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自然是有问题好询问姜承的。
眼前这幅残缺的龙子报君恩图,鉴定神眼并没有自动鉴定,一是因为这并不具备捡漏价值,价值不高的同时又是人家的收藏品嘛。
二则是这幅残缺的画明显不能引发出更进一步的线索。
如此,那就只能去深究其背后的一些故事,看能不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小陈先生请问,我知无不言。”姜承脸上带着笑容,开口说着。
陈景先道了声多谢,随即开口问道:“姜先生,这幅画,您是怎么得来的?”
姜承早就预料到了这个问题,因此直接应道:“是在金陵古董行收到的,当时我也还年轻,出手这幅画的人也很年轻,不过他长得很有特色,所以到现在也还记忆犹新。”
稍顿,姜承继续道:“虽说背后说人不好,不过那人的身高确实非常矮小,约莫只有一米四出头的样子,倒像是患了侏儒症的样子。”
“当时,他把这幅画卖给我的时候,说这百分百是真品古董,便宜卖给我。”
“我当时鉴定眼力也才刚入门,不过也看出了这幅画确实是真品古董,再加上他给的价格确实很便宜,所以就顺手收了。”
说到这里,姜承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现在想想,那人估计是知道这幅画并没有多少收藏价值和投资价值,所以价格才那般便宜了。”
陈景闻言倒是眼眸微动,在金陵收到的吗,倒是巧了,刚好他最近也要去金陵一趟。
随即,陈景又问着:“姜先生,您知道那人的名字吗?”
姜承摇头:“名字不记得了,不过我还记得他的姓,因为他也姓江,不过他是江河的江。”
“那您具体是在金陵什么地方遇见那人的?”陈景继续问着。
姜承道:“金陵古玩城。”这是金陵最大的古董交易市场。
陈景点了点头,问:“那他的长相,您还有印象吗?”
“这个倒是真没有印象了,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除了一些比较特别的点,我确实是记不得了。”姜承如实应着。
陈景倒也没有多失望,毕竟姜承给出来的点,其实已经颇有些特色,至少找起来要比找一般人容易。
比较一米四出头的人,还是不多的。
“小陈先生准备去找那人?”姜承笑着问。ъìqυgΕtv.℃ǒΜ
陈景点点头,应道:“嗯,想看看他对这幅画知不知道更多的情况。”
反正也要去金陵一趟,这倒是刚好一起了,就算找不到人,或者对方也不知道更多的情况,对陈景而言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但万一要是能得到点什么重要的线索,那对陈而言可就是血赚了。
“那就祝小陈先生好运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还在不在金陵,乃至是否尚在人世都是不一定的事情。”姜承说着。
陈景道:“希望他还在吧。”
随即,陈景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古画片刻,然后就小心的还给了姜承。
这个短短的时间,他却是动用了鉴宝神眼,看了下这幅画具体详细的鉴定信息,期望能从中获得一些线索。
可惜的是,并没有。
这幅画的艺术水准很一般,也就是年份还行,是明朝嘉靖时期的东西。
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说完龙子报君恩图的事情后,几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此事,陈教授和姜承两人下完了还未下完的围棋。
陈景和孔雪则在旁边候着。
半个小时的样子,两位老人起身,陈教授笑道:“这一段时间不见,你这围棋水平可是高了不少啊。”
姜承摇头苦笑:“高什么,还不是输给你了?你这水平,不去下职业真是可惜了。”
陈教授笑道:“哈哈,你这话可太过誉了。”
两位老人说笑了两句,陈教授又主动道:“时间还早,让我这徒弟看看你的收藏品,开开眼界如何?”
“行。”
闻言,陈景眼中不免流露出期待之色,这位姜承姜先生可是真正的大收藏家啊,他的收藏品确实是让人期待的。
………………
临近中午时分,陈教授婉拒了姜承一起吃个午饭的邀请,带着陈景和孔雪小两口离开了庭院。
在庭院外等车的时候,陈景俊朗的脸上依旧带着些震撼之色。
方才,在姜承的收藏室内,他可真是狠狠的开了一波眼界。
只能说不愧是大收藏家,人家的收藏品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是令人咋舌的。
就这么说吧,就会等于一个小型的博物馆了,陈景手里要是有那么多收藏品,要是能收集齐十二件镇国之宝,都可以直接找关系开设自己的私立博物馆了。
至于总价值,只能说是无法估量的天文数字。
“小景,如何?见识到老一辈收藏家的底蕴了吧。”陈教授这时也乐呵呵的说着。
陈景点了点头,认真道:“确实让我叹为观止,也非常羡慕。”
面对姜承的收藏室,真是没有任何人能不羡慕的,就算不是古董行中人也同样如此。
“他其实也算是吃了时代的红利,几十年前的古董行,可是远远比现如今的古董行容易捡漏多了。”陈教授又说着。
对此,陈景倒也认同,几十年前的人确实是没有现如今的人更清楚古董的价值,一些现如今价值几十上百万的物件,在当时都有可能被人当废品卖了。
由此,可见那个时代对于古董行人来说真是天堂般的存在。
“老公,你要去金陵吗?”这是,挽着陈景手臂的孔雪眨了眨眼,忍不住开口问着。
陈景应道:“嗯,最近找个时间就过去看看看,本身也要去考察下那边的市场,开个盲盒店的分店。”
孔雪柔声道:“好,我有空的话,就陪你一起去。”
陈景一笑:“老婆,你肯定要陪我一起啊,别忘了你们事务所可是咱家公司的法律部门啊。”
孔雪闻言不免轻笑:“你呀,怎么一点不都公私分明呢。”
陈景道:“自己老婆,那肯定是公私都要向着的。”这种偏爱是应该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