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贵人被带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放弃了挣扎,没能为姐姐报仇,即便活着也没有意义。
经过门口时,旁边的李淑容忍不住开口,似是依旧不可置信,“你那么懦弱的一个人,怎么会是你……”
祁贵人看她一眼,似是嘲讽,第一次用不是怯懦的声音跟她说话,“你从来都不喜我,是我不好么?”
李淑容闻言面上似有怔恼,“我虽欺负你,可也从没想过你……”
说到一半,她声音窒住,似是气闷一般,“罢了!”
如今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她确实喜欢欺负她,她越是表现得懦弱,她就越想要欺负她,因为宫里人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她既然倒霉分到了她的宫里,那就该受着,若是受不住,那就应该自己支楞起来!否则在这吃人的宫里,迟早要被磋磨死。
可是,没机会了。
刺杀皇上……是死罪。
这月福宫从今往后,又只剩她一人了。
……
月福宫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后宫里几乎都传遍了。
谁也没有想到,宫里头竟然还藏着祁贵人这么一号人物。
只是闻讯赶来的,通通都叫赫连越命人拦在了外头。
祁贵人虽然被关了起来,但该查的还得查,尤其是那个叫虞初荷的。
“去查,将祁贵人和那名虞初荷的女子都给朕查清楚。”
赫连越想到祁贵人对自己的指控,心中还是不免一阵窝火,冷声吩咐完,扭头,就见司玲珑正抱着雪杀摸摸又抱抱。
刚才要不是雪杀突然从窗户窜进来,司玲珑或许就没命了。
想想这胖狐狸平时都懒得动弹,这回却这么勇猛,司玲珑对它简直要彻底改观了。
【看在你今天这么勇猛的份上,回去我亲自给你烤只整鸡!真是看不出来啊小殿下,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你这狐狸能处!】
雪杀面上嫌弃着,但身后那蓬松的大尾巴却甩得十分欢快。
赫连越看得心底更加憋闷了。M..
这女人对雪杀都是各种夸,只对着他就是各种吐槽,简直是岂有此理!
心底虽然堵着一口气,但目光却还是不由落在了司玲珑颈处的伤口上,虽然被划了一道,但好在伤口并不深,渗了一串血珠,这会儿血都止住了。
偏偏,赫连越瞧着那伤痕怎么看怎么扎眼,又冷声问一旁的福泰,
“御医还没到么?”
福泰不敢耽搁,忙又吩咐人去催,好在御医来得及时。
来的还是李御医,听说月福宫有人行刺圣驾,他吓得把御医院所有救命的灵丹妙药都带上了,结果过来一看,伤的是琅贵人,而且那伤这会儿都不流血了,属于放个几天都能自行结痂的那种。
但到底是见血了,又是得宠的,李御医不敢马虎,仔细看了伤口,又叫医女给细细抹了药,包扎好,这才算完事。
“贵人这伤口并无大碍,这两日伤口莫要沾水,饮食上忌发物,待伤口愈合后,想来不会留疤。”
司玲珑乖乖应是,心说,
【留疤了也不怕,狗皇帝那么爱我,肯定不介意,还要说什么‘爱妃什么样朕都喜欢’吧啦吧啦的,然后再命人搜罗天下名医,张贴皇榜寻求除疤之法……啧。】
赫连越听着这人精精神神给自己加戏,把自己“宠妃”的设定拿捏得比他还要到位,自觉担心她都是多余的。
有这功夫,还不如多赏赐荃妃几件东西。
说做就做,赫连越一回凌华殿又叫人给荃妃送了一堆赏赐过去,美其名曰救驾有功。
荃妃看着昨日刚赏下来还没来得及收入库中的东西,再看看今天这一堆,表情略显凝重。
皇上最近赏赐得如此频繁,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顾家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