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擦着脖子反问，“莫天相把颜料弄到了我的脖子上，我正在擦颜料，你看不出来吗？”
纪言琛皱眉，“为什么会弄到脖子上？”
云瑶，“我怎么知道他。”
站在门口的莫天相，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
纪言琛直接扣住云瑶的手腕，“别擦了，回去给你洗。”
云瑶‘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跟莫天相道别，就被纪言琛抓着离开。
莫天相眼看着两人要从眼前消失。
他下意识伸出手，却在半空中握成拳。
“36145086。”他报出一串数字。
纪言琛只是皱了皱眉，没理会。
云瑶却一下子明白，这是莫天相在告诉她，这个房子的密码。
她不知道这串数字对于莫天相来说，代表着什么，但从她的角度来说，并不难记，稍稍在心里记了两遍以后，就彻底记住了。
上了车。
纪言琛质问云瑶，“为什么？”
云瑶莫名其妙，“什么？”
“为什么跟他来这里？”
“我要用的颜料，很多画室找不到，在路上正好遇到了莫天相，他说他准备了一个画室，是给他之前喜欢的女孩子用的。”云瑶解释。
“之前喜欢的女孩？棠荔？”
“啊？”云瑶微微发愣。
“他喜欢棠荔。”
说这句话的时候，纪言琛没什么表情，“棠荔跟我说过。”
原来。
是因为这样。
所以莫天相也是因为，她这张脸才喜欢她的。
纪言琛见云瑶沉默，以为她是不开心了，讥讽道：“怎么，知道真相觉得失落了？”
云瑶摇头，“我只是突然松了口气，因为现在棠荔已经回来了，不管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都得不到了。”
“你真这么觉得？”
“嗯，之前总担心他接近我有其他目的，现在知道真相了，就放心了。”
既然莫天相喜欢的是棠荔，想必不用过多久，就会放弃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吧。
云瑶这么想着反而松了口气。
毕竟每天收到他的日常，她总会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的分享欲是那么旺，哪怕吃一碗面都要告诉她，这样炙热的喜欢，让她很难不心生愧疚。
现在好了。
知道她在莫天相心里不过是棠荔的替身，就不用愧疚了。
……
竹寒阁。
莫天相站在制高点，双手随意搭在栏杆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握着装有威士忌的方形杯。
他慵懒地眯着眼，视线落在不远处忽明忽暗的路灯上。
“小天。”言桃将一件西装披在她的肩膀上，“我听他们说，你去见云瑶了。”
“嗯。”
“怎么样了？”
“她很心甘情愿地跟纪言琛走了。”
“也许，她只是……”
“听说棠家找了个棠荔出来？”莫天相将杯子里的威士忌酒一饮而尽，“dna鉴定报告，还是苏瑾州做的？”
“是有这回事，我们需要行动吗？”
“不着急，先看看纪言琛的反应再说。”
言桃，“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知道，其实云瑶才……”
莫天相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言桃，“他对棠荔的爱，已经在云瑶出现的时候，转移到云瑶身上了，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这……”言桃皱眉，“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