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玲珑虽然已经无碍,但为了避免旁人猜疑,赫连越还是叫李御医开了治疗心绞痛的方子,又以养病的名义将人留在了皇帐休养,不得外出。
司玲珑虽然想拒绝,但想到三天后还要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还是决定养精蓄锐,免得到时候撑不住。
赫连越这一夜干脆抱着她睡。
看着怀中那人安静的睡颜,赫连越也说不清,对于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她以为的他对她的“爱”,不过是他的刻意为之。
过去赫连越宠她,护她,却从没有爱。
毕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何谓爱一个人。
只是今夜,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
……
翌日早,赫连越从皇帐走出,俊美的面上是一片冷厉的霜然,
“传朕旨意,三日后拔营回京。”
说着,目光转向候在帐外的朱砂和青绿两人,语气沉然,“照看好你们主子,这三日,朕不希望有任何消息传到她耳中。”.
朱砂心中微颤,面上只做垂首恭敬状,与青绿齐声应和,“遵旨。”
另一边,白芊芊正冷着脸让宫人为自己梳妆。
自从掉了那么多头发,她每次梳头发时脸色都不太好,连带着铜镜都被转到了另一侧。
一旁的紫月见状轻声哄她,
“娘娘,虽说昨夜沈姑娘献舞失败没能入宫,但好歹,武安侯府的这门婚事,算是彻底黄了呢。”
紫月是从府邸跟着进宫的,对于她和厉王世子的事自然清楚。
白芊芊闻言面色稍缓,却也好不到哪去。
“就是可惜,没能让司玲珑添些堵。”
沈蓉蓉虽是将门女子,但也有几分女子的娇气,原还想着,沈蓉蓉进了宫,也能分掉一些司玲珑的宠爱。
却不曾想,那人如此没用。
跳个舞都不如人家。
沈蓉蓉虽然不喜欢司玲珑,但也能瞧得出,司玲珑的舞跳得确实比沈蓉蓉要好。
真不愧是司家精心培养来博前程的,呵。
正说着话,外头忽然匆匆进来一人,却是沈蓉蓉的另一名心腹宫女,紫喜。
紫喜入内,面上却是带着喜色。
“娘娘,皇上方才突然命人传旨了。”
白芊芊听着紫喜将旨意的内容说完,原本不甚好看的面上忽然缓缓绽出了笑。
“你没听错?皇上真的下了旨?”
“奴婢听得十分清楚,外头都在说呢。”
白芊芊整个人的心情瞬间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连带着对头发的厌恶也忽略了,甚至叫人将铜镜转过来。
“给本宫好好梳妆打扮,本宫得去亲自探望琅贵嫔才行。”
也不知道司玲珑那厮听到这旨意,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
紫喜闻言,小心回道,“可是娘娘,琅贵嫔眼下在皇帐中养病,皇上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白芊芊挑眉。
“想来是气病了吧,罢了,总有机会见到,也不急在这一时。”
“是的呢。”
外头风波骤起,司玲珑却一无所知,自顾躺在床上。
经过一夜的休养,昨晚那骇人的脸色已恢复红润,青绿入内伺候她梳洗用饭,小心翼翼。
司玲珑百无聊赖,只问,“今天外头玩什么?皇上去哪了?”
青绿正收拾东西,闻言手上一颤,下意识别开眼,只轻声道,“奴婢也不清楚,应该还是和先前一样,跑马,击球吧……”
“嗯?”司玲珑看向青绿,觉得这丫鬟今天脸色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