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歌:“......倒也不是这个保护费,是让你等下给我买荔枝,剥荔枝。”
夜星寒讶然:“这不是该做的吗?你这样收保护费,跟没收似的,是不是太吃亏了一点?”
“总比嘴唇被你咬肿了强。”
夜星寒舔了舔后槽牙,忽然感受到一阵危机。
月月似乎对亲亲有阴影了。
得把这件事掰正过来。
两人特意朝着偏僻的地方走。
终于,在两人拐进一条窄巷子的时候,跟踪他们的人露了面。
是十几个黑衣杀手。
“拿命来!”
顾月歌瞧着衣裳纹样很熟悉,她问夜星寒:“你觉不觉得,他们的衣裳很像是归一楼的?”
“不像。”
顾月歌怀疑自己的眼神:“难道我看错了?”
“不像,因为就是。”
好家伙,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归一楼的杀手,杀他们楼主来了!
阿桑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自从陆虎被杀之后,阿桑掌握了归一楼的大权,不但招募了更多修为更高的杀手,还把归一楼的生意做得更大。
不仅仅局限于东篱国,如今连南乌国也有了归一楼的分部。
阿桑本来是打算把这事告诉顾月歌的,可她总是在外面忙,在神都都待不了几天。
所以阿桑根本来不及说。
顾月歌盯着眼前是十七个杀手,问:“你们都是什么修为?”
杀手们不理睬她,直接握紧了刀剑,冲过来就是砍。
顾月歌有心玩一玩,跟他们打了起来。
一对十七,游刃有余。
倒不是因为她厉害,而是因为这些杀手们的修为都在金丹期。
顾月歌之前隐藏了实力,很少对外说自己已经进入了元婴期,而是自称金丹期,所以周荔雪便雇了十七个金丹期杀手,想着杀顾月歌应该是绰绰有余的。M..
打了半个时辰,顾月歌毫发无伤。
夜星寒则在旁边支起了椅子,姿态悠闲。
杀手们反应过来了,人家根本没在真打,是让着他们的!
若是真下了狠手,他们早死光了!
“撤!”有人大吼了一句。
十七个人顿时飞身而起,打算离开。
却砰地撞上了一个阵法,原来,顾月歌打架的时候,夜星寒也没闲着,他随手做了个禁锢阵,将整条小巷都包含在阵法里。
所以杀手们走不了了。
顾月歌慢条斯理地擦擦手:“说吧,谁派你们来杀我的?花了多少钱?”
为顾客保守秘密,是杀手的第一要务。
“不能说!”
顾月歌抬眸,好看的眼睛略微弯了弯,眼底有光彩闪烁,熠熠生辉。
“怎么?对你们楼主也不能说?”
“楼......楼主?”杀手们齐齐傻眼了。
他们只听说楼主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姑娘,倒还真没见过。
现在,眼前这个姑娘自称楼主......
“你说你是楼主,拿什么证明?!”
“证明?”顾月歌思索了一下,道,“我本来就是啊,还证明什么?”
杀手们:“......”
好理直气壮的回答。
“算了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们这些小喽啰了,带我去你们办事的地方。”
杀手们面色为难:“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就当我是去做生意的,友好商谈,不成吗?”说着,顾月歌把剑架在人脖子上。
杀手们望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心道:哪里友好了!
有他们做指引,顾月歌很快找到了归一楼在南乌国的分部。
大隐隐于市,分部就坐落在一众商铺之中,表面是一间首饰铺子,实际上是归一楼的杀手聚集地。
“叫你们老大出来。”
顾月歌大喇喇道。
很快,后院便出来一位姑娘,她穿一身劲瘦男装,面容更偏向于男子的硬朗。
这就是分部的管事,巡风。
她刚刚已经听杀手们说了一下大致的情况,然后立刻给阿桑发了传信符确认顾月歌的身份。
只不过,等回信,大约还要一会儿。
巡风看着顾月歌,还有她身后的夜星寒,道:“姑娘请坐,我已经给神都那边去了信,大约半柱香就会有结果了。”
确认身份,是正常的流程。
顾月歌静坐喝茶。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阿桑那边的传信符送来了。
巡风接过来一看,眉头微挑,像是惊讶,又像是迷惑。
阿桑送过来的,是他刚刚画的一副像。
跟眼前的姑娘,又像,又不像。
画上的姑娘,很丑。
眼前的姑娘,很美。
给巡风整不会了。
她把画像递给顾月歌:“你觉得,你跟画上的人,是同一个吗?”
顾月歌:“......”
夜星寒:“......”
顾月歌咬牙切齿:“麻烦你再给阿桑传一次信,就说,想活命的话,让慕祈来画画,否则等我回了神都,必定亲手剁了他!”
巡风:“......”
她按照顾月歌说的话,重新给阿桑传了信。
这一次,回信就快多了。
阿桑写了满满三大张:“求楼主放过我吧!”
巡风:“......”
一句话就能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阿桑治得服服帖帖。
好的,明白了,眼前这位就是如假包换的楼主。
巡风立刻跪地行礼:“属下巡风,拜见楼主,不知楼主有何吩咐?”
“雇人杀我的,是谁?”
巡风查了一下,回答:“是周荔雪雇人杀您。楼主,今天的事情是一个误会,是属下没有搞清楚,差点伤了楼主,实在是罪该万死。”
“要不你将功补过?”
“如何补?”
“你们再去找她一趟,就说杀不了,得加钱!”
巡风:“......”
“收了钱再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
要完钱再打脸。
杀人诛心啊。
不过巡风没犹豫,她点头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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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这事,顾月歌和夜星寒继续逛街。
因为荔城盛产荔枝,所以大街上随处可见。
他们买了两大筐荔枝,付了钱。
夜星寒随手把荔枝放在储存食物的芥子袋里,边走路边剥荔枝,剥好之后便喂到顾月歌嘴里。
荔枝甜甜的,微涩。
吃起来有点上瘾。
顾月歌看他一口都没吃,拦住他的手,示意他:“你也吃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