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将军今日说了这么多,金蝉也没有必要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金蝉对男女之事实在是不敢接触,还请阎将军见谅。”
赵即墨有阎卿扬的庇佑,整个洛阳城里面,敢对赵即墨下手的没有几个,她要把赵即墨从阎卿扬的身边逼走。
让他失去阎卿扬这个保护伞。
“我今日说话有点唐突了,谢姑娘不和我见怪就好。”
阎卿扬压根没打算今日就把谢品如打动。
宫里面有阎卿扬安插进去的内奸,谢品如平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人暗地里汇报给他。
他知道谢品如是个冷静很有主见的女子,绝对不会因为三言两语的几句话就心生感动。
“谢姑娘今日出宫,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阎卿扬这个话一问,谢品如的脑海中瞬间冒出“坏了”!
她把李邑给忘记了。
“没什么,出来逛逛,顺便看看谢家在京城的商铺现在怎么样了。”她有心赶紧把阎卿扬摆脱掉,“阎将军我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聊。”M..
阎卿扬想拦着谢品如,说要送她一程,谢品如并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从阎卿扬的身边走过去,推开门就走掉了。
听到了推门的声音,确定谢品如已经离开了,李邑从墙边站直,道:“想和我抢人,这绝对不可能的。”
他和阎卿扬过不去,阎卿扬盯上了谢品如,李邑只会更加敌视阎卿扬这个人。
王筹没有李邑那么多的儿女情长,他盘算起了阎卿扬的目的:“阎将军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谢姑娘和他说话那么过分,他都能让忍得住,图谋不小。”
“不管他什么图谋都没有用,金蝉不是那种会儿女情长的人,更别说还有我在。”
王筹是从最混乱的时代一路走过来的,他无数次看见必胜的局面被人翻盘。
“殿下,凡事还是小心为妙,阎卿扬这个人不好对付。”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阎卿扬这个人我从来都不小看。”
他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身在皇室,就没有几个人是愚蠢的。
谢品如从茶舍一出来,一路上小跑着去和李邑见面的地点,途中担心被人跟踪,几次回头确认,这边才穿过一个巷子,她还没有走上几步,就被人捂着嘴拖进了一扇门里面。
巷子里空无一人,谢品如被人拖进去也没有人发现。
那一瞬间,谢品如脑海中一片空白,挣扎着想要跑出去。
她身后的那个人力气极大,谢品如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谢品如拼了命的挣扎,张口要咬对方手心,即将咬上去的那一刻,就有人说话:“别咬,是我。”
知道身后声音的主人是谁,谢品如一阵恼火,更是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了下去。
李邑手心吃痛,松开手想把手从谢品如的口中抽出来。
谢品如是带着火气咬的,压根不松口,李邑疼的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快松开,肉要掉了。”
咬的差不多了,谢品如松开嘴,瞪着李邑道:“下次再吓我,没这么容易松开。”
被教训了一顿,李邑乖觉了一点,他看着留下深深牙印的手心,李邑欲哭无泪:“你下嘴也太狠了吧。”
李邑控诉,谢品如还是不解气,她抬脚踢了李邑一脚:“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
哪怕是现在,谢品如想起来就是一阵后怕,她还以为遇见了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今日一条小命要交代在这个地方了。
李邑委屈道:“我也不想这样,可谁让你的背后有尾巴呢。”
谢品如狠狠地瞪了李邑一眼,径直进屋喝了杯茶。
她一路上小跑着过来找李邑,最后被他吓得够呛,光是想想谢品如就是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
李邑坐在谢品如身边,主动给她倒了一杯茶,观察着谢品如的脸色问:“你生气了?”
谢品如白了他一眼,把茶杯里的水喝完。
李邑把茶壶往桌子上一放:“我等你那么长时间,我还没说你失约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知道我去什么地方了,不然也不会时间掐的这么好,不仅知道我背后跟了一条尾巴,还直接把我拽进来了。”
李邑摸了摸鼻子,他发现喜欢的人太过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金蝉真聪明啊。”
谢品如不过随口一说,竟然被她说中了。
“阎卿扬对你绝对别有用心,你可千万不要上当。”
谢品如看着李邑,半晌没有说话。
李邑眨了眨眼睛,不解他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
站在门外的王筹无力的捂着脑袋,有种深深地无奈感,这真的是从小就很聪明的七皇子吗?
“阎卿扬不过是路上意外遇见,我们好不容易可以见面一次,说点别的。”
李邑岔开话题,他感觉他怎么说怎么不对劲,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我不想说别的,你说阎卿扬故意接近我是什么意思?”
难得见李邑犯傻,谢品如只想笑,他越是想岔开话题,她越是不想。
她真怕李邑等会儿和她黏黏糊糊的,那是真的难受。
李邑想也不想道:“因为你是谢家的女儿。”
“谢家女儿?”谢品如眉头微微蹙在一处,她现在是谢金蝉,不是谢品如,与阎卿扬她好像没什么用处。
“你还是母皇身边的女官,这两个身份加在一处,就有让阎卿扬故意接近你的资本。”
阎卿扬接近谢品如的目的很简单,谢家现在虽说衰败,多年来的积攒不是假的。他在江南时帮着赵即墨弄走谢家在江南地区一半的产业,赵即墨把他得来的钱财一半给了阎卿扬。
那一半的数量庞大无比,阎家百年的积累只勉强和赵即墨给的持平。
不是阎家积攒不够,是阎家家产多数都拿去充作军需,压根存不下什么钱财。
都说商人豪富,从赵即墨的身上,他见识到了谢家的冰山一角。
他只恨当时下手不够狠,没能从谢家身上再狠狠地挖出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