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寒挡在她面前：“是我做的，要算就算在我头上。”
顾月歌大声道：“是我。”
看着两人争先恐后地承认，吴院长头大极了：“得了，你们俩都逃不了！你们说，为什么揍了周天平？”
周天平？
顾月歌和夜星寒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惊讶。
说的是揍周天平的事情，不是杀宋婉儿的事情。
还没等顾月歌开口，百里拂尘风风火火的进来，黑白道袍鼓鼓生风，气势汹汹地开口：“吴瀚海！你还好意思教训月歌丫头？是周天平先欺负了我徒儿蓝沧，月歌丫头才揍他的，要我说，揍得好揍得妙实在不得了！”
百里拂尘挡在顾月歌和夜星寒面前，把两人护在身后，跟护崽子似的：“你再敢斥责他们俩一句，小心我把你给揍了！”
有一个护崽子的师父，感觉还挺好的。
顾月歌有点感动。
吴院长语重心长：“你这么纵着她，会把她纵坏的。”
“你在说什么屁话？这么正直乖巧的丫头，不当个宝贝供着，还每天责骂，吴瀚海啊吴瀚海，你们神都学院真是狭隘！怪不得一年不如一年！”百里拂尘抓住顾月歌的手臂，“丫头，走，跟我回万剑宗，我保证你在万剑宗横着走！”
见他要把人带走，吴瀚海也急了，连忙拦住，好声好气地：“别介，你这是干嘛呀！”
吴院长和百里前辈拉扯起来，百里前辈横得很，最后不但免了责罚，还给顾月歌要来了一份奖励。
“丫头，我已经给你的师兄们传信儿了，他们说了，有空就下山来看你。”
百里前辈完完全全把她当徒弟来疼了。
顾月歌微笑着点头：“好，听师父的。”
百里拂尘慢悠悠地走了几步，猛地回头，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嗯？丫头，你叫我什么？”
“师父。”
百里拂尘笑得一脸褶子，总算是有个小徒弟了，还是个乖巧的女娃娃，他可高兴坏了。
想当初，收下小七的时候，他可是把小七当亲女儿疼，结果，小七是个男的！
浪费感情！
“再叫几声。”
“师父，师父！”
“哎！”百里拂尘浑身舒坦。
“师父，我想着，找个日子，举行一个拜师仪式吧。”
本来说好了要等到一年以后再拜师的，但是她刚刚看着百里前辈一个白胡子老人为她据理力争的模样，忍不住心软了。
“真的？”百里拂尘受宠若惊，“你不后悔？”
“不后悔。”
百里拂尘高兴得差点手舞足蹈：“那就，一个月后吧，到时候我让徒儿他们都过来，每人都得给你备一份礼！谁要是敢空手来，我一脚把他踹回万剑宗去！”
“不用备礼。”
“必须备！小九，你可别推辞了，再推辞师父要不高兴了。”
顾月歌无奈应下。
-
回校舍的路上，夜星寒见她眼底亮晶晶的，知道她是真的高兴。
虽然心里有点酸涩，但是有更多人保护师父，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两人走到校舍门口时，注意到门口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那人影似乎在院子里放下一个什么东西，随后就走。
顾月歌挡在门口，拦住那人的去路，这才看清：“莫丹丹？”
可不正是莫丹丹吗？
之前放蛇咬她，后来又采流彩冰莲差点坑死她。
“你来干嘛？”
见到顾月歌，莫丹丹脸色有些不自然，她低着头：“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不该往你院子里放蛇，请你原谅我吧。在灵墟的时候，多谢你救了我。”
夜星寒把莫丹丹刚刚放在院子里的东西拿过来，递给顾月歌：“师父，这就是她放下的东西。”
一个小药瓶。
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两颗复灵丹。
是顾月歌炼制的那一种，当初在灵蝶拍卖行被人采购一空。
莫丹丹咬着唇解释：“这是送给你的，治伤很好用的，现在黑市卖到了十五颗上品灵石，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什么？”顾月歌微微惊讶，当时灵蝶卖这个的价格是三颗上品灵石，如今黑市上居然十五颗上品灵石，价格翻了五番啊！
莫丹丹却误会了，她有些着急：“你别不相信啊！这东西真的很好的！”
顾月歌勾唇笑了笑：“我为什么要相信？”
“这是楚苒苒学姐的师父林雾炼制的！很厉害的！”
“谁跟你说是林雾炼制的？”
“苒苒学姐亲口说的，林雾大师也承认了，对了，苒苒学姐说，她和林雾大师紧赶慢赶，十天后会再拿一批出来卖呢，价格定在八颗上品灵石，你若是需要，到时候我再买一些送你。”
顾月歌气笑了，自己炼制的丹药，什么时候成了林雾和楚苒苒的东西？
“不必了。”顾月歌神情微冷。
莫丹丹小跑着离开了。
顾月歌看向夜星寒，道：“徒儿，记不记得灵蝶之前说，夜丞订购了一批复灵丹。”
“记得，收货日期在十天之后。”
还真是巧了，夜丞十天后收货，楚苒苒十天后拿出一批复灵丹来卖。
三颗上品灵石买进，她们一包装，就卖八颗上品灵石，赚个盆满钵满。
楚苒苒这是想拿着顾月歌炼制的复灵丹，给她和她师父林雾赚钱、赚名声啊。
欺世盗名，好得很。
顾月歌冷冷道：“我倒要看看，她们的脸到时候会有多肿！”
两人去了趟灵蝶拍卖行，跟灵蝶通了个气儿。
灵蝶试探着问：“要不，我对外宣布，这复灵丹是你炼制的？”
顾月歌摇头：“夜丞一句话就能把你赶出神都，若是这时候拆穿，他势必恼羞成怒，你放心，我有办法，到时候你乖乖看着就好。”
周天平见顾月歌不但没受罚，还重新登上了新生榜第一，他气急败坏，直接去了慧心公主府，找到灼华，恨恨道：“堂哥！我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啊？”
灼华看了他一眼，周天平这个堂弟也不是好惹的，全神都有谁敢惹他？
灼华随口一问：“被谁欺负了？”
“顾月歌！”
灼华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