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瀚海也沉默，他之前看这两个人过幻境的时候很快，打架的时候也挺厉害的呀，可是这灵根测出来确实有点.......差劲。
“那，学院令牌还给不给？”
“给！”吴瀚海咬牙，“必须给，反正绝不能让给万剑宗！”
风老酝酿了一下情绪，挤出一点安慰的笑：“你们俩的灵根都挺好的。”
“挺、挺好的？”顾月歌吓得结巴起来。
是风老疯了，还是她疯了？
这叫挺好的？
顾月歌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灵根差劲，忽然被风老这么夸，她自己都心虚。
风老拿出两枚学院令牌递给他们：“咳，这是我们神都学院的令牌，等出了秘境，你们俩拿着令牌去神都学院，就能入学了。”
居然还邀请他们俩进入神都学院？
说实话，顾月歌有一点心动，不过宋爷爷的叮嘱还在耳边回响：“不许拜师。”
老师也算师，所以，去神都学院，大约也是不行的。
顾月歌把令牌推了回去：“不必了。”
风老：？
他们神都学院都退让到这个地步了？这小丫头还摆上谱了？
“丫头，你知不知道我们神都学院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什么？”
风老被她气得头大：“我们神都学院是皇家创办，神都第一，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进来的，你拿到了令牌可以不用考核直接入学，还不偷着乐？”
顾月歌挠挠头：“确实挺厉害的。”
风老舒了口气，看来这丫头是没什么见识，果然听他介绍几句就改了主意。
“但是，不必了。”
风老血压飙升，没好气地问：“既然不愿进入神都学院，那你来苍穹秘境干嘛？”
“因为通过之后，有五千灵石。”
风老气得苦笑：“你就是为了五千灵石？”
当然，还为了报仇。
不过这种事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顾月歌点头：“对，就是为了灵石。”
苍穹秘境本就是为了筛选资质上佳的修士才开放的，内圈的这三关是院长吴瀚海亲手设置的，算是一个初步筛选，为之后进入神都学院做准备。
但是百里拂尘这几年愈发狡猾，总是留出一抹分身跟着弟子进入，趁机游说资质好的修士加入他们万剑宗。
所以，凡是通过内圈考验的，最后不是进了万剑宗就是进了神都学院。
吴瀚海透过水月镜听到她的话，也是哭笑不得。
这丫头，先拒绝了万剑宗，又拒绝了神都学院。
还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顾月歌问了一句：“你们不会因为我拒绝进入神都学院，把我该得的五千灵石给扣下吧？”
还是个财迷。
风老无奈回答：“不会，你放心。”
“多谢。”
离开测灵殿之后，他们直接去外圈跟顾月渊、顾婷会合。
小奶团张着小手臂蹦蹦跳跳，活泼又欢快。
骤然见到小奶团，顾婷喜欢得不得了，把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月歌姐，这是你刚刚捡来的孩子吗？又软又白，好可爱！”
顾月歌微笑：“是啊。”
-
四人潜心修炼了半个月，终于等到了苍穹秘境再次开启。
他们御剑出去，刚一落地，吴瀚海便走了过来。
他穿一身暗金黑袍，头戴暗金发冠，分明已经一百多岁，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岁左右，身上的气质浑厚敦实，让人忍不住心生敬仰。
“我是神都学院院长吴瀚海，真诚地邀请你加入我们神都学院，我们会提供——”
还没等他说完，百里拂尘就挤了过来，把吴瀚海推到一边儿，冲着他们俩道：“又见面了。”
居然又是他！
还真是甩不掉。
夜星寒烦不胜烦，冷漠道：“前辈，我已经说了，不会拜你为师。”
百里拂尘摆摆手，笑得一脸褶子，看上去亲切又和蔼：“你误会了，我不是找你的，我是找你师父的。”
“找我？”顾月歌指着自己，“前辈找我做什么？”
“收你为徒啊，丫头，我先前想过了，抢你徒弟、挖你墙角确实是我不对，所以，我现在打算收你为徒！”百里拂尘说着，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他可真是个天才！
方寸之间里的云无界急了，她还没排上号呢，怎么又多了一个竞争者？
一边看戏的顾月渊噗嗤一声笑了：“夜星寒，这位前辈分明是要收我妹妹为徒，你自恋个什么劲儿啊？”
夜星寒脸色黑了黑，阴沉沉地看了顾月渊一眼。
叽叽喳喳，吵闹烦人，想把他捏死。
顾月歌按住夜星寒的手，白了自家笨蛋哥哥一眼：“顾月渊，我觉得你在找死，若不是我在，你现在只怕已经被夜星寒打死了。”
顾月渊撇撇嘴，有点委屈：“妹妹，你偏心。”
“我就偏心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顾月渊弱弱道：“我努力习惯，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无二话。”
小奶团掰着指头道：“月月是一，小奶团是二，云前辈是三，星星是四，鸟蛋是五，灵猪是六，顾月渊是七。”
顾婷听得迷迷糊糊：“小奶团说的是什么呀？”
“家庭地位啊！”小奶团奶声奶气道，“如果加上顾婷姐姐，那就是你排五，其他依次往后推。”
家庭地位......
所以顾月渊的地位比不上鸟蛋，更比不上灵猪......
顾月歌笑得差点直不起腰，夜星寒抬手护在她身侧，生怕她站不稳摔倒。
他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像是完全把吴瀚海和百里拂尘给忘了。
这两个纵横神都、威震四海的大能面面相觑，同时开口：
“丫头，你还没说呢，到底要不要做我的学生？”
“丫头，你还没说呢，到底要不要做我的徒弟？”
呃......
差点把他们给忘了......
顾月歌一脸歉意道：“两位前辈对不起，我不打算拜入万剑宗门下，也不打算进入神都学院。”
吴瀚海和百里拂尘齐齐傻眼，这么些年，就没见过同时拒绝他们两个的！
“拒绝得好！就算拜师那也是拜我，哪里轮得到百里拂尘和吴瀚海？”
云无界终于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