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发现了另一个重要因素。”
话锋一转，柳若云狭长的眉梢一拧，“蓝寇曾经多次起诉别的化妆品公司，均采用这种方式，并不新鲜，而到最后起诉也不了了之。后来被业内人士透露，其实蓝寇就是想蹭一波热度，一份起诉换来天价广告效果，打得一手好算盘。”
“但我们的情况稍微有些不同，因为倾城国际曾经是蓝寇的代加工厂，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确实有机会得到蓝寇的配方。”
“所以这一次蓝寇是打广告，还是真的要起诉我们？”
罗静媛比较担心这个问题。
“起诉就起诉呗，怕啥？”
一旁的姜小凡道：“要我说，肯定是蓝寇见咱们线上推广搞得不错，想蹭一蹭咱们的热度，可他们太蠢了，倾城国际只是一家新企业，咱们为什么不能蹭他们的热度？”
“直接把起诉书放大投屏到直播间，消费者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是谁非一目了然嘛，大不了咱们也把自己的配方公布呗。”
“反其道而行之？”
柳若云脑子转得很快，一下子就猜到了姜小凡想要干什么，虽然是冒险了一点，但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漂亮国有位伟大的哲学家曾经说过——不要试图和猪摔跤，猪会乐此不疲，你会狼狈不堪。
将倾城国际比作猪，或许不太恰当，但眼前的倾城国际确实不具备与蓝寇正面扳手腕的能力，身为倾城国际产品研发人，柳若云当然希望倾城国际将来会走得更远，爬得更高。
蓝寇，也许只是他们的一个跳板。
“对。”
虽然不满柳若云“提上裤子不认账”，不过看在柳若云好看又性感的份儿上，凡哥很轻易就原谅了她，道：“首先将蓝寇的律师函挂出来，任由消费者去评判，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其次，拿蓝寇之前拖欠咱们的款子做文章，让事情持续发酵，发酵的越厉害广告收益越大。”
“最后，蓝寇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就直接把蓝寇挖云姐的事情抖露出来，再直接亮明云姐研发工程师的身份，谁是谁非一目了然嘛。”
“咱倾城国际的名气，一下子不就出去了吗？”
姜小凡脑子转动极快，曾经的姜小凡很喜欢用拳头直接而粗暴的解决问题，但好像算计人的感觉也挺爽，纯纯的智商碾压，特有成就感。
“这么做真的能行吗？”
罗静媛犹豫的看着两人，分析的头头是道井井有条，但真要做起来罗静媛是真怕，“倾城国际与蓝寇比起来，蓝寇无疑人员更好，层次更高，碰瓷的会不会太明显了？”
碰瓷式的宣传方式其实并不新鲜，但罗静媛总觉得冒险。
蓝寇不会在意一时得失，毕竟家大业大，一点点小挫折小风浪不至于让蓝寇伤筋动骨，倾城国际就不一样了，工资还是贷款发的呢，拿啥跟人比？
“静媛，人家律师函都发来了，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退路吗？”
柳若云反问道。
“……”
罗静媛瞬间愣住，商场如战场，一旦亮剑，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自己哪有那么多退路？
“那就干！”
罗静媛并没有犹豫太久，她本身也没有了退路，“但愿蓝寇不要太过分了，否则我不介意多爆出一些他们的猛料！”
“情况或许没你想得那么糟。”
柳若云安慰着好姐妹，抬头美瞳落在姜小凡身上，“今天的直播带货非常成功，仅仅是上午两个直播间的销量便卖出了两百多套护肤品，比专柜一个两天的销量还多，要知道，这只是第一天半场的销售量而已，晚上才是高峰期。”
“我推断，蓝寇的人多半观看了直播，所以才得了红眼病。不得不说，小凡当初的提议很好。”
“但愿吧。”
罗静媛深深看了一眼姜小凡，有些话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三人又聚在一起聊了有关直播的问题，随后便各自散去，直播间已经不需要姜小凡了，所以，姜小凡又做起了悠闲的保安队长。
令姜小凡很意外的是，上午还满满当当的保安队，到了下午上班点，保安队人数少了将近一半。
“还有的人呢？”
姜小凡找到了黄四海，问道。
“撂挑子给我上眼药呗。”
黄四海见四处没有别人，递过一根烟后道：“庞大龙不爽我做副队长跟他平起平坐，便借口生病请假，连带着他的队员也全都请假了，请假的原因五花八门。”
“集体请假？”
姜小凡眉头一拧，眼里闪过一抹狞色，看来庞大龙还是挨揍没够。
“算是吧，现在保安队不到十人，我恐怕得连续在岗二十四小时以上，极有可能要住在保安队了。”黄四海苦笑摇头，多少有些埋怨姜小凡，要不是姜小凡昨天那道命令，自己仍然能过混吃等死的逍遥日子。
“这是你的事，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我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
黄四海欲言又止。
“忙着吧。”
说完，姜小凡背着手回到自己办公室，闲来无事，直接翘起二郎腿，靠着老板椅眼睛一闭，直接跑去跟周公侃大山去了。
下午基本上没什么事，姜小凡也乐得轻松，一觉睡到下班，不过罗静媛却并没有下早班的意思，貌似直播效果不错，罗静媛与柳若云两大美女亲自盯着现场。
“哎，又成孤家寡人咯。”
姜小凡打卡下班，沿着江滨大道，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往家赶，自己得提前回家，为美女总裁提前准备好晚餐。
当代好男人，就得出得厅堂，下得厨房。
“凡哥，凡哥，你走路回家啊？”
走了大概几百米，姜小凡便看见杨雪骑着电动毛驴撵了上来。
“对啊，你骑电动车啊。”
“凡哥，上车，我送你回家。”
杨雪往前挪了一点，拍拍后座，“走回家人都累瘫了，明天还怎么上班啊？”
“你载我？”
“你看不起我的技术吗？”
杨雪一脸傲娇。
“没，只是担心你的小毛驴会被压扁。”
“咯咯。”
杨雪咯咯笑了起来，“哎呀，凡哥，我的小毛驴没那么矫情，你快上来吧，正好你有空我请你吃饭，好好感谢感谢你。”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凡哥，你看不起我吗？”
“得，我跟你走。”
受不了女人眼巴巴直勾勾的小眼神，幽怨的跟个小寡妇似的，姜小凡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