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能干啊。”
“……”
罗静媛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多么直接易懂的回答，只是，姜小凡脸上洋溢的贱贱的骚气笑容，令罗静媛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
“那你为什么要让黄四海做保安副队长？我记得你昨天提交过一份报告，想精简保安队，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罗静媛话锋一转，提到了黄四海。
虽然姜小凡再三表示，欠款是黄四海要回来的，但罗静媛一百个不信，整个保安队她没有一个看得上眼，黄四海真有这么大本事，何至于等到今天才冒头？对于保安队的存在，罗静媛始终觉得多余。
倾城国际属于大型企业不假，但养三十多名保安属实浪费，除去每天站岗执勤的人之外，至少有二十人在办公区域混吃等死，混吃等死罗静媛没意见，可要拿着老娘的钱混吃等死，罗静媛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只是公司事务繁多，罗静媛并未对保安队动手而已。
是以，罗静媛同意了姜小凡要对保安队“瘦身”的提议。
“因为黄四海有真本事，我亲自考察过的。”
姜小凡想了想，没有挑明黄四海的身份，“庞大龙口碑极差，公司众多员工对其颇多微词，所以为庞大龙树立一名对手，两虎相争，谁有能耐谁留下。同时，也能达到瘦身的目的，当然，也是对黄四海的一种考验与训练，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不就知道吗？”
姜小凡很想亲自收拾庞大龙，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没这个必要了。
“黄四海做了你要做的事情，那你干什么？甩手掌柜？”罗静媛眸子里闪过一抹亮色，突然发现姜小凡不止会做饭会功夫两个优点，脑子还贼聪明。
进入公司不到三天，将保安队的恶龙强势压制；线上直播带货看似天方夜谭，实际效果却好得出奇，午间的时候，柳若云已经将直播情况告知了罗静媛。
他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他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一个土得掉渣的屌丝吗？
“不不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为繁衍子孙后代而努力，为丈母娘下的命令而拼搏终生……”姜小凡满眼炙热的盯着罗静媛。
爷爷真好，早知道自己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三年前还出国混个屁啊？三年，都能下两窝崽了，凡哥基因优良，身强力壮，双胞胎都有可能。
“可以，我说过，业绩提到一百亿，我就跟你结婚，在没有达到我的要求之前，你想都不要想！”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罗静媛没有暴跳如雷，反而面色平静。
“呃，看在我拿到无息贷款的份上，能不能先赏一个啵，给我增加一些动力？”姜小凡心里一喜，厚着脸皮往前凑了凑。
罗静媛很冷，精美绝伦的脸颊刻着“生人勿进”四个字，却让人更想靠近。
“不行。”
罗静媛拒绝得很干脆，虽然对姜小凡心存感激。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哎。”
姜小凡一声长叹，“如果我有罪，让法律来制裁我就好了，而不是让一个美若天仙的未婚妻来折磨我，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呵呵。”
罗静媛眉头轻佻，有些小得意，女孩子嘛，有几个扛得住甜言蜜语？能在姜小凡吹捧下保持矜持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对了，晚上有个酒会，你陪我一起去参加，下午还有时间，你，你去换身得体的衣服吧。”
打量了一下姜小凡，罗静媛微不可闻的摇摇头。
其实，姜小凡模样并不难看，皮肤虽然黝黑，不如荧幕上肤白肉嫩的小鲜肉亮眼，却也有“吃个桃桃好凉凉”不具备的阳刚之美。
偏偏姜小凡不喜欢打扮，哪怕穿着干净得体的保安制服，却仍难以掩盖骨子里的吊儿郎当，总给人一种地痞街溜子的样子。
脚下是那双万年不变的白色帆布鞋，难道穿双皮鞋很难？
“什么酒会还要换衣服？我这身不好看？”
姜小凡皱眉反问。
“算了，随你吧。”
罗静媛无奈耸肩，“是周天明举办的酒会，我接到了邀请函。虽然艾科商场下架了我们的商品，但周天明能量庞大，得罪他并没有什么好处，你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务就是替我打掩护，不求拉拢多少商界朋友，但一定不要轻易得罪人，好吗？”
“行，没问题。”
原本听到“周天明”三个字，姜小凡心里有些不爽，不过既然罗静媛本身有所防备，姜小凡也不反对。只要周天明不故意找茬就行。
“那好，你先去忙吧，直播的事情上心点。”
“呃，真不赏个吻？”
“滚！”
女人柳眉一竖，寒意逼来。
“哎，女人就是善变，刚刚还笑嘻嘻，转眼就p，卸磨杀驴啊，太过分了。”
姜小凡骂骂咧咧离开了总裁办公室，直接上楼去找到了柳若云，下午还没有开播，柳若云此刻正在与五名主播交流注意事项。
“晓玲，直播过程中注意你的表情，一定要自然，不能紧张！”
“自然且自信，不要恐惧镜头。”
“我们的主播间很素，不需要你们跟粉丝聊天，不需要你们回答粉丝问题，只需要像平日在家里化妆，在公司补妆一样自然即可。”
柳若云把姜小凡的意思转达给主播，耐心讲解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柳若云这才领着姜小凡到了旁边办公室。
“哎，本以为直播就一台手机，跟粉丝聊聊天，见缝插针的宣传一下自己的产品，其实真要做起来并不容易。”
柳若云苦笑摇头，轻轻揉着眉心。
柳若云其实最擅长的是研发，市场总监不过是赶鸭子上架，实体销售成绩还没提上来，被迫要转到线上搞直播带货，跨度忒大，需要学习和摸索的东西更多，人也更加疲惫。
“一口哪能吃个大胖子出来？”
姜小凡在一旁笑道：“别着急慢慢来，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咱们产品质量过硬，消费者一定会买账的。”
“哪有那么容易？”
闻言，柳若云极不认同的摇摇头，面带苦涩。
“三年前我在国外便已经研发出了多种化妆品，从面霜到面膜，到香水等等，当时香奈儿公司想从我手里购买配方，被我拒绝了。我心想，连香奈儿都看上我的配方了，自己搞出来肯定大卖。现在看销量，连香奈儿零头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别说冲上国际舞台，冲上全国舞台都够呛！”
“产品好，但营销不到位，是没人买账的。”
“为什么？”
姜小凡不解。
“因为人都是犯贱的。”
柳若云的回答意味深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