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却是笑了,“我不仅不想脏手,也不想你为我出头,我只想把他们都送进法院,但是纪言琛,你已经对他们做了什么吧?
既然是这样,他们就不可能被送进法院,只能用你的方式来解决。”.
纪言琛,“你就对法院这么信任?”
云瑶,“难道我该对你信任?”
纪言琛,“在这件事上,我只会处理得更好。”
云瑶,“那是你认为。”
两人如同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退一步。
纪言琛最初的印象里,云瑶是一个温柔又没什么脾气,善于策划,使用诡计的人。
但此刻他才知道,那是她对他有所图的状态,如今对他完全没有所图的她,冰冷得像是这个世界上最顽固不化的冰山。
纪言琛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只要我想,明天我也可以不放你走。”
“你要失信于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云瑶顿了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还请纪言琛先生,从房间里离开,我要休息了。”
云瑶拒绝沟通的姿态太过无懈可击。
纪言琛气结,他操控轮椅,欲走前他停下深深看了她一眼,“云瑶,我该向你妥协的,都已经妥协了。”
云瑶没有回答,他才离开病房。
门关上。
云瑶将被子放了下来,她起身关了灯,望着窗户出神。
他认为的妥协,就是一副他对她有恩的样子,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命令她要接受他所有好意吗?
那这样的妥协可真是无聊透顶。
……
深夜。
云瑶睡得并不安稳,不过四点半就醒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窗户外有影子闪过,她睁大眼睛,揉了揉眼眶。
最终,她看清楚了那个影子。
也看清楚了那个人。
莫天相就静静站在落地窗外面。
风吹起了他身上的风衣,吹起了他额前的碎发。
他温柔的浅笑,对她挑了挑眉梢,那意思好像在说‘我抓到你了’,月光落在他发丝上,云瑶就盯着那一缕发丝看着。
突然,她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夺眶而出。
下一秒,莫天相拿出一个工具,在静音的情况下切割了玻璃窗,他摁了摁玻璃,玻璃向内倒,他从边缘抓住,向外一拽,又将玻璃整个抱住,放到靠墙的位置。
他从被切割出来的洞里,缓缓走进病房,将她一个公主抱抱入怀中。
“回家?”
“好。”云瑶声音有些哑地应,“你一个人来的吗?”
“他们碍事。”
云瑶不再说话,轻轻抓住他的衣领,“莫天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tequila吗?”
莫天相,“龙舌兰?”
“你喝过吗?”
“trace,是吗?”
云瑶一怔。
莫天相低声笑了笑,“你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啊。”
他的声音有几分戏谑。
云瑶整个人都呆了。
“看来,让你出来也不是白受罪,至少知道了一些你应该知道的事,瑶瑶,你要想知道tequilatrace对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我可以告诉你,要是不想知道,我就不说。”
反正。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