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可以保护师父的

“是林秦和顾蓉!”

“他们可是表兄妹啊,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苏景一阵恶寒。

他把顾蓉当成备胎,可顾蓉不但脸毁了,还跟她表哥厮混,这样的备胎,他可不稀罕!

“不!不是这样的!”顾璋慌忙关上门窗,心里惊骇至极。

顾月歌笑吟吟地看向林天德:“林副城主,我刚刚似乎听见,您说什么,择日完婚?那我就提前恭喜顾蓉妹妹跟林公子啦。”

顾蓉和林秦敢做今天的谋划也是得了林天德同意的。

忽然出了变故,必定是眼前的顾月歌动了手脚。

林天德上上下下打量她,半晌才阴沉沉道:“很好,顾月歌,你真的是很好。”

“那我就多谢副城主夸奖了。”

把所有人打发走,林天德立刻找了几位长老把他们俩分开,输送了不少灵气,又喂了一把清心丸,林秦和顾蓉才慢慢醒过来。

等顾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当下就忍不住哭出声,死死抱着林天德的大腿:“舅舅,您得帮帮我啊!”

“怎么帮你?”

“她毁了我的脸,又毁了我的身体,我要她死!”顾蓉声音凄厉,恍若厉鬼,她脸上的八道伤痕也愈发狰狞恐怖。

林秦摇头:“她不能死。”

顾蓉目眦欲裂:“凭什么不能?表哥,她把我们害成了这样,难道还要留着她吗?”

“我要定她了,谁都不能动。”林秦霸道至极,凡是他想要的,都要得到手。

“难道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我看上的人,谁都不许碰!”

“表哥,你这是色迷心窍了!我一定要杀了她!”

眼看着表兄妹两人要吵起来,林天德拦住,道:“顾蓉,先让你表哥试一试,万一成了,我保证,会让顾月歌的下半辈子痛苦无比,不是比死了更好吗?”

他还一心期盼着能把顾月歌捏在手里,把宋思明请过来呢,怎么肯让顾月歌死掉。

顾蓉仍在犹豫,林天德又道:“顾蓉,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治脸,我又为你找了几个大夫,你乖乖配合着就是了,至于顾月歌,我们不会放过她的。”

有了他的保证,顾蓉只好道:“那舅舅可别食言。”

-

两日后。

顾月歌正在温泉里泡澡,忽然察觉到一阵灵力波动。

是红菱捏碎了灵符!

她遇到了危险!

顾月歌立刻出了温泉,夜星寒见她心神不宁,担心道:“师父,怎么了?”.

“红菱出事了,我去看一看。”

“我跟你一起。”

两人直接朝着城西的方向赶过去,片刻后,他们看到了被绑着吊在城墙上的红菱,她长发散乱,眼角泪痕未干,显然是吃了不少苦。

顾月歌飞身上前,解开绳子,带着红菱缓缓落了地。

落地的瞬间,天色乍变,阳光被云层遮掩,一丝不露,浓重的黑云积蓄在上空,仿佛随时都要下一场瓢泼大雨。

原本繁华的街道也变得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林秦从暗处走出来,油腻的脸上带着狞笑:“顾月歌,你今日落进了我的阵法,除了顺从我,你没有别的选择!”

顾月歌运转了一下体内灵气,发现自己的修为被压制了一大截,连灵力运转也滞涩遇阻,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压制阵?”

林秦得意洋洋:“你倒是有点见识,这压制阵是我们林家的不传之秘,可以把人的修为压制一个小境界,还会阻滞灵气运转,你如今已经是我的掌中之物,跑不掉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到我怀里来,别让我等急了。”

“丑人多作怪。”顾月歌冷嗤一声。

“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这压制阵的厉害!”

说起阵法,顾月歌实在是一窍不通的,她看了眼身侧的夜星寒:“徒儿,能否破阵?”

破阵,就要找到阵眼毁掉。

夜星寒魔瞳扫了扫,神情忽然变得古怪起来,因为这个阵法的阵眼居然是红菱。

若是想出去,得杀掉红菱。

可是按照师父的性子,一定不会这么做的,但在夜星寒眼中,什么人命都比不上顾月歌的安全重要。

必要时候,他会杀了红菱,破阵而出。

故而他瞒下了这件事,道:“师父,徒儿才疏学浅,无法破阵。”

红菱咬着唇,一脸歉意:“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红菱,发生这种事该怪的是林秦这种无耻之人,你是无辜的,不可以责怪自己。”顾月歌严肃道。

林秦笑得很大声:“顾月歌,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放你们出去,不仅如此,我还可以放了红菱,以后再也不骚扰她。”

顾月歌语气豪迈果敢,眼底射出凛冽寒芒:“服软可不是我的性子,不必废话了,直接动手吧。”

林秦拿起长刀,跟顾月歌打起来。

兵刃相接,顾月歌丝毫不惧,两人打了个平手。

可林秦手上忽然射出暗器偷袭,顾月歌转身躲避,林秦趁机摸了一把她的腰。

柔软的腰肢,只是摸了一把,手上都沾上了她的香气。

林秦恶趣味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掌,痴迷道:“好香啊,不禁让我想到,若是你在我身下承欢,又该是怎样一番旖旎风光呢?”

他笑得猥琐又淫-荡。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夜星寒。

林秦这种脏东西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肖想师父!还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

夜星寒紧紧攥着拳头,牙齿咬得嘎嘎响,怒意升腾到了极致,下一刻,他直接冲了出去,用一把普通的灵剑跟林秦打了起来。

与此同时,林秦手下的几个小喽啰也缠住了顾月歌。

只可惜,修为的差距本就难以弥补,再加上压制阵的影响,林秦毫发无损,而夜星寒却被打得头破血流,手里的剑也断了半截。

他拄着半截长剑半跪在地,嘴角血迹浅浅,精神也涣散了大半,像个破旧的布娃娃一样,格外脆弱易碎。

顾月歌踢开几个小喽啰,按住夜星寒:“徒儿,你乖乖待着别动,我来打他!”

被她一碰,夜星寒清醒几分,他不能倒下!他得保护好师父!

“不。”夜星寒抓住她,语气固执倔强,“我可以保护师父的。”

压制阵最厉害的便是切断外界与身体的联系,身体内的灵力用一点少一点,他想让顾月歌省一点力气,这样才有冲出去的希望。

“你受了重伤,不能再打了,我还可以。”顾月歌不忍心看他再受伤。

“求你了,师父,我可以。”少年的眼底写满了哀婉的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