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看着她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赫连越心里说不憋闷是假的。
偏生他没有立场指责她。
甚至偶尔听她借着心音跟自己发点小脾气还觉得欣喜。
明明生气,却又不愿意真的恼恨他,那模样,赫连越便只觉得心痒。
此时将人成功扣在怀中,便忍不住低声唤她的名字,
“玲珑……”
低哑带着磁性的嗓音,依旧是她喜欢的那个调调。
然而不等他继续开口,司玲珑已经猛地一挣,整个人腾地就坐到对面离他最远的地方去,一脸防备地瞥他,
【流氓。】
赫连越嘴角一抽。
他亲一口自己的妃子,怎么就成流氓了?
他还是转正了的!
“过来。”赫连越沉声命令。
司玲珑昂着脖子,“我不。”
【你不尊重我!我在生气!】
赫连越顿时又无奈了,软下了口气,道,“过来,朕不碰你了。”
司玲珑不说话,但满脸写着我不信。
最后赫连越干脆起身,要往她身边去。
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
司玲珑还要躲,屁股刚刚抬起,就被他抱住腰身一把按回位子上。
“坐好,瞎晃什么?”
司玲珑被按在他身边的位置,只气鼓鼓瞪他还箍在自己腰间的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好的不碰我呢。】
赫连越假装自己没听到。
司玲珑又扭了扭自己的腰,试图把腰上那只手甩掉。
偏偏赫连越的手仿佛牛皮糖,纹丝不动。
她就干脆自己上手去掰。
这回倒是掰动了,但下一秒,赫连越的手又一把将她的手握住。
司玲珑再把手抽出来,赫连越又重新握住。
司玲珑再抽,赫连越再握,来来去去。
福泰坐在马车外头,透过车帘的缝隙悄悄往里瞧了眼,就见到两人挨在一处坐着,两只手你挣我握的,不像是闹别扭,倒更像是某种情趣……
顿时讪讪收回视线,暗暗摇头。
是他老了,不懂年轻人的情趣。
福泰:【只是没想到,皇上何时竟也变得如此幼稚了。】
车里的赫连越正握着司玲珑的手,恰巧将这句心音听在耳中,凤眸凉凉朝外瞥去一眼。
朕听到了。
回去就打你板子。
两人一路闹着,直到圣驾队伍停在了武安侯府门前,司玲珑的手还被赫连越紧紧握着,前者几乎已经放弃挣扎了。
任由赫连越牵着她下了马车,再看迎出来的武安侯府一行人,忽的像是想起什么,顿时有些闷闷的。
【敢情是为了借我的手读心啊。】
只是没等她心音落地,赫连越的手便十分自然地将她松开了。
仿佛在说你说错了。
赫连越淡淡瞥一眼司玲珑,没有说话,只径自往里走去。
武安侯早早便听说圣驾前来,心下惊喜之余还不免期待,只是这份期待在看到被皇上亲自牵着下车的琅昭仪时猛地一怔,忍不住视线又黏在那宽大的御辇之上。
直到确定自家女儿没有被允许跟着出来,面上不免闪过一抹失望,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恭恭敬敬地迎上前来。
“给皇上,昭仪娘娘请安。”
天子探病,这是府上的荣耀。
但武安侯也清楚,这是自家老太君给府上的荣耀,但哪怕是看在老太君的面上,皇上今日却依旧只带了琅昭仪而没带自家女儿,武安侯就清楚了皇上的意思。
心下自是不敢有所不满,只是叹一句无奈。
偏偏他清楚,却有人不清楚。
就在赫连越正要往里走时,就听人群中一个女子脆生生的询问,“皇上怎么不带姐姐一块回来啊?曾祖母可想姐姐了。”
一句话,叫赫连越的脚步蓦地停下。
武安侯连同一旁的武安侯夫人更是脸色大变。
司玲珑倒是淡定瞥向人群中那说话的女子,内心四平八稳,
【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