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帮手

赵即墨和川蜀商人的生意被人恶意破坏,没有谈成这笔生意不说,此事还在外面被传得沸沸扬扬,于赵即墨的名声有一定的影响。

他听了外面的传言,气得脸色铁青,和川蜀商人的这笔生意若是不能做成,被别人中途劫走,日后他还怎么在众人面前立足?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把眼前这个困境解除,谢家是大族,在江南一带盘踞多年,族人众多。

若是有人暗中煽动谢氏族人,来谢府找他闹事,赵即墨光是想想就不想面对那个画面。

川蜀一带的原料都是谢家所出,遍观整个江南地区,只有谢家才能提供足够的原料,川蜀商人短时间内找不到合适的货源。

他和川蜀商人谈崩了,换成谢家另外一个人过去与川蜀商人商谈,多半是能成功的。

想了一下,赵即墨没有找谢诀,而是去找谢宁韵,谢宁韵心眼极小,患得患失,他是谢诀唯一的儿子,谢诀没了以后,谢家的产业肯定是谢宁韵继承。

换成赵即墨没有和谢玉蝉定下婚事之前,谢宁韵肯定是这样想的,赵即墨和谢玉蝉定下婚事之后,谢宁韵就不这么想了。

谢家之前出过一个谢品如,他怎么知道谢诀让赵即墨迎娶谢玉蝉,不是打着把谢家交给赵即墨打理的意思。

谢宁韵心眼很小,却很有自知之明,他没什么经商头脑,可他是谢诀唯一的儿子,一出生谢家上下都认为他是谢家未来的继承人,身边的奴仆下人对他多是奉承。

王氏也如此认为,。

久而久之,谢宁韵逐渐养成目中无人的性子,上学也不怎么认真,学什么东西都是半吊子,吃喝玩乐倒是样样在行。

谢家是商户人家,十三岁的时候就要接管一间铺子,不论赔赢,一年后收成果。

盈利的谢家小辈便能得到家族的重视,第二年多一间铺子管理,赔了第二年继续管那间铺子,一直到盈利为止。

若是经营一间铺子,连续三年都是亏损状态,那就会被放弃。

谢宁韵十三岁的时候管了一间铺子,第一年亏损,第二年还是亏损,为了挽回面子,不继续丢人,谢宁韵做了假账交了上去。

谢家是商户,账目方面学得最精细,他的账本前脚送到谢老太爷的跟前,后脚就来了两个管事被拖来打了一顿板子。

管事挨打的原因没有说清楚,给他留下了面子,谢宁韵心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每次见着谢老太爷都像是老鼠见着猫一样,不敢有一点点的小动作。

他不敢有小动作,商铺就是亏损,王氏看不下去,暗中派人去谢宁韵的铺子里买东西,账目勉强持平。

第三年谢宁韵把勉强持平的账本交上去,谢老太爷看完后也没说什么,只让谢宁韵继续管那间铺子,往后多年,谢宁韵手上的铺子没有多出来一间。

谢老太爷什么都没有说,光是从他的态度上就已经看出,他对谢宁韵是失望的,否则长子嫡孙,为什么多年只掌管一间铺子。

因为这个,谢宁韵被人明里暗里嘲笑了不少年。

赵即墨就是想抓住这点,给谢宁韵一个好好表现的机会,谢宁韵不会做生意没关系,他可以暗中提点谢宁韵,只要谢宁韵把谢家和川蜀的这笔生意留下即可。

谢宁韵是个好控制的人,赵即墨想要彻底控制谢家,目前没那么容易,若是控制了谢家未来的掌权人……

打定主意,赵即墨去找在酒楼里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的谢宁韵。

谢宁韵敌视赵即墨,赵即墨找他,谢宁韵并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谈,与他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很有眼色的全部离开。

酒楼的包间里,只剩下赵即墨和谢宁韵两个人。

谢宁韵喝得不是很醉,双颊泛红,他把酒杯里的酒水全部饮下,问:“大姐夫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赵即墨和谢玉蝉的婚事板上钉钉,赵即墨在外人面前,喊谢诀都是岳丈,谢玉蝉是谢宁韵的妹妹,他这一声大姐夫自然不是称呼谢玉蝉丈夫的,而是谢品如的丈夫。M..

不过一声称呼,谢宁韵想用这个膈应赵即墨那是不可能的,赵即墨坐在谢宁韵的对面,道:“大哥何必与我置气。”

谢宁韵自认为他和赵即墨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可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我怎么敢和你置气?你可是谢家未来的女婿,说不定要像大姐在世时一样管理谢家的产业呢。”

他猛地灌下一口酒,“娶了谢玉蝉,比娶了大姐还要划算,大姐那个人不好骗,对经商一事十分精通,大姐夫与大姐成亲多年,不过管了三房部分产业,谢家大头一直没能触碰到,娶了谢玉蝉就不一样了,谢玉蝉只知道钗环首饰,为人十分任性,经商一事一窍不通,你和她成亲,日后谢家的产业还不是全部都落入你的手中,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赵即墨和谢玉蝉的婚事定下后,不少人在暗地里议论这一番话,不过没人敢在赵即墨面前说起。谢宁韵也是一次偶尔听见,从此在他的心中扎下了一根刺,不论什么时候,看赵即墨都是格外的不顺眼。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哥这段时间才看我不顺眼。”

谢宁韵满腔愤慨,赵即墨一副轻描淡写的态度,仗着几分酒气,谢宁韵起身走到赵即墨的面前,伸手抓住赵即墨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直接拽了起来。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仗着一张脸,到处吃白食,这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这么不要脸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前面谢宁韵说的那些话,赵即墨都可以不在乎,这一句话说的实在是侮辱人,赵即墨被谢宁韵说得当场脸色不是很好看。

赵即墨变了脸色,谢宁韵心情格外的好,他放下赵即墨的衣领,伸手还推了他一把,“装不下去了吧,我就知道,你这种人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