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疑

赵即墨听完后问清楚赵猛那个女子的具体相貌,赵猛只看见谢品如的背影,根据自己看见的身形和走动的姿势全部告诉了赵即墨。

谢品如重生到了谢金蝉的身上,偶尔的一些习惯还是以前的样子,比如说走路的姿势。

自从谢品如展现了卓越的经商才能,谢老太爷对谢品如多了许多的希望,为了让谢品如未来的路走的更顺畅一点,在人前不至于露怯,特地请了宫里面的嬷嬷过来教授谢品如。

从言行举止,到修身养性,样样都是最好的,就连谢玉蝉都没有谢品如这样的待遇。

起初谢老太爷请了宫里面的嬷嬷单独教授谢品如一个人,谢玉蝉还很不服气,要求和谢品如一起学习。

谢老太爷无心去管小女孩之间的弯弯道道,很明确的说了,嬷嬷是给谢品如请来的,谢玉蝉要是想要,可以让王氏自己去找一个过来。

宫里面的嬷嬷不是那么好找的,以王氏的能力也没找来多有能耐的嬷嬷,加上谢玉蝉纯属是嫉妒谢品如竟然有嬷嬷单独教学很不服气,故意闹事。

故而谢玉蝉学的并不是很认真,规矩走姿一类只学了一个大概。

相反谢品如这边,严格按照宫中嬷嬷的要求,光是从走路,就教了一个月,整个谢家,包括整个江城,谢品如走路的姿势别具一格,行走之间格外的优雅,裙摆飞扬,仿若一朵朵绽放的花朵。

赵猛口中描述,与过往赵即墨看过的谢品如的走姿如出一格,赵即墨陷入了沉思,神情也有点恍惚。

那个跟踪赵猛的女子会是品如吗?

赵即墨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人,谢品如刚刚死的那一会儿,他心中或许对谢品如有点愧疚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即墨的这点愧疚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眼下摆放在他面前的只有利益二字。

唯有利益,才是他在谢家最大的追求。

“那个女子后来去了什么地方?”

江城女子甚少有走路姿势和谢品如一样,江城之外的地方不是没有,横竖都是宫里面出来的嬷嬷,没有道理只交给一家姑娘。..

“那女子和那个年轻男子进了酒楼的包间,孙奇在外面闹了一会儿,属下冷眼看着,守在门口的那几个人都不是普通的练家子,瞧着都是高手。”

“你有没有见到那个年轻男子的长相?”

“这个倒是没看见,属下回头的时候,只看见那个公子带着跟踪属下的姑娘离开了。”赵猛想起一件事,道:“属下想起来,那姑娘身后似乎也有人跟踪,瞧着好像在谢家见过。”

赵即墨眉梢一动,道:“这个事我知道了。”

谢诀觉得谢品如很不对劲,告知王氏后,王氏一直派人暗中盯着谢品如,今日谢品如忽然出门,等守门的婆子把消息传到王氏这边时,谢品如早就出门了,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王氏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就算不知道谢品如的行踪在什么地方,王氏还是派人出去,让他们在大街上去找人。

好在运气不错,王氏派出去的那两个人,在街上转了几圈,总算是找到了谢品如的行踪。

当即他们尾随谢品如身后,当时他们也发现了谢品如在跟踪别人,想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那只黄雀,倒是有恃无恐,继续跟着。

跟了一半出了变故,三小姐被一个年轻的公子带走了。

谢品如和李邑进了酒楼,赵即墨的人守在暗处,压根无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说了会儿话后,谢品如果断的选择回到谢家,尾随谢品如的那两个伙计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只能遗憾的离开。

“三小姐和一个年轻的陌生公子在酒楼里相会?”

王氏眉头微微皱在一起,心里面琢磨开了。

谢韬说的没有错,谢金蝉的确有问题,当今风气开放,但一个年轻姑娘大街上和一个男子搂搂抱抱,还上酒楼说话,这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良家女子所为。

要不是谢金蝉还是那个谢金蝉,王氏都要怀疑,三房的谢金蝉是不是被人暗中掉包了。

谢玉蝉自己名声坏掉了,眼睛里见不得别人比她好过,她来找王氏,在暗中把话听了一个头尾。

随着王氏的那一句话说出来,谢玉蝉当即站不住了。跑出来就道:“谢金蝉这么不守妇道,当街和男子搂搂抱抱的,应该浸入猪笼才对。”

王氏想着事情,谢玉蝉忽然调处来,把王氏吓得够呛,王氏瞪着谢玉蝉,过了一会儿,道:“你还有脸说别人。”

整个谢家,最应该被浸猪笼的就属于谢玉蝉了。

谢玉蝉可不怕王氏,她跑到王氏的跟前,双手搂着王氏的胳膊道:“娘,我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被王氏关的时间久了,谢玉蝉也明白过来,她要是不听话,王氏管起她来绝对不会客气的。

王氏以前对谢玉蝉的所有宠爱,随着谢玉蝉作死,几乎消耗殆尽了。

谢玉蝉一贯见不得人好,她名声坏了,谢金蝉还好好地,这叫她怎么甘心。

“行了,你跑出来干什么?”

王氏想着心事,没时间和谢玉蝉浪费时间。

谢玉蝉蹲在王氏的面前,仰头看着王氏,眼睛里全都是算计:“娘,你准备怎么处置谢金蝉这件事?”

王氏看着谢玉蝉那张脸,谢玉蝉什么都没说,王氏都知道谢玉蝉想的是什么东西。

“你想怎么处置?”

想也不想的,谢玉蝉就道:“当然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王氏叹了口气,对谢玉蝉的智商,她就不应该抱着任何的希望。

“谢金蝉也是谢家的女儿,你这样做,对女有什么好处,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更别说谢玉蝉的名声本就不是很好。

谢玉蝉想也不想道:“我的名声坏掉了,凭什么谢金蝉还好好的,况且我的婚事已经被定下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所谓不知者无畏,谢玉蝉此时,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