池轩望着桌面上的画突然像疯了一样扑了过去,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几幅画拼接在一起。新笔趣阁
云瑶歪着头,疑惑地看向他。
「如果说那个佣人死了,那么就代表一点,这些画里少了一张,就是来自那个佣人的画,那么这两张互相矛盾的画就说得通了。
所以,只要这样,再这样,最后再这样,那么……」
云瑶根本听不懂池轩在说什么。
但是池轩好像非常认真,而且越来越兴奋。
很快。
他一拍桌子,「我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事了!」
云瑶,「这么快?」
「少掉的那一张画,应该是一个佣人,看着吴月川倒下来的全过程,所以她才会被派去害吴月川,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她的死法应该是自杀。」
「对,她是畏罪自杀的。」
「而且是割喉。」
「是的,可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正常人真正想死的时候,是不会选择让自己不体面的,因此除非是特别绝望,否则是不会选择跳楼之类需要心理建设才会进行的死法。
所以一般都是烧炭,农药,隔脖子和手腕。
而一个真正求死的人,是不会留下可能性的,因为一点点可能都是活着受苦,只有脖子,一个普通的,没有医学常识的人想要了结生命,会选择的地方一定是脖子。
出血量大,而且主动脉多,并且找准地方的话受得煎熬也少。」
云瑶听着只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从前没了解过这些事,还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会研究这些。
池轩,「既然她会选择主动赴死,就代表着背后有利益,也就是说,他们本来就知道,这个佣人是最重要的一环。」
「所以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她的位置,应该是在正对着楼梯,而她看到的,应该恰好就是棠曦把吴月川推下楼的一幕,如果我猜得没错,她的房间应该正对着楼梯。
她恰好开门走出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所以,其他人的证词,才会那么奇怪。
像是刻意要回避她这个人一样。
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不是画不对,而是这特殊的一个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