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玲珑似乎也看出赫连越那眼神中微妙的深意,伸手,摸摸小雪杀的脑袋。
“答应我,要好好做人。”
别辜负了人家养了二十年的灵霜。
雪杀撅了撅嘴,嘴里还是奶声应着,“知道啦。”
同样的话,元樽大坏蛋都跟她说过好多遍了。
她这不是好好学着呢么。
司玲珑又看一眼左右,问元樽,“我哥哥和黎笙没来么?”
因为时间仓促,司玲珑决定转道来看望小家伙时就给司瑾瑀传了话,让他把黎笙带过来,这样能一次看两只崽。
元樽一身白衣翩翩,闻声只道,“司府管家回信说,昨日司公子带着小狐狸去了城外的庄子小住,这段时间暂时不会回来。”
司玲珑有些意外。
她哥哥好端端带黎笙去城外住干什么?
小雪杀听到这话又忍不住伸手抓元樽的衣摆,“我也想去城外的庄子。”
这几天都窝在屋子里学做人,好累哦。
元樽看一眼被她小肉手抓着的白色衣摆,只道,“我没有城外的庄子。”
“玲珑有,住她的。”小雪杀指着司玲珑,一副十分骄傲的样子。
甚至都不用问过对方就直接做了决定。
又指了指赫连越,“越越也有,叫皇庄,超大!”
小雪杀昂着脑袋,语气中带着一种他们的就是我的自豪感。
元樽只是伸手轻拍一下她的脑袋,然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的要求。
“不行。”
小雪杀顿时不满,哼了一声撒开手回到司玲珑身边。
元樽再次低头,看着被她抓过的衣摆上留下一道灰色的痕迹,说不上脏,但落在他雪白的衣摆上就显得格外的明显。
司玲珑没注意到这等细节,又拉着雪杀说了些话,眼见时间不早,只得匆匆离开,说好了再过七天就来接她。
直到一行人离开,元樽重新看一眼自己衣摆处的痕迹,道,“又用手趴地板了?”
小雪杀闻言将自己的小肉手往身后藏了藏,委屈又倔强,“两条腿走路好累,我就撑了一下很快就爬起来了!”
元樽只定定看她,半晌,道,“今日这衣裳你来洗。”
小雪杀小脸瞬间满是不可置信,奶声叫,“我还是个孩子,你居然让我洗衣服!”
元樽不理会她,“你如今是人,弄脏了手可以自己洗干净,而不是等着旁人给你擦手。”
小雪杀又委屈了,“要是蜀红她们在她们就会给我擦!”
“嗯,可她们如今不在。”M..
小雪杀顿时气得跺脚,骂他,“你是坏蛋尊!”
元樽还要说话,下一秒,就见刚刚还一脸精致可爱的小团子嘭的一下化成了原形,胖乎乎的狐狸脸上带着些懵,下一秒干脆地往地上的衣服堆上一坐,委屈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元樽看着地上胖成一团的狐狸,无奈俯身,将它从地上抱起来。
小雪杀还在生气,趁机在他雪白的衣服上印上几个爪印。
元樽这会儿倒是没再跟她追究,将它抱回屋内,又取了湿帕子一点点给它擦干净狐狸爪子。
又被擦干净后的雪杀顿时舒服地眯了眯眼,干脆整只狐狸团在他身上。
元樽声音清曳,道,“下来,自己走。”
胖狐狸才不,两只爪子扒拉着他的胸口,抱着不肯下。
她累了,不走,要抱抱。
元樽最终拗不过这胖狐狸,抱着它径自往前院的书房走去。
是夜。
被特意安排前来监视的暗卫看着屋内那道正在一点点搓洗白衣的身影,心中十分费解。
既然每次都选择自己洗,为什么还总要说罚孩子呢?
嘴上罚一下会比较快乐吗?
暗卫表示,他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