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驾崩,皇室陷入内乱,阎家野心勃勃,一门心思想从李氏手中谋夺皇位,女皇长子李还无能,偏听偏信,明明知道阎家不可用,碍于阎家权势,还是把大量的兵权交到阎家手上。
眼看形势越发严峻,再这样下去,李氏皇朝势必要易主改为他姓,女皇几次劝说无果,只能发动兵变,废除李还,自己继承皇位。
“当年兄长但凡能把母皇的话听进去一星半点,他现在也不会被贬为庶人,身在异乡,活的生不如死,五哥被三哥牵连,也被驱逐出去,母皇一共三个儿子,如今过得最逍遥的,反而是我这个从小不学无术的。”
“赵即墨投奔阎卿扬,谢家的财产多半是要不回来了。”
明明知道这个事实,谢品如还是很不甘心,就这样便宜了赵即墨,将来她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把眼睛闭上。
“肯定是要不回来了,阎卿扬手底下豢养私兵,需要大量的钱财,这些年他的胃口越来越大,赵即墨带着大笔现银投奔,阎卿扬岂会拒绝。”
谢品如气急:“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是刚刚,我的人跟踪赵即墨一路,发现他和阎卿扬的人碰头才知道此事。”他看着谢品如,提醒道:“阎卿扬胃口很大,赵即墨从谢家弄来这么大的一笔银子,他肯定还会让赵即墨向谢家弄钱,我听说谢家江南地区有一半的产业归赵即墨管理,你最好赶紧叫人接手那些被赵即墨管理的铺子。”
谢品如整个人激灵一下,她腾地一下站起来,一刻不敢耽搁,转身下楼回去。
等谢品如走了,王筹问:“公子这一次不帮了吗?”
李邑望着楼下谢品如疾跑的身影,眼底晦暗不明:“怎么帮?阎卿扬还不到动手的时候。”
谢品如急忙跑回谢家,问清楚谢诀在什么地方后直接去找谢诀,让谢诀赶紧派人去接手被赵即墨管理的一半商铺。
赵即墨已经从谢家被赶出去,着去接管商铺。
干脆敷衍谢品如,让谢品如别再烦他。
这话才说出去没多久,就有商铺的伙计找到谢诀面前,告诉谢诀被赵即墨接管的那部分商铺现在已经易主,主人变成了赵即墨。
小厮把话说完,谢诀还以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赶紧追问是怎么一回事。
小厮只是跑腿告诉谢诀这件事,具体情况如何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说是官府亲自出面做的。
听说是官府出面,且契约文书全部都写好了,谢诀双眼一番,直接昏倒在地。
谢品如知道全部内情,谢诀不争气的倒地,谢品如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伸手去掐谢诀的人中把人掐醒,让谢诀赶紧去找官府质问。
那些铺子的房契都是谢家的,官府凭什么不过问主人家的意见,直接把铺子给了别人。
谢诀瘫软在地上告诉谢品如一个真相,那些铺子的房契他一早全部给了赵即墨。
这下换成谢品如站不住了,她脚下一个踉跄,手指着谢诀,张口想说他两句,话才到了嘴边瞬间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难怪爷爷不喜欢长叔,宁可下了长叔的面子,也要让她当谢家的家主。
光从长叔干的这些事来看,简直蠢得不可救药。
“你为什么要把房契给了赵即墨,你知不知道,那些铺子是谢家几代人的心血。”
谢诀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他低下头道:“我被赵即墨威胁到了头上,我能怎么办。”
他还想着,等谢玉蝉嫁给赵即墨,再为赵即墨生下孩子,那些铺子不还是谢家的吗。
对着谢诀,谢品如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爷爷大病初愈,这些事你最好不要告诉爷爷。”
她怕爷爷被谢诀气了一顿,身体更差。.
谢品如不说,谢诀也不敢让谢老太爷知道此事。
想想还是不甘心,谢品如伸手把谢诀从地上拽起来:“你现在去官府告状,说赵即墨用非法手段侵占谢家产业。”
一向脑子不怎么灵光的谢诀,这回聪明了一次。
“我不去,我才把那些地契给赵即墨没多长时间,谢家在江南地区根深地重,与官府一贯交好,官府这一次忽然把谢家产业转移到赵即墨名下,说明赵即墨背后有人,那人权势肯定比谢家要高,我去了也不管用。”
谢品如瞪着谢诀:“长叔……你真是好样的。”
“你一个女孩子,别管那么多的事,赶紧回家去。”谢品如的眼神看的他很不自在,谢诀强自镇定道。
谢品如冷笑一声,她也不想再和谢诀浪费时间,转身直接走了。
她真应该庆幸,早在一开始,她给外地的掌柜写了书信,导致赵即墨的手没能伸到外面。
可是江南地区的产业占据谢家产业的三分之一,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损失了,简直比挖了谢品如的心还要难受,最可恨的是赵即墨拿走了谢家账上大半的现银。
来回交加,短短几个月时间,他竟然吞并了谢家这么多的产业。
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心痛不已。
谢品如让谢诀瞒着谢老太爷不让他知道,谢诀也不敢让谢老太爷知道,但是谢家有一个人一门心思的想谢诀扳倒。
谢诀收到消息的同时,谢韬在谢家也收到了消息。
知道此事,谢韬感觉老天都站在他这边帮他,心情甚好,直接去找谢老太爷,把此事告诉谢老太爷知道。
谢老太爷病情稍微好了一点,一直在养身子,谢韬乍然告诉谢老太爷此事,谢老太爷当场被气的吐血。
谢品如回家去看谢老太爷,见谢老太爷躺在病床上,谢韬跪在谢老太爷的床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谢诀的不对。
看着此情此景,谢品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瞬间被气的二佛升天,她伸手抓住谢韬的肩膀质问谢韬:“二叔你是疯了,你不知道爷爷现在需要好好地修养吗?你把这些糟心事告诉爷爷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