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满脸怒意的话让禁军首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可若没有军符不论自己有再大的权利也无法调动军队。
一想到这儿,他只能无奈低头开口道。
“陛下,以军服来调动军令本就是我朝自古以来定下的规矩,如今若只有甚至没有军服,恐怕这件事情还是困难……”
带着怀疑的抬头之后,秦枫脸上一闪而过一丝扭捏,随后冷冷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爱卿稍安勿躁,你先带上一队禁军前去城外打听消息,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开口,到时候朕亲自带领军队前去支援!”
含糊的说完这些话后对方也只能作罢,而秦枫却紧张地在宫中打转。
没有任何事权握在手中,自己这个皇帝也做的实在过于憋屈,而这玉玺又能被藏在何处?
当初自己从宫外带兵进宫前后不过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之中他又能将玉玺藏到何处?
正在秦枫踌躇之时,高皇后也就是高直的女儿施施然从后宫走了进来。
一见对方满头珠光宝翠的模样秦枫不禁眉头紧锁,不等他开口讲话对方却猛的跪倒在地。
“臣妾深知陛下如今为何忧心,倒是有一个地方当初筛查之时并未搜过……”
“如今秦烨归来,若陛下继续这样漫无目的的耽搁下去恐怕刚刚做完的皇位只会拱手让人,如今我们已经成功,又何必再去畏惧那些流言蜚语?!”
高皇后眼角眉梢野心蓬勃,而秦枫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忙上前两步将对方扶起。
“皇后这是想到了什么地方吗?可如今西北大军已经到了城外,我们又能在做些什么?”
看着秦枫脸上这一幅献媚讨好的表情,高皇后强忍下自己内心的厌恶对着他默默点了点头。
顺着秦枫的手站起来后,她脸上露出了一个安逸的微笑,随后开口解释说道。
“太皇太后宫中可是没有搜查过呢,毕竟先皇与太皇太后是亲生母子,像玉玺这种重要的东西难道不更应该放在太皇太后宫中吗?”
高皇后的话一语点醒梦中人,秦枫顿时着了一魔一般的起身便要往太皇太后宫中走去。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高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毫无质疑,提起太皇太后的宫殿是她故意作为,不过这又能如何?
如今秦枫病急乱投医,一般的寻找玉玺之事谁人不知,他的皇位到底是如何到手的,自己可是清楚的很。
有了这一条线索之后,秦枫果然着急忙慌的便赶来了太皇太后宫中。
自从发生宫变之后,太后一直不愿出面,再加上对方身体抱恙卧病在床一直没能康复,秦枫也不愿去碰这个眉头。
可如今已经到了这样紧要关头秦枫再也顾及不了其他,只得硬着头皮来到宫门之外。
“三皇子殿下还是先回去吧,太后娘娘如今身子一直好的不够利索,这个时候您还是不要再来雪上添霜了。”
太后贴身侍女的话不留任何颜面的回绝了秦枫,而他脸上的青筋也逐渐暴起。
强压下内心,愤怒秦枫冷声说道。
“嬷嬷,最起码我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如今事已至此难道祖母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了吗?”
“宫门之外如今来了一队逆贼,如果到了这样紧要关头再不拿出玉玺的话我们大秦的百年基业只会毁于一旦,祖母就这般忍心?”
仗着他们身居宫中不懂宫外变故的缺陷,秦枫大放厥词,而就在此时太后的声音却突然从屋内传了出来。
“新帝当政又怎么可能没有玉玺?难道你父皇在病故之前就没有给你留下吗?”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太后从屋内拄着龙头拐杖慢慢走了出来,一见对方这副模样秦枫激动的便要站起。
阖宫上下只剩下了太后这一个地方,若果真没有藏在这里,自己在其他宫中又怎会没有找到?
咬定这一心思,再加上城外情况紧急秦枫,并没有给他们留下太多思考的时间,反而对着身后内官使了个眼色。
“太后娘娘宫中来了刺客,还不快些进去?!”
不容对方质疑,秦枫径直将内官放了进去,然而他这一动作也将太后吓得不轻,急忙后退两步怒目瞪着秦枫。
“你敢?!”
可惜此时秦枫又怎能松懈,故作谦卑的行礼之后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任何放松。
“你敢?!”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蛮配,顿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甚至不需要自己回头,他便已经猜到了来者的身份。
没有下人通报,秦烨又是怎么进来的?
“三皇兄别来无恙啊,没想到如今竟然连逼宫这种事情都敢做出来了,实在可喜可贺。”
此时秦烨黑着一张脸从身后走来,而他的背后正是跟着一大群侍卫。
一见这幅模样,秦枫后退两步死死盯着秦烨眼睛开口问道。
“既然如今皇弟已经得知了我受封成为当今圣上的消息,见了我之后为什么不去行礼?还是说你有忤逆圣上的打算!”
此时此刻太后看着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秦烨心中震惊,随后颤颤巍巍的便要上前,却被秦枫一把拦了下来。
相反于对方的内心慌乱,秦烨则要显得镇定许多毫不在意的冷笑一生之后,这才开口问道。
“若皇兄果真是受封成为天子,我自然无话可说,若是某些人谋权篡位,假借父皇之名行不轨之时,那么我定然也不会放过!”
拔出手中配剑,秦烨冷声问道。
“秦枫,你又何必派人要了叶老先生的性命?他生前尊为一国国师为黎明百姓贡献了多少心血,难道你这是要我们秦家失了天下所有士子的心吗?”
随着秦烨动手,跟在他身后的一大批侍卫动作,迅速的将秦枫围了一圈,看着这幅毫不客气的模样,秦枫竟然冷笑出声。
“我一早便知道等你回京定然会回宫质问,不过枉费父皇疼你一场,到头来竟是为了叶疏篱那个贱蹄子的祖父。”
“是我做的又能怎样?我唯一后悔的便是没能同样要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