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一月,令叶疏篱没能想到的是,柳慧茹会一直待在佛堂之中寸步不出。
而叶舒柔也难得的没有什么动作。
因为没有了她们两人惹是生非,叶疏篱每日需要的做的事情便是打理好自己名下的商铺。
自从上次去了谢家之后,谢老妇人便将原本属于母亲的大部分生活交到了自己手中。
对于这样一笔意外之财,叶疏篱却并未向寻常闺阁女子一般表现出太多的慌张。
毕竟上一世自己已经处理了太多这一类事情,如今大力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一想起之前自己为了帮助秦枫设计出的那些事业,叶疏篱心中难免有了自己的打算。
不论身处何世,身上有银钱傍身自然是稳妥之计,更何况自己的目标并不仅仅拘泥在这四方天地之中。
就在叶疏篱心中打算时,迎夏满脸忧愁地小步挪到院内。
一见她这幅皱巴巴的表情,叶疏篱顿时失笑。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让我们迎夏变成这样?难不成是祖母那边有人前来,提前要叫你娶走?”
看着叶疏篱脸上的打趣,迎夏愤愤递过一张请帖。
“小姐如今尚未出嫁竟打趣起了我来,平宁君主举办了一场荷花宴日期便在后日指名邀请叶家女前来参加,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一听这话,叶疏篱猛地从摇椅上站起身。
“谁?”
平宁郡主是宫中一个婢女的女儿,虽说出身不高,却受尽皇帝宠爱,平日里性格最是刁蛮任性。
于是出于自卑原因,她对于自己的出身格外在意,上一世时便对叶疏篱有着极大的仇视,更何况如今这个时候。
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后,叶疏篱缓了半晌才接受了这个消息。
微微摆手过后,她头痛的揉了揉额头。
“罢了罢了,既然事已至此走一趟便是。”
可事情远比叶疏篱想象的要复杂许多,对方竟指名道姓的也邀请了叶舒柔。
对方如今依旧在禁足之中,如若真要参加,估计她们母女两人又要折腾起来。
眼见叶疏篱眉头紧锁,迎夏的嘴角却微微勾起。
“小姐刚刚还说毫不在意如今怎么就换了副模样?二小姐那边到时候称病不出便可,更何况这种事情也是大人之前吩咐下来的,您大可不必烦心,怎么到了这个关头却犯起糊涂?”
可惜考虑半晌过后,,叶疏篱却出人意料的拒绝过去。
此次赏花想来秦枫也定然在场,既然叶舒柔对他心仪需求的话,那么自己出手促成这桩姻缘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说句实话,叶疏篱心中对女他们两人成亲之后果真期待。
毕竟秦枫为了自己的前程自然不会迎娶一个庶女作为正妻,而叶舒柔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居于人下?
伸手将请帖放至桌上,叶疏篱脸上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他们已经将请帖送到了府中,那么你便替我去通知一下吧,更何况我这个妹妹也已经在百香院内待了许久自然心中郁闷,出去转转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果不其然,沉寂许久的叶舒柔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看着面前的帖子脸上竟涌起一股热泪。
一见叶舒柔这幅表情,柳慧茹急匆匆地便赶了过来。
“怎么样柔儿,这是有消息了吗?”
我们两人相视一笑过后,便连夜打算起了叶舒柔第二日的装扮。
这已经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了……
更何况秦枫那边如今已经恼了自己,这么长时日仍未有一个消息送来。
垂头自嘲一笑过后,柳慧茹的声音再次传来。
“柔儿,等你明日回来记得和你爹爹多说好话再继续,这样等下去我只怕自己的容貌在不复从前,或者想办法将叶译瑾带来,他的话不论怎么说话总归是有几分分量。”
一见柳慧茹再次沉不住气,叶舒柔眼中浮现出一闪而过的鄙夷,随后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我接下来会和父亲提的,明日可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早些安置吧。”
第二日一早,叶舒柔身穿一身淡绿色罗裙,外面又套了一件月光纱所致的外袍尽显女儿家的娇俏,而她的头上却并未佩戴任何首饰仅用一根银簪挽起。
因为这些时日的折磨,原本就瘦削的脸庞更精致了几分。
看着对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叶疏篱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对方与自己考虑的计划并无任何差池。
不同以往,叶疏篱今日却身着一身绯色长裙,衣冠华贵,气质非凡。
这样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人站在一起却高低立现。
与此同时,刚出屋外的叶凯正却刚好碰到屋外两人,一见叶舒柔这副模样,他的心底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愧疚。
眉头微皱之后,他这才开口问道。
“柔儿今人衣着怎么如此是素净,好不容易出门一趟,也换件喜庆的衣服来。”.
而叶舒柔却只是摇头。
“并无大碍,女儿本就是戴罪之身,如今能够出门参加宴会已是父亲格外恩准,还是不起眼的好些。”
听到对方这般回答,叶凯正也只能点头答应。
此次出门叶疏篱对叶舒柔却并未有着半分刁难,甚至热情的将对方邀上马车。
“许久未见,柔儿妹妹竟变得如此知书达礼,想来此次出门定有不少王孙子弟为你折腰呢。”
一听叶疏篱这话,叶舒柔原本按耐许久的内心又一次躁动起来,狠狠攥紧藏在衣袍之下的手帕后,她这才默默摇了摇头。
指甲透过手帕刺入掌心,手中传来的痛觉让叶舒柔恢复了几分理智。
如今这个时候,她还不能和叶疏篱有太大的矛盾,万一对方再像从前一般当众让她出丑,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姐姐言重了,柔儿自知从前幼稚犯下大错,如今只想安安静静息事宁人的好。”
“更何况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柔儿断然是不敢自己做主的。”
她这幅谨小慎微的样子惹的叶疏篱心中一阵舒畅,强忍着收回笑容后这才默默点头。
“妹妹知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