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云启东便知,这事是谈不下去了。
他一改慈父的形象,对着云瑶破口大骂,“你这个赔钱货,怎么就不能像你姐姐学学!?她多么懂事,多么听话,都是一个爹生出来的,你怎么就这么贱!”.
贱。
云瑶并未被这个字刺痛,只是早就麻木的心,还是狠狠一颤。
她缓缓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面前人,“那你要不要先跟我和大众解释解释,为什么我这个你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会比后妈所生的孩子年纪要小?
你们到底暗度陈仓了多少年?”
云启东一听,头脑顿时发热,他怒骂一声,大步走到云瑶身边,抬手对着她的脸就要打下去。
‘沙沙沙——’
轮椅的轮胎在地毯上,发出急迫的摩擦声。
男人结实有力的小臂横在云瑶面前,他连手腕都很漂亮,细,侧面青筋浮现,两侧骨头看得明显,但又不失肌肉感。
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气势依旧不输帝王。
他冷冷开口,“你要打我女人?”
云启东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颤着唇,小心翼翼地问:“您,您是……纪少?”
显然。
云启东没见过纪言琛本人。
原本因为纪言琛的到来怔住的云瑶,回过神,只觉得可笑。
想来也是。
云启东如果见过纪言琛的话,就会知道传闻根本是假的,哪怕纪家想让她嫁给纪言琛,他都会想办法让云雪嫁过去吧。
纪言琛的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好,冷眸泛怒,“我是谁,需要跟你报告?”
云启东深吸一口气,赔笑道:“我想这可能有什么误会,我是在教导自己的女儿,这是我们的家事。”
“自她嫁入纪家那一刻起,她的家事就只有纪家的事。”
纪言琛抬手,一个手势,所有助理与保镖鱼贯而入会议室。
云启东心中紧张,面上的笑也变得尴尬,“纪少,这,这是什么意思?”
纪言琛淡淡吐出二字——
“须影。”
云启东人一懵,下意识朝云瑶看去,只见她一改刚才的模样,十分乖巧顺从地低着头,眼中带着淡淡水波地看着纪言琛,便瞬间猜到,这云瑶会来纪氏集团,恐怕就是纪言琛的意思!
他真是糊涂了!
云启东心中懊悔不已,赶紧表明态度,“纪少要是想要须影,那我定当双手奉上,就当是我们云家给云瑶的嫁妆了。”
“呵。”
纪言琛薄唇未动,一道冷冷的笑音,却从他唇间发出。
“看来,云氏集团离破产不远了。”
云启东双眼一瞪,“纪……”
纪言琛皱眉,燥郁地佛手,站在他身边的助理,笑着开口,“云董事长,我们纪少的意思是,这须影的名号原本就是属于云瑶小姐的,何来当嫁妆一说?还是您觉得,我们纪少缺您这点嫁妆?”
云启东是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了,站在那,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举手投足间充满不安。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纪少,这须影运营多年,也是我们云家的心血,您要我归还名号我是没有异议的,可是其中的利害关系……”
即便是面对纪言琛,云启东也想再搏一搏。
须影带来的附加价值太高了。
他不能轻易放弃。
至少,得要回点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