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品如也感到一阵寒意,因为想着心事,也没太过注意身外事。
“我在想我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李邑有点吃醋,他道:“你想着你的家人,那我呢?”
谢品如一笑,抱着李邑的胳膊:“自然也想你了。”她抬头,看着李邑,忧心问,“你之前为了避免麻烦,让王公公来见我,怎么吵了一架,亲自来见我了?”
“横竖母皇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整个清凉殿的人都知道,你的相好是我,我来了被人看见那又怎么样?”
谢品如松开李邑的胳膊:“你可别忘记了,之前我们当着众人的面吵了一架。”
李邑捧着谢品如的脸庞,看着她的眼睛笑道:“那我可以来找你质问啊,当着众人的面,我狠狠地质问你一顿。”
谢品如伸手掐住李邑的脸问:“你很想和我吵架?”
李邑赶紧摇头:“不想。”他重新把谢品如抱到怀中,“我怎么舍得和你吵架呢,万一你一生气十天半个月的不理我,那我岂不是很难受。”
“你不是还要出远门吗?”
“那我心里面会一直惦记着你,该怎么办,我出门之前把金蝉惹生气了,我该怎么做,金蝉才会原谅我呢。”
明知道李邑的这些话是在哄她开心,谢品如听着还是很开心:“我不和你生气,你出去了,万事一定要小心。”
她退出李邑的怀抱,戳着他的胸口:“不许在外面沾花惹草,不然被我知道了,我一定和你生气。”
李邑抓着谢品如的手法按在心口上,他笑着道:“除了你,别的女子长得再美,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谢品如没那么好骗,她还记得她当初是怎么被李邑缠上的。
“你忘记你当初在客栈里面,对我纠缠不放的事了?”
李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那会儿我没有喜欢的姑娘,看见一个有趣的姑娘女扮男装,自然想认识认识了。”
谢品如也不是真的想和李邑翻旧账,她道:“好话坏话都是你说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李邑立即发誓:“我可以对天发誓,以后我除了金蝉,其他女子,不管谁,我都不会多看一眼,若是多看,我就天打……”
谢品如赶紧伸手,捂住李邑的唇,不让他把毒誓发出来。
“我知道你不会多看别的女子,更不会对别的女子有兴趣,毒誓这种东西是能随便发的吗。”
万一将来有一天,李邑真的对别的女子感兴趣,多看了别的女子一眼,那……
谢品如不敢继续想下去。
“我敢发誓,是我知道,我不会对其他女子有兴趣,我不怕天打雷劈。”
谢品如扑到李邑的怀中低声道:“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
他对她越好,她心中的愧疚越重。
“谁让我喜欢你呢,我马上就要出一趟远门,我担心我出远门期间,你会被外面的野男人给勾走。”..
谢品如噗嗤一笑:“怎么可能,就像你说的,你认定了我,那我也认定你,除了你,谢金蝉谁也不会接受。”
“真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李邑开心的把谢品如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谢金蝉,你还敢说你的房间里没有奸夫。”
两人闹得最欢腾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素月带着人进来,与他们隔着一扇屏风。
谢品如僵硬地站在李邑的怀中,她提防素月,每次和李邑见面都小心翼翼,今夜一时不慎,被素月抓了一个正着。
她推开李邑,陷入两难境地,李邑直接绕过屏风,走到众人的面前。
与素月一起来捉奸的宫人,见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人竟然是李邑,纷纷惊呆在原地。
素月这个捉奸的主力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李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七殿下?”
白日谢品如,李邑和女皇关在殿内说了不少话,后面李邑气冲冲地从清凉殿里面出来,谢品如紧跟着追出来的一幕,有不少人都看见了。
当时就有人猜测谢品如和李邑之间,多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李邑当着众人的面冷言冷语的和谢品如说了两句话后甩掉谢品如的手一个人走了。
素月一直惦记谢品如房间里的那个姘头,且不论谢品如和李邑之间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李邑和谢品如生气,那是不争的事实。
白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晚上谢品如的姘头肯定会来和谢品如私会。
抱着这个念头,素月一早叫了人守在谢品如的房间门口,准备捉奸。
奸是捉到了,只是被捉到的人不是素月能随便招惹的,准确的说,整个大明宫里面,没有几个人敢招惹李邑。
“七皇子……”
素月呆呆的看着李邑,腿上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李邑老早知道了谢品如和素月不对付,要不是谢品如不让他管她的事,李邑早就要对素月下手了。
他俯视跪在他面前的素月,问:“你在捉奸?”
素月赶紧摇头:“奴婢没有。”
“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
这一次,素月的语速又快又果断,生怕说的慢了,把李邑得罪的更厉害。
李邑嗤笑一声:“这点胆子,也就敢在宫女太监之间逞威风。”
素月深感丢脸,被下了面子,脸上青白难看,平日与素月有点怨念的宫人,则是暗地里憋笑,嘲笑素月也有今天。
教训完了素月,李邑回过头冲着谢品如道:“谢金蝉,从今天起,我和你再无任何的关系,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谢品如看着李邑的眼睛,抿唇没有说话,明知道李邑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可是听着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李邑不忍心看谢品如的眼睛,留下这句话,深吸一口气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害怕他再留下来一会儿,会舍不得谢品如,伸手抱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李邑走了,素月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她想让谢品如丢脸,弄到最后,丢光了脸的那个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