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问题的,早就听说陆捕头勤奋至极,每日辰时便起身练武,夫人亲自监督。天道酬勤,要是陆捕头不能成功升任锦衣卫小旗,那岂不是老天爷眼瞎了?”
众人赞美发自真心,然而陆二叔的脸蛋却是忍不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他脸色阴沉道:
“行了,都别聚着了,该忙活的去忙活,不然太守大老爷要生气了。忘川,你留下。”
众人都很听话,四散而去,唯有陆忘川留下。
“二叔?什么事?”
“是你跟他们说我每日辰时起床练功的?”
陆忘川摇摇头。
“没有啊,我从来没有说过。”
“那就怪了,他们怎么知道的?”
“会不会是二叔喝醉了,酒桌上走漏了风声?”
陆二叔沉思片刻,还真有这个可能,他喝酒容易醉,醉了就容易大嘴巴,这个毛病他自己是知道的。
“也许吧。”
随后,他收敛心神,语重心长道:
“我这一次被锦衣卫看重,实属意外,也是天大的幸运。成为锦衣卫小旗官,虽然品级没有提升什么,实权却提升不少。
本来我还以为要费些心血,才能把你扶到捕头的位置,现在看来,问题已然不大。你要好生修炼,不然我就算把你扶上来,你也没有本事坐这个位置。”
“二叔教诲,忘川谨记于心。”
陆忘川应付一声。
若是刚刚穿越,他可能会对这个捕头格外在意,毕竟是一个金饭碗。
可惜现在,他醉心武道,一心只想成为绝世高手。
两世为人,陆忘川比任何人都更清醒。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绝对的实力才是自己的,什么荣华富贵,权势滔天,不过都是过往云烟,不值一提!
陆二叔点点头。
“你能理解最好,若是能够成功就任小旗官,我就要去京都了。
不过你在秦州府衙大可安心,依靠我在这里的人脉,足以让你一切安稳。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想办法把你也带去京都。”
“多谢二叔。”
“一家人,搞这么客气做什么?去忙活吧。”
“是。”
陆忘川离开二叔,眉头拧巴。
“二叔要去京都任职,岂不是要把婶婶和小妹托付给我?这就麻烦了,二婶看我一直不顺眼,她不会针对我吧?”
前世他可是看过很多经典影视作品的,二婶的人设跟那些恶毒的后妈差不多啊。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灰姑娘...继母的秘密...
算了,过一天是一天,况且...就算二叔在京都耐得住寂寞,二婶如狼似虎的年纪也守不住春闺,不出三天,必然回去京都找二叔。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坐等下班打卡,陆忘川找了一个合适的僻静地方,望着天空发呆。
体内汲道玉有条不紊的自动修炼,他的实力每时每刻都在提升当中,完全不需要自己主动。
一开始的时候,陆忘川还有些不太适应,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拼死拼活,一辈子也难修炼出什么结果,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凭空瞟了一身修为,好像有点儿畜生。
直到有一次他照镜子,便释然了。
镜子中的美少年,风华绝代,冠绝古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长那么帅,活该自己躺着都能变强。
...
傍晚时分,陆忘川一如既往,来到了春暖楼。
本不想来,二叔指不定哪天就走了,应该多陪陪二叔,聆听他老人家的一番教诲。
奈何刚回到家,二叔和二婶又开始练功了。
他也不便打扰,便来到春暖楼凑个热闹。
陆忘川从不点包厢,每次都在大堂里面包一个靠大门的桌子,点上两个小菜,烫一壶小酒,品味古声古色的春楼风光。
这样花钱少,而且很容易汲取功法。
除了想睡霸王鸡不给钱的,哪一个不得从大门口入,从大门口出?
这叫制霸战略重地。
久而久之,春暖楼的小姐姐们也都跟他混熟了,谁A谁B,谁腿长,谁能喷两丈...提个名字,陆忘川脑海中过一遍,就能轻松找到。
要不是因为他脸皮薄,非得和春暖楼的老鸨子做个生意,收费给顾客们挑小姐姐,专业匹配对方心仪女神,降低对方犯错成本,每次只收两个铜板,老鸨一个他一个,一天下来,那不得攒个千八百?
正好抵了酒菜。
等到月上西山,客流渐稀,脑海中的汲道玉基本上已经停滞不动,陆忘川知道自己也应该回去了。
啪嗒
一颗碎银被他丢在了桌上。
“结账。”
大堂里的小姐姐,扭着柳腰,笑眯眯的走过来。
“哎幼,忘川弟弟,你看你,这么客气,下次一块给就是了。”
“我记性不好,怕忘。”
“忘就忘了,大不了请姐妹们吃顿肉夹馍,饭菜全给你免了。”
“忘川弟弟,你要是顿顿请我们吃肉夹馍,我们就顿顿让你白吃白喝。”
...
“我二叔喊我回家睡觉。”
陆忘川脚底抹油,直接开熘,狼狈模样引得一众美娇娘笑弯了腰。
但当他来到外面,却又恢复了平静的面容,完全没有方才那股子青涩害羞模样,很明显,他刚刚是装的。
“不怕女人讲理,就怕女人耍流氓,古人诚不欺我也。”
陆忘川感慨一声,准备回家,可就在此时,脑海中的汲道玉却突然间急速转动起来。
下一秒钟,他的脑海就多了一道信息阿鼻道三刀!
陆忘川童孔陡然一缩。
乖乖,居然来了条大鱼。
阿鼻道三刀可不是一般的刀法,是最邪恶的刀法,由恨的力量所形成,完全脱离人的感情控制,虽然只有三式,但是施展起来,却犹如集天地至邪之气于刀中,刀光一过敌人就如同置身刀山地狱,恐怖至极!
普通人基本不会修炼这种刀法,因为太难控制,很容易走火入魔,六亲不认,成为只知道杀戮嗜血的疯子。
“这家伙,什么来头?”
他朝着春暖楼的门口扫了一眼,那里,一位背负钢刀的青年男子,刚刚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