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被人破坏,赵即墨还是装出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大哥,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即墨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了?”
“赵即墨,你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你派人暗杀我,还想和我妹妹成亲,这个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不好预感变成了真的,谢宁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一番话,等同于把赵即墨架在火上去烤。
旁边有这么多人看着,赵即墨努力的把自己装成一个受害者:“大哥,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你这样对我,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人群中过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周吴这个关头上站了出来,他手指着赵即墨道:“赵即墨,你买凶杀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别想在我们面前装无辜。”
周吴是谢老太爷身边的老人,很多时候,他说出口的话,等同于谢老太爷说出来的话,他从还是学徒时候就在谢老太爷身边跑腿,江南地区很多人都认识周吴的这张脸。
这个时候他从人群中站出来指证赵即墨,顿时引起一阵议论纷纷的声音。
周吴竟然混进了这场婚礼,赵即墨额头上青筋暴起,知道今日之事很难善了。
失踪多日的儿子回来了,谢诀迫不及待地冲到了谢宁韵的面前,伸手抓着谢宁韵的胳膊仔细打量谢宁韵,张口就问:“宁韵,你这几天去了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谢宁韵被谢品如抓走,还指望谢诀能看在他这个做儿子的失踪的份上派人去找他的下落,并且怀疑到赵即墨的身上取消这场婚礼。
然而谢诀的所为注定让谢宁韵失望,他没有取消这场婚礼,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把他这个儿子失踪不当成一回事。
“你担心我吗?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谢宁韵对谢诀这个父亲失望,无心和谢诀纠缠太多,他是甩开谢诀的手,不想搭理谢诀。
被自己的儿子冷待,谢诀很不舒服,谢宁韵在婚礼上闹出来实在是很不好看,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回头传出去了,谢家的脸面就全都丢光了。
谢诀小声地在谢宁韵的耳边道:“有什么事我们私底下再说,今天是你妹妹的婚礼,你别闹事。”
谢宁韵讽刺道:“原来在父亲的眼里面,我这个妹妹比我还要重要啊?”
“你妹妹哪里能比得上你。”
谢玉蝉不过是个女儿,谢宁韵是儿子,将来要继承他的衣钵,这两者之间,自然谢宁韵更重要一点。
“你连我的命都不在乎,却在乎一场婚礼?”他看向谢玉蝉,又看旁边的赵即墨,嗤笑一声道:“我说错了,你在乎的不是我们兄妹,你真正在乎的是赵即墨,你未来的女婿。”
谢宁韵说的每一句话都很不中听,还口口声声的怀疑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在乎他这个儿子。
谢诀被谢宁韵弄得一阵头疼,他咬牙切齿道:“我在乎的是谢家的名声,有什么事不能在私底下说吗,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闹出来。”
“我怕我不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闹出来,回头父亲就会息事宁人,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把赵即墨当成好女婿对待。”
谢玉蝉也生气了,她期待了那么长时间的婚礼,谢宁韵一出现就想破坏掉。
“谢宁韵你有完没完,今天是我成亲的日子,你这个做哥哥的这样对我这个妹妹,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个蠢货,从小就喜欢和谢品如争,谢品如懒得理你,你还把谢品如当成假想敌一样的对待,只要是谢品如想要的东西,你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抢到手,包括这个狼子野心的赘婿。”
谢宁韵这一席话,把谢玉蝉所有的小心思都披露人前,谢玉蝉嫉妒谢品如,那都是私底下,她自己知道,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谢宁韵说出来,谢玉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甚至感觉到周围的人看她的目光都充满了异样。
被人披露了心事,谢玉蝉无法保持冷静,她朝着谢宁韵冲了过去,伸手就要去抓谢宁韵的脸:“我和你拼了。”
谢玉蝉的手还没有碰到谢宁韵的脸上,就被谢宁韵抓住手腕,直接甩到了地上。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谢玉蝉,讽刺道:“有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妹妹,拿出来简直丢人现眼。”
赵即墨伸手把谢玉蝉从地上扶起来,谢玉蝉被谢宁韵这样讽刺,只觉得一辈子的脸全都丢光了,她颤抖地站起来,手指着谢宁韵说不出一句话。
她吵架吵不过谢宁韵,动手不是谢宁韵的对手,一口气只能憋在心口上,想发泄都发泄不出来。
王氏望着这一幕,无法继续置身事外,她走到谢诀的面前问:“宁韵之前是失踪了?”
谢诀瞒着王氏此事,这会儿王氏盯着他问,谢诀想避开王氏的目光,逃避王氏这个问题。
王氏容不得谢诀逃避:“我们的儿子失踪了,你却要照常举行婚礼?谢诀你的脑子究竟在想什么?”.
“我也想知道,父亲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被妻儿问到了脸上,谢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是他和赵即墨之间的秘密,一旦说出来了,他就是身败名裂,这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长叔明知道自己的儿子失踪,却依旧要举行这场婚礼,只有一个原因……”
站在谢宁韵身后,从一开始就被人忽视的谢品如站了出来说话:“他有把柄在赵即墨的手上。”
谢家等人看见谢品如的那一瞬间,就好像见鬼了一样,谢诀不淡定地手指着谢品如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宁韵道:“是我带进来的。”
“你把她带进来干什么?”谢诀瞪着谢宁韵问。
“自然要说出一些真相,”谢宁韵指着赵即墨道,“赵即墨是杀人凶手,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落魄的秀才,而是那个赫赫有名的赵家最小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