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锋并没有反应。
云瑶直接走到他身边坐下，“跟我说说话吧。”
高锋缓缓地转过头，他望着云瑶，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抱着ak，直接松了手，那把枪顺势就往下落。
云瑶眼疾手快地帮他接住，“这枪对你来说很重要吧，把手上还刻着你的名字呢，荒，他们都这么叫你吗？”
“瑶瑶……”
“你得跟我解释一下。”云瑶故作生气地说，“你跟莫天相的关系，你跟李超发生的事，你会坐在这里的原因，我都要知道。”
高锋没想到有一天东窗事发，他还能跟云瑶坐在一起。
他恍惚地看着云瑶的眼睛，忽然，低声笑了一下，“好，我都告诉你。”
高锋不是个喜欢讲故事的人。
他只挑重点说。
所以。
短短五分钟，信息量很大。
云瑶听完头都有些疼。
她揉了揉太阳穴，“所以，你是一个雇佣兵，是莫天相的雇佣兵，他曾经救过你一命，然后你现在也是为他效力，对吗？”
高锋颔首，“差不多是这样。”
“那也就是说我猜得没错，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
“是的，是莫天相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也很喜欢画画，为了过上一段时间的正常生活，我答应了他。”
“那你跟李超呢？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高锋先是沉默，随后，还是把所有的事告诉云瑶了。
这段时间来，他对云瑶其实很依赖。
他这辈子除了老婆和女儿，就没这样依赖过一个人。
云瑶既是他的徒弟，也是他的希望。
他希望云瑶越来越好，所以只要云瑶开口，只要他有，只要他知道，他都会全部送到她面前。
当然，有关违禁品的事，他只字未提。
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他没有办法。
云瑶听完。
默默将ak塞回高锋怀里。
“这样的朋友，不，这样的人都不能称之为人，更不算是你的朋友，他这种东西，死不足惜的，你不用想太多。”
“……”高锋恍惚地看着那把ak，“瑶瑶，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又不会害我，我只是会有点生气吧，毕竟会觉得，你对我的感情并不纯粹。”
“其实没有。”
“我知道，可能开始只是莫天相的任务，但是在接触的过程中，我把你当师父，你把我当徒弟，我们的关系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高锋沉默地点头。
云瑶也算是解开了心结，她伸了一个懒腰，“我们永远都会是关系很好很好的师徒，对吗？”
“对。”
“那一起去吃个饭吧。”
高锋摇了摇头，“今天就不了，以后有时间的话再一起吧。”
云瑶颔首，从他身边离开，回到纪言琛身边。
纪言琛，“该问的都问清楚了？”
云瑶，“嗯，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违禁品的事也问了？”
云瑶一怔。
她还真没有问这个问题。
而且，在高锋跟她说的那些事里，也完全没有违禁品的影子。
她看着高锋的背影，沉默良久，最后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