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舒柔心中的打算叶疏篱又怎么可能不知,默默抿嘴一笑后便直接起身进了房中。
见叶疏篱未传报变直接进去,叶舒柔心中涌起一股浓烈的恨意,随后便急忙跟了过去。
等到他进去之后抬眼便看到了叶疏篱与叶老夫人亲密的模样,见此情景她收敛心思急忙下跪开口:
“柔儿特来向祖母请安,祖母万福金安,福寿绵长。”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叶老夫人微微一怔,随后即不留情面道:
“我不是已经吩咐过了,你无事不得出祖宗祠堂吗?怎么今日到有时间过来向我请安。”
一听这话,叶疏篱微微抿唇,“祖母,不论如何,二妹妹都是要嫁入三皇子府的人了,在这节骨眼上,万一传出什么谣言,还得说我们林家苛待女儿对这门亲事不满呢,您还是不要生气了吧。”M..
“二妹妹你也真是,既然如今有了身孕便好好在院子里呆着,整日出来乱跑作甚?”
对于叶疏篱的冷嘲热讽纵使叶舒柔心中再怎么不愿也只能面色煞白的点了点头,随后在丫鬟的搀扶下做到
看着对方这副模样,叶老夫人眼不见为净的苹果了头,随后对着叶疏篱招了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旁。
直到女子身子一问,她这才亲昵的握住了对方的手开口道:
“前些日子你因为身子的原因耽搁了婚期,如今可是定下了?钦天监那边的消息说最近没有适宜婚嫁的黄道吉日,篱儿也好在我身边多呆些日子。”
叶老夫人满脸无奈,叶疏篱一愣这才反应了上来。
是啊,叶舒柔的婚期是下月初一,如今已经接近月底,自己的婚事恐怕还真得着急了。
只一瞬间叶疏篱的心里顿时有点膈应,莫名生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而叶舒柔沉默半晌,咬紧牙关后这才开口道。
“如此以来,我的婚事倒要抢在大姐姐前面了呢,不过祖母,柔儿出生低微,这嫁妆的事儿姨娘怕是也主持不了,这……”
一听这话叶老夫人只是微笑抬头看向身边叶疏篱,满脸慈祥,伸手将对方耳后边的碎发别在耳后。
“说到这儿我确实该准备着了,篱儿是尚书府的嫡女,自然该风光大嫁,有了耽搁的这些日子,我也好给你细细挑选着。”
见叶老夫人直接忽略自己,叶舒柔心中不满,“祖母,姐姐的婚事尚有些时候,可柔儿这边……”
对于叶舒柔不停的暗喻,叶老夫人终于放下拉着叶疏篱的手,狠狠转头瞪了对方一眼。
“那我倒要问问你为何婚事办的如此着急?三皇子与七皇子本都是皇室血脉,而钦天监算出的日子可是在下半年,莫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
“叶舒柔,你怎就生了如此厚的脸皮,若非从小在家中养大,我当真该怀疑你是否是我们叶家的生女!”
一见叶老夫人动怒,叶疏篱急忙在背后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
而此时叶舒柔则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一旦自己就此含糊过去,那么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替自己好好筹划。
她本就惹得淑妃娘娘不喜,再不带去些什么倚仗,恐怕日后只会如履薄冰。
一想到这儿,叶舒柔竟满眼含泪的哭了起来。
与此同时刚刚下朝的叶凯正刚好进入寿安堂内,听到这阵手气的哭声,他眉头紧锁,“柔儿,你来这儿做什么?”
一听见父亲的声音,叶舒柔匆忙的擦了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挤出了个勉强的笑容。
“无事,柔儿不过是想着如今已经快到了婚嫁的日子,想要多给祖母和父亲尽尽孝心。”
可惜如今的叶凯正早已不再信任对方的话语,纵使叶舒柔做得再怎么像样,他依旧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呵,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还好意思再出门?尽孝,我又怎么敢让三皇子未婚妻替我尽孝?你还是好生回到院子里安歇着吧。”
叶疏篱昨日替对方送去添妆的目的便是要逼的叶舒柔狗急跳墙,好让她从今与叶府再无瓜葛。
与这种人继续相处下去只会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甚至叶疏篱连看她们一眼都不乐意。
狠狠皱眉后,叶舒柔刚打算开口却被叶凯正一口回绝。
“送你们小姐回房!”
“二小姐身子骄贵,这些日子便好生待在屋里学规矩吧!”
如今事已至此,叶舒柔只能点头应是。
当日下午,得知消息的叶译瑾终于从太学中赶了回来。
刚一进门,他便看到了在前厅逗鸟喂鱼的叶疏篱。
平日在家中时叶疏篱本就不喜过于华丽的衣着,今日全身上下更是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首饰妆点。
看着对方这幅素雅模样,叶译瑾微怔片刻,而叶疏篱却听到身后的响动他她一步转身开口。
“瑾儿回来了,过些日子便是你二姐姐大婚的时候,可是向先生告假回来了?”
姐弟两人许久未见,一看到自己弟弟如今长成这副模样,叶疏篱心中便不由得欢喜。
而叶疏篱脸上激动的神色也使得叶译瑾不知如何回答,只能默默点了点头。
“你怎么在这里?我一路回来听了不少京中的流言蜚语,叶疏篱,这里面可有你的手笔?”
此时叶译瑾的话给叶疏篱满心激动上浇了一盆凉水,纵使如此,她只能默默摇头否定。
可又一想起叶舒柔母女两人从小给叶译瑾带来的影响,她始终不愿让自己的这个弟弟面临太多知晓真相之后的痛苦。
犹豫片刻,叶疏篱斟酌开口道:
“其实事情真相并没有流言蜚语传得那么离奇,不过是郎情妾意的促使而已,更何况这种感情上面的事儿难道我还能拿着刀架在叶舒柔脖子上逼她过去吗?”
一听这话,叶译瑾并未回答,只是直接转身往百香院内走去。
叶疏篱前些日子对自己的维护不假,更何况对于自己的这个姐姐,他心中始终有着莫名的波澜。
再加上与叶舒柔的朝夕相处,叶译瑾始终不愿相信对方会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事情。
尚未进去,叶译瑾便在后花园中听到了百香院内瓷器打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