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身份暴露【求收藏*求推荐】

“虽不知师弟经历了多少磨难,但是师弟的路走错了,伏念不愿见师弟错到底,请师弟指教!”

就在所有人以为儒家弟子不会再上去的时候,一身深绿色锦衣,手持古铜长剑的十四五岁少年缓缓走上了辩论台。

“伏羲氏,伏念,请师弟指教!”伏念抱剑一板一眼地说着。

他是中立派别的子弟,然而,儒家是不可能任由一个杰出的弟子走错路的,因此,哪怕明知这个弟子情有可原,也不得不上来,也必须上来,帮助这个弟子纠正过来。

“伏念!”晋遥看着年轻的伏念,有些诧异,这可是儒家未来的掌门啊,能压着颜路和张良的儒家大boss啊。

“请!”晋遥不敢再托大,取回了凌虚。

“锵~”伏念缓缓递出一剑,不偏不倚,堂皇正直。

晋遥却也目光凝重,这一剑看似很慢,实则已经以气势封锁了他其他退路,不得不去迎接这一剑。

这也是晋遥见到的第一个能压住自己气势的同龄人。

噹~噹~噹~

电光火石,长剑交击,而场中却再也看不清两个人的身影,只有四散的剑气在飞舞。

“真是一辈子都活到狗身上了!”四周百家士子看着场上的交手的两人,这就是当世显学的底蕴吗,一个少年就有了二流顶级高手的实力。

“师弟要是再只出这一剑,就要输了!”伏念和晋遥一击之后各自退后了数步,伏念看着晋遥说道。

他们交手很短暂,却出了不下数十剑,只是伏念眉头紧锁,这个师弟为何一直只出礼剑的第一剑,而且好几次,明明看到晋遥剑势变化,却又硬生生的给停下了。

他在隐藏什么,在害怕什么,为何只出一剑?伏念想不通。

晋遥很无奈,他倒是想出剑啊,可是在场的高手太多了,他一旦运转墨子剑法,那就彻底暴露了。

“我,只会这一剑!”晋遥凌虚归鞘,无奈地说着。

“师弟以为师兄会信?”伏念不信,那么多次下意识的转变剑势和手法,怎么可能只会一剑。

说罢,伏念再次平平无奇的递出一剑,身体也瞬间压上,逼迫着晋遥出剑。

“出剑,出剑,出剑!”伏念得势不饶人,看着晋遥始终只以先礼后兵抵挡,愠怒着加快了剑势,逼迫晋遥出手其他剑招。

“他真的只会一剑?”荀子迟疑了,被伏念逼到这个地步,还只用先礼后兵,而不用其他礼剑招式,可不就是只会一剑吗!

“噹~”又是一声刀剑交击的声音,然而胜负却已经分效,一把青铜长剑被高高的震飞,而场上,只见晋遥和伏念面对面站立,然后看着晋遥缓缓的将凌虚横与胸前收剑归鞘。

“好快的一剑!”伏念看着自己空荡的双手,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左肩,一道凌厉的剑痕已经割破了他的袖子。

“这一剑名字是?”伏念问道,这一剑太快了,快到他都没能反应过来,长剑就已经被击飞,然后被对方一剑划破了左臂。

伏念很清楚,那一剑本来是刺向他的心脏的,最后时刻是晋遥强行逆转了剑势,才只是划破了他的左臂。

“那不是剑术!”伏家家主紧张的走了上来,为伏念检查了伤势,见他没事,才松了一口气,这可是他们伏家倾尽全力培养点弟子,未来是要去挑战儒家各脉的。

“多谢师侄手下留情,若是老夫没看错,那一剑,应该是枪术吧!”伏家主看向晋遥问道。

就在刚刚伏念猛攻之时,晋遥只能步步后退,左右抵挡,却突然间双手握剑,猛然的用力震飞了伏念的长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凌虚顺着他的肩膀回首一剑刺破了伏念的左臂。

“枪术,回马枪!”晋遥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回马枪,枪回必杀,也是直接刺向敌人的要害的,因为在电光火石间,谁也无法去确认自己回头的一刺,所以都会是凭着感觉下意识的刺出。

晋遥在刺出之后,也是才反应过来并不是生死搏杀,才强行扭转了方向,刺向了伏念的左臂,而代价就是气血逆行和扭了腰!

伏念和伏家主行礼,就退出了辩论台。

“他的腰伤了!”在场高手众多,都看出晋遥强行偏转的一剑,不仅仅是让自己受了一定的内伤,同样最严重的还是,那一剑扭到了腰,这在比斗中是极为要命的。

腰是人发力和蓄力的枢纽,一旦腰子受伤,很多招式都很难再施展,即便施展也会有一定的迟缓。

“他是墨家弟子!”淳于越怒而起身,看着荀子,又看向晋遥。

伏家主不可能看不出来,晋遥在双手握剑之时,运转的内息没有收敛,那漆黑如墨,又有白色缠绕的内息,只有墨家,别无分号,只是伏家承晋遥的恩情,没有说出来。

但是,作为守成一脉的淳于越却怎么能容忍一个别家弟子在他们儒家的辩论中侃侃而谈,大讲儒家经义,捣乱辩论。

“完了!”晋遥扶着腰,在出那一剑的时候他还心存侥幸,现在看来是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些儒家大儒们了。

“相夫子,荀况,尔等意欲何为?”淳于越自持身份,还不至于去跟晋遥计较,转头看向了荀况和正起身准备开溜的相夫子喝道。

晋遥也顺着淳于越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老师,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是我的老师啊,居然不管弟子的死活就要开溜。

眼见没逃掉的相夫子尴尬的坐回了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只要我脸皮够厚,尴尬的就是别人。

见到相夫子这个模样,淳于越将目光看向了荀子,等着他给一个满意的答复,儒家之争,派个墨家弟子上来是想干嘛?

“论政不诛心,淳于先生是忘了?”荀子并不着急,依旧是慢条斯理的说着。

“子遥师从墨家,也在我门下听过课,稷下学宫什么时候禁止他家参与辩论了?难道这就是淳于先生认为的儒家?还是说儒家就只能闭门造车,听不进他家之言了?”荀子缓缓起身,将晋遥带到了身边,朝中立派的左丘、公羊、伏三家大儒家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