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本想拒绝，但想到今天自己折腾了一天，要是真一幅画都画不出来，她恐怕是不会甘心的。
莫天相看出了她的情绪，只道：“我不会打扰你，放心。”
“时间不早了。”
“你本来也没打算回家不是吗？”
被莫天相戳穿了心思，云瑶也索性摊牌了，“因为我去你那边，会让我觉得麻烦，而且……”
莫天相挑眉，“那如果我说，还有另外一个画室，不在竹寒阁在市中心，而且我可以把你送过去就离开，你还可以住在里面呢？”
云瑶一怔，她这才发现，她已经入了莫天相的圈套之中。
莫天相，“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想去呢，还是不想去呢？”
他的丹凤眼狭长，却内含水波，好像泛着浅浅的桃色水雾，看着情真意切。
云瑶下意识别过了头，“我不想去。”
“是不想去，还是碍于什么不愿意去？”
“有差别吗？”
“当然，我相信纪家那么大，不至于一个画室都没有，所以，你是因为什么会在外面找画室？有人占用了，还是把你赶出来了？”
“都不是。”
“不违心吗？”
云瑶垂眸，不语。
莫天相指了指面前的喷泉，“你宁愿坐在这里看喷泉，都不愿意回去，为什么？你没有问过自己吗？”
云瑶轻声说：“别说了。”
莫天相，“好啊，那你跟我走吗？”
走吧。
反正也没事可做。
云瑶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莫天相轻声，他极其自然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像是过去一样，就像是他与她从来没有分别这么多年一样。
云瑶的瞳孔猛缩了一下，下意识地转过头，她望着他，张了张嘴想问，却问不出口。
她想问……
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熟悉？
他摸她的头，她没感觉到一丝不适应，甚至好熟悉，好像他摸过她的头无数次。
莫天相只当没有看出她的困惑，静静往前走。
两人上了车很快就到了一处居民楼。
这里看起来是普通稍偏高档一些的小区，绿化和外观做得都很好，但是安保不怎么样，再加上小区前后都是主干道，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更多人会把这里，当成一个办公的地方而不是居住点。
云瑶，“没想到你会在这样的地方有住所。”
莫天相只是笑笑，“很久之前有个人跟我说过，她想拥有一个画室，最好是在市中心，最好买颜料很方便，最好景色还不错可以看到日出。”
云瑶一听，忍不住笑起来，“是每个喜欢画画的人都想拥有的画室了。”
莫天相，“只可惜，我把她弄丢了。”
“你们……分手了吗？”
“没有分手，但是她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云瑶‘哦’了一声没继续追问，想着这毕竟是别人的隐私。
莫天相，“你不好奇吗？”
云瑶，“你的隐私，我为什么要好奇？”
莫天相，“我之前说过我对你一见钟情，你就不好奇，我喜欢的女孩和你之间有什么差别，或者有什么相同吗？”
“无聊。”
正好电梯门开了，云瑶直接一脚踏了出去。
于是，她没有看到，莫天相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