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道:“你告诉我现在黄巾贼的分布情况,我挨个去灭。”
“嘶——”
这话一出来,听不下去了。
许褚身边人都开始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
全球差点变暖。
许褚最多也就是拉牛尾巴,人家是拉牛。
这位是真吹啊。
牛皮都快吹上天了。
“呦呦呦,挨个去灭。”许褚一下子都笑了,“这位公子哥儿,这位小将军儿,咱也不知道你是哪个地方蹦出来的,咱也不知道您老爹姓甚名谁,但能不打趣俺老许了不,等你败了,那帮黄巾贼朝着俺许家坞堡杀过来,死的是俺家宗族百姓,您要是能灭,你就请便。”
“你以为灭黄巾是啥啊,你当这是前几年,老百姓抄着锄头当黄巾的时候啊?
你还是觉得这灭黄巾是请客吃饭啊。
现在豫州有名有姓的几家黄巾,里面都是些百战老兵了,都是些从战场上活命下来的家伙,你身后这一千兵马即便骁勇,碰上人家也不一定能赢。”
许褚嗤之以鼻。
他当初把黄巾吓退,是他的豪气和胆量,也是侥幸。
如果不是黄巾贼分成无数个坞堡同时进发,他许家坞堡也很难幸免于难。
那些被黄巾贼抄家灭族的人不少,许褚还去看过,死的极惨。
现在回想起来还让许褚呕吐。
对于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家伙,许褚赞同是赞同,但不看好是真的不看好。
曹操来还有点戏。
兖州陈池。
不好意思。
真没听过。
“没想到闻名豫州的许褚,对这些黄巾贼竟有这么高的看法?”
“你激我?”
“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我能打赢。”
“你要是能打赢,我许褚跟你姓。”
一旁,许褚的那个士兵有点吃醋了,不住地拉着许褚的衣袖,低声道:“许大哥,他不姓许,他姓陈。”
“老子知道!”许褚喊了一声。
姓陈咋了,他又打不赢。
刘辟、龚都、黄邵,虽然许褚看不上这几个家伙,但人家的兵是真的多。
陈池眯了眯眼睛,笑着道:“真姓陈,这可不好吧,许家太爷在不,这事儿仲康可做不得主啊。”
许褚抬了抬眉毛,心道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名号。
又想到自己的确有点出名,也就没再计较。
“这事儿我一口唾沫一口钉,大不了我就叫陈褚。”
陈池还没反应,身后的越兮噗嗤一声笑了。
这许褚真有意思。
陈池摇了摇头道:“那不妨我们打个赌吧。”
示意身后送上来一点东西,甄尧捧了上来一箱的甄氏美酒。
许褚眼珠子乱转。
“赌什么?这里面没下毒吧?”
“就赌我能不能灭掉最近的一处黄巾。”
闻着甄氏美酒的香味,许褚鼻头耸动,示意身旁人拿下,顿时脸上就挂上了笑容。
“赌赌赌!你说啥是啥。”
“我可不想让许褚改名为陈褚。”陈池呵呵一笑,“我就赌你,如何?”
“赌我?”许褚一脸疑窦。
“你,拜我为主。”
陈池斩钉截铁。
自始至终,陈池都没说过他是曹操派遣而来。
也从未说过他是替谁而来。
对陈池而言,这很重要。
虽然他目前是打着曹操的旗号,但是他需要的是许褚拜自己为主。
只有自己!
说罢,陈池盯住许褚。
许褚啊许褚,我的美酒这么好收?
你喝了我的,不但要给我吐出来。
还要把人都交给我。
许褚也是豪气顿生,在城头上俯视下来,一时间竟然被陈池的气势所震慑。
“赌就赌了!”
许褚邀请陈池入坞堡一叙,跟陈池对最近的黄巾军进行了交流。
目前在许家坞堡最近的黄巾兵马,乃是黄邵所带领的一部黄巾。
黄邵麾下的兵马人数不如刘辟和龚都,大概人马超过两万。
他们驻扎在谯县西北百里左右。
与刘辟、龚都三个方向分立。
但是相对而言,刘辟和龚都的关系相对黄邵,要更为亲近。
但相对而言,黄邵的兵马则更为神秘。
传言黄邵颇有谋略,之前降服孙坚,降服袁术,都是黄邵的力荐。
他一旦遇到关键节点,会主动寻求与刘辟和龚都的合作,从而寻找一个大腿。
听完许褚所言,陈池微微眯了眯眼睛。
对于许褚不想加盟,陈池早有预计。
真要是那么容易,现在许褚早就是陈宠陈王麾下的将领了。
离开许家坞堡之后。
陈池营帐。
一众人员围坐在陈池身旁。
“少主,可否想过征兵一事?”郭嘉忽然开口。
“我打赢了黄邵,这征兵岂不是轻而易举。”陈池张口道。
郭嘉站起身来,道:“我本奇怪少主为何明知许褚很难拜主,为何还要来这一遭,现在想来,少主想的要比我长远。
灭掉一部黄巾,得到许家投效,利用许家壮丁,继续与黄巾相抗,少主,从拿到曹使君麾下的一千兵马之后,想必就早已定下此策略了,是否?”
此刻李典正在外面整顿兵马,室内众人,都是陈池心腹。
说话相对露骨。
陈池点了点头道:“对付黄巾,得下猛药,得灭他们的渠帅,如此一来,散兵游勇,不足为惧。”
“而想要对付他们的渠帅,一万兵马也罢,一千兵马也罢,区别不大。”
“从头到尾,我所想的就是,趁他们无防备,我等便宜举攻入他们营帐之中,斩杀敌首。”
“虽然看起来困难,但是我甄氏最擅长之事,便是获取情报。”
“虽然在豫州,甄氏的触手并不够长,但并不意味着我没有机会。”
陈池看向郭嘉,“奉孝,你可知道猫捉老鼠的步骤?”
“猫捉老鼠?”
“躲藏,隐蔽,而后毙命,只需一击!”
郭嘉若有所思。
“黄巾军本就松散,我之所以让兵马潜行,不打旗号,就是想让所有人都不清楚我们是谁,我们为谁而来。尤其是那些黄巾。而他们的松散,更是让我们迅速解决他们的契机。但很可惜,这种机会,只有一次。”
“所以你用一次机会,赌许褚拜主。”甄尧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尧哥儿你的主场了。”陈池看向甄尧。
“我?”
“花钱。”
甄尧胸脯拍的震天响,“这我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