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峰出神医,难怪他家小姑娘医术那么好,竟然认识水云峰的齐卿。
还有国内那个神秘的神医,时宴以前也怀疑过会不会是水云峰的人。
时宴试探,“齐神医喜欢去风国走动?”
“偶尔去。”齐卿用治疗异能给时宴把身上几条深可见骨的重伤治疗了,其他的伤口全当看不见。
让他们小师妹这么担心,活该他受点罪。
“谢了。”时宴拿过旁边的衬衣穿上,看出齐卿是故意忽略他身上的其他伤口。呵,这是怎么的,故意想让他受罪?.
“多谢齐神医体贴,替我留些伤口,这样我也好哄景儿心疼我。”
齐卿眸色一变,“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全部治好。”
到底是年纪轻轻就能在风国搅动风云的人物,果真狡猾不要脸!
他大意了!
“齐神医一片好意……”
“少废话,脱了!”齐卿直接自己上手。
宋景拿着东西,就看到他们俩这么拉扯的画面,微微一挑眉,“我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没有。”
两人同时撤开,都跟对方身上有瘟疫似的。
宋景似笑非笑,“时爷,我倒是不知道你男女通吃,还有这方面的爱好。”
“宝贝儿,我的性取向非常明确,只有你!”时宴立刻走向宋景,恶人先告状,“是他拉拉扯扯。”
齐卿冷笑。
宋景瞥时宴一眼,目光又往下移了移。
时宴立刻表示,“齐神医说了,完全没有问题,你可以验货。”
“咳!”齐卿咳嗽一声。
堂堂风国响当当的人物,居然是个不要脸不要皮的,他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宋景看时宴的动作明显比刚才灵活了很多,知道是师兄给他治疗的差不多了,“你最好收敛一点,别把人得罪的太狠。”
宋景觉得她只能提醒到这里了,如果时宴继续吃飞醋得罪师兄,到时候上了水云峰,恐怕大罗神仙也帮不了他。
时宴一听,不仅没察觉到好意的提醒,反而觉得他不过就是说了两句,他家小姑娘居然就护上了,当真关系不一般啊。
这么一想,时宴脸上的神情都淡了两分,“你们关系很好?”
“嗯。”宋景把拿进来的东西送给齐卿,“他们刚烤好的鱼,味道还不错。”
时宴有点难以置信,从刚才开始,他一直以为宋景拿进来的烤鱼是给他吃的。
毕竟他现在是伤患,行动不便,他家小姑娘既然来了,多照顾他也在情理之中。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齐卿能跑能跳,怎么就需要宋景专门从水潭边拿了烤鱼送来山洞了?
他不能自己出去拿,不能自己出去吃?
齐卿看到时宴的神情反应,心里舒坦了,问宋景,“你吃没有?”
他边问还边撕下了一块鱼肚子上最嫩,还没有小刺的鱼肉喂到宋景嘴边,“吃点。”
宋景自然的张嘴吃了。
“……”时宴直接气笑了。
当着他的面秀起来了,这是怎么的?当他是死人?
时宴迈步出去。
宋景转头看,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故意气他呢?”
“他要是想把近况告诉我,不可能想不到办法。他就是知道危险,故意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更不想让我过来,就该给他点教训。”宋景收回视线,“师兄,你动用的治疗异能,吃了烤鱼好好休息。”
“谢谢了,师兄。”
齐卿笑,“还是小师妹知道心疼人。师兄没事。”
“那个……”宋景犹豫了一下,道:“师兄,他就是喜欢吃醋,其实不是真的有什么恶意。他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就当他嘴贱。”
“放心吧你,师兄有分寸。”
“那我去看看他。”
宋景重新走出山洞,目光一转就看到时宴坐在生起的火那边,向文星和甲一他们正在烤肉,神色看起来都挺小心翼翼。
宋景走上前,时宴眼皮都没掀一下,但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把石头另外一边能坐的地方让给她。
宋景刚坐下,面前已经递来了一个烤好的腿儿。
“景姐,宴哥,这边的肉都烤好了,那什么,你们先吃着,我们再去找点野果子回来。”向文星一看气氛不对,立刻带着甲一他们溜之大吉。
宋景没接,“怎么?谁先生气谁有理?你这是想提前把理站住?”
“没有。”时宴最多也就是自己吃干醋,自己跟自己较劲儿,大不了自己哄好自己了,再回去哄宋景。
“时宴,报备行程是你自己主动说的。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轻易说出来。”宋景起身。
时宴拉住她的手腕,“我跟老向的手机都掉海里去了。我没想全都瞒着你,只是打算离开这里之后再跟你说。”
“离开这里之后再跟我说?然后编个无足轻重的理由,带过这两天杳无音讯?”
时宴嘀咕,“那倒也不会,我还想用身上的伤哄你心疼我呢。”只是到时候只给她看那些不怎么重的伤,真正伤到的地方藏起来而已。
“……”宋景一时间要发的火都噎住了,“时宴,你属狗吗?”
“我不属狗,我属鼠。”时宴听宋景说这话,就知道她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脸上不由的就有了笑意。
“你是不是属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真的狗!”
“别生气了。”时宴把宋景拉下来,两人挤着坐一块石头,手臂挨着手臂。
时宴皱眉,“我刚才就想说,你身上怎么这么凉?感冒了?”
“被你吓的。”宋景没好气的抽回手腕。
时宴又笑着拉回去,这次改握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
“要打要罚都随你,先就这样陪我坐回。”时宴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宋景的手,“你知道炸弹爆炸的时候,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我得活着。我要是死了,我家小姑娘要哭鼻子。”
“她流一滴眼泪我都心疼,舍不得,哪能让她哭那么多。”
宋景冷笑,“你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呵呵!”时宴闷笑,牵动到身上的伤口又嘶了一声,“在床上不一样。”
“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床上流的眼泪不是眼泪,难道是脑子里进的水?”宋景要把手抽回来,“再信你说的鬼话,我就是你爸爸!”
“你哪里是我爸,你是我祖宗。”时宴握住宋景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祖宗?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