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何人?」看着进来的人,楚安乐眨了眨眼睛,一溜烟儿的从慕容春来怀里出来。
「安乐不得无礼。」慕容春来快步的走向楚安乐一把将她拉回了怀里,目光警惕的看着来人。
虽说他已经知道了旋灵的身份,可到底也带了几分忌惮。
「春来叔叔他是谁呀?」楚安乐转头看向他,伸手指了指玄灵。
楚晏清也扫了旋灵,同样将目光投向慕容春来。
比起陌生的旋灵,他们自然是更相信熟悉的人。
旋灵也不着急,静静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孩子和慕容春来的举动,依靠在门上轻笑了一声,「呵,他们倒是对你很是信赖。」
慕容春来安抚地拍了拍楚安乐的肩膀,又朝楚晏清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带楚安乐过去玩会。
这才重新看向旋灵,鞠了一个躬:「小盘公子不要见怪,他们两个到底是个孩子,不知规矩。」
旋灵轻嗤一声:「我又何曾怪他们什么?在我这里,我想要的便是规矩;我不想要的便什么都不是。」
说完他便朝两个小孩子走去。
这一次慕容春来没有再拦着,也没有再叫那两个孩子过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着旋灵朝两个孩子一步一步走近。
楚安乐其实倒也并不是怕旋灵,只是对于陌生的人的突然出现,带着几分好奇罢了,见他走过来也只是又眨了眨眼睛。
「你叫安乐?」旋灵笑了笑,又看向那个被自己说长得更像伏羲的儿子,「你叫楚燕晏清。」
两个孩子都轻轻的点了点头。
旋灵扑哧一笑,眼神带了几分玩味,「这名是你们是谁给你们起的?海晏河清盛世安乐,倒是真应了他们的心中所愿。」
他问出这句话来后,两个孩子先是一愣,接着便用充满期待的目光朝慕容春来看了过去。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谁起的,只知道自己本身就叫这个名字。
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慕容春来同样的把目光投向了她们,因为他也想知道。
见三个人如此,旋灵也很快明白了自己在他们身上得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当即便没有再问。
微微一笑,朝两个孩子招了招手,「过来。」
两个孩子互相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你们知道你们母亲生病了吧?」旋灵捏了捏楚安乐的小辫子,目光温和。
「我知道。」楚安乐轻轻点头,楚晏清虽然没有说话,但也用目光告诉了眼前人,自己心里其实是明白的。
对于两个小孩的乖巧表现,旋灵心里很是满意,点了点头道:「你们很乖,放心吧,你们的母亲明天就会醒来了。」
「真的吗?!」听到这句话,两个孩子瞬间睁大了眼睛,激动地问道。
「自然是真的。」旋灵勾了勾唇角,「我可不像他人,总是惯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那我们该叫你叫什么呢?」或许是因为从旋灵这儿得到了他们想了一整夜的答案,两个孩子对他瞬间变得信赖起来。
楚安乐还上前一步主动扯住了他的袖子,小手在他那金丝祥云纹路上轻轻抚摸了几下。
叫什么?旋灵沉吟了一会儿,在他还没有回答的时候,楚安乐忽然眼睛一亮,「那要不我们叫你叫哥哥吧!」
哥哥?!
旋灵眉头一挑,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拒绝:「不行。」
「为何不行?」楚安乐眨了眨纯真无邪的大眼睛。
旋灵抿了抿嘴角,心想这若是让他们这两个小鬼叫自己叫哥哥,那岂不是平白无故
.
的比伏羲少了小了一辈,这便宜怎么让他占了去。
再怎么说,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也该是让伏羲管他叫一声哥哥才是!
琢磨了一会儿,旋灵笑了笑,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你们便叫我叫伯伯吧。」
「伯伯?」楚晏清出声反问。
看向旋灵目光里面,不再和之前那般信赖,反而多了丝丝的警惕,像是这一声伯伯,让他变得异常的敏感。.
「怎么,不愿意这样叫啊?」旋灵噗嗤一笑,眼神带了几分玩味。
他就说,这儿子跟伏羲更像,不好玩儿。
慕容春来在一旁嘴角动了动,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但他到底没有没有说开口阻止。
「那伯伯又是什么呢?」楚安乐倒没有警惕,转头问他,「伯伯是娘亲的什么呢?」
旋灵皱了皱眉头,刚想说自己是他父亲的哥哥,可临到头却又想起这两个孩子记事以来都从未见过他们的父亲,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出这句话。
轻轻点了点头,旋灵道:「自然是的。」
孩子不疑有他,这才点了点头,乖乖的叫了一声:「伯伯。」
旋灵轻笑一声大方的应了下来,丝毫号没有半点愧疚,和不好意思。
这一声伯伯叫了出来,双方也就变得热络了起来,楚安乐和哥哥牵了手,磨磨蹭蹭的蹭到了旋灵的怀里,倒也没有半点再害怕的意思,扬起天真的大眼睛轻声问道,「那伯伯你知道我们母亲是为何原因?赖床了吗?」
这句话一出来,慕容春来也再一次抬起了眸子看向旋灵,眼神带了几分忐忑不安,他并不想让孩子担心。
旋灵瞅见三个人的目光轻笑一声,点了点头,轻声道:「自然是知道的,你们的母亲啊,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呢,她救了其他的人,这才自己不小心想要睡睡懒觉,你们可要体谅她。」
楚安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如果我们以后要是赖床,是不是也要多做好事呢?」
旋灵微微一怔,他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小孩听到的第一反应会是自己要做好事,而不是为什么会昏睡。
难道就因为他们是伏羲和琴九的女儿和儿子?
心里莫名的复杂起来,旋灵轻轻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其实你们应该想的是如何能够做了好事,也能够不用赖床。」
听到这句话,楚安乐大大的眼睛垂下,掩住了一晃而过的狡黠。
只有楚晏清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他知道自家妹妹刚刚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可不是她纯粹想做什么好事,而是她想为以后赖床找更好的借口。
可是这位伯伯好像并不知道安乐心中所想。
如此,自己就还是不要戳穿了吧。
因为他也觉得不管能不能睡懒觉,做好事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