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和解

“我和我喜欢的姑娘在一起难道不行吗?”

王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李邑不想看见谢品如和阎卿扬走得太近。

“阎卿扬那个样子,分明对金蝉别有意图。”

“谢姑娘聪明,她既然已经和殿下定下了终身,肯定是认定了殿下,阎将军不足为惧。”

李邑站在拐角,望着谢品如和阎卿扬一起离开的背影,实在是忍不住,他道:“我们跟上去。”

阎卿扬带着谢品如去了最近的一间茶舍,选了一间清净的包间。

谢品如与他一起坐下,环顾周围清幽的环境,谢品如道:“阎将军倒是很有雅致,选了这个地方。”

阎卿扬替谢品如斟茶:“在你们的眼中,我阎卿扬就是一个粗鄙之人,除了上战场打仗,没什么作用了吧。”

谢品如并不赞同阎卿扬这个观点,女皇忌惮阎卿扬,就已经足够表明,阎卿扬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阎将军可千万别这样说自己,你若是粗鄙,这世上还有几个文武全才的将军。”

阎卿扬看着谢品如,只见她面上含笑,脸颊上的梨涡若隐若现,圆润的眼睛弯起成半圆的月亮,长长的睫毛挺翘,头发束在头顶,鬓角带着一朵粉色的绒花,小巧的耳垂上带着两个丁香小坠。

她的眼睛很清澈,看他的目光很平静,可是……

“那日在清凉殿门口,与谢姑娘说了几句过分的话,还请谢姑娘莫要和我一般见识。”

清凉殿门口一事已经过去,阎卿扬说的轻描淡写,希望谢品如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这怎么可能。

阎卿扬说了那一番话后直接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对着那么多异样的目光,鬼知道她当时是有多么难受。

“阎将军严重了,其实奴婢起初还是生阎将军的气的,后来听说了阎将军的诸多遭遇以后,奴婢才知道阎将军当时为什么会如临大敌。”

好像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上,谢品如抿唇笑了笑。

谢品如捅到了阎卿扬的痛处:“我这也是草木皆兵,毕竟这世上女子的手段与男子相比,并不差到什么地方去。”M..

“可是金蝉每次和阎将军相遇都是意外,就是金蝉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接二连三的和阎将军在诸多场合遇见对方。”

“这说明你我之间,是有缘分的。”

李邑让人把隔壁的茶室定了下来,靠在墙壁边上。

李邑贴着墙壁,认真的听谢品如和阎卿扬的对话。

阎卿扬说出那一句和谢品如有缘,李邑气的想踹人。

什么有缘,有缘那也是孽缘。

放在墙上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李邑满脸怒火,很想马上冲过去把阎卿扬拽起来暴打一顿。

王筹心惊肉跳地盯着李邑,只要李邑有一点不对劲,他肯定要把人拦住的。

“缘分这个词,可不能乱用啊。”

她一点都不想和阎卿扬有缘。

谢品如有意和阎卿扬拉开关系,阎卿扬却好像没有听懂谢品如话中含义一般:“可是很巧,今日我们在街上又遇见了对方。”

“是挺巧的,莫不是阎将军一早打听我今日会出宫,特地来这里等我的?”

事不过三,她与阎卿扬连续两次偶然相遇,第三次又是偶然相遇,谢品如说什么也不相信。

“我的确安排人在宫门口等着谢姑娘出来。”

他派人查了谢品如的背景,知道谢品如的身份后,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她好好地说上一次话。

她就知道,这一次相遇,绝对不是偶然,而是刻意而为。

“我是一个小小的女官,阎将军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刚刚我瞧着谢姑娘在一个小贩前站了很久,赵即墨的事打听的差不多了吧。”

谢品如脸上的笑容收敛,她望着阎卿扬:“阎将军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已经知道赵即墨和谢家的关系,他帮着赵即墨从谢家弄走大笔家产,谢品如还未找他算账,自己倒是找上门来了。

“自然是有心和谢姑娘和好。”

谢品如笑了,她的笑容一向甜美,此时却带着几分讽刺:“阎将军真是喜欢开玩笑,你帮着赵即墨吞了我谢家大笔家产,这会儿来找我要和我和好,阎将军是准备让赵即墨把吞掉的那些财产还回来吗?”

如果是这样,她不介意和阎卿扬当一时的朋友。

她早就打听清楚了,赵即墨把他得来的一半财产都给了阎卿扬,阎卿扬拿着那笔钱扩充军备,让他把钱拿出来,不如直接让他当场拿把刀子把身上的肉割一块下来来得快。

“那笔钱已经被我拿去扩充军备了。”阎卿扬有点尴尬。

“阎将军不能把从谢家吞下的钱拿出来,又何必和我说要和好的话,更别说我从未和阎将军好过,哪怕只有一天。”

谢品如无意和阎卿扬继续聊下去,起身准备离开。

好不容易逮到谢品如出宫,可以单独聊天的机会,阎卿扬可不想就这么放谢品如从他的面前离去。

他起身抓住谢品如的手腕:“谢姑娘等等。”

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碰见一样,谢品如以最快的速度把阎卿扬的手甩开,自己往后退了两步。

她皱着眉头道:“阎将军,说话归说话,动手算什么意思。”

隔着一面墙,李邑看不见谢品如和阎卿扬现状,只听见谢品如说阎卿扬动手。

他想到了自己,每次他见着谢品如,都占了谢品如不少便宜,万一阎卿扬那个家伙和他一样……

李邑不敢继续想下去,转身想推开门跑到隔壁去防止阎卿扬占谢品如的便宜。

王筹从后面抱住李邑的腰身,小声道:“殿下别着急,阎将军不是那种轻薄之人。”

有王筹提醒,李邑冷静下来,准备继续偷听,过了一会儿感觉不对。

王筹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感觉王筹是在骂他?

阎卿扬还是第一次抓一个女孩子的手,触手柔软滑嫩,好像没有骨头一样,与他这双充满了薄茧的手,完全不一样。

阎卿扬有点尴尬:“我这只是想拦着谢姑娘,并无什么冒犯的意思。”

谢品如抿唇,想说他已经冒犯了,想想还是忍住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