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怎么可能是医生

吕如新一晚上激动的没睡,早上五点就洗漱起了床。

罗成浩虽然也在她的旁边看着她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吕如新总觉得他的笑有些不走心。

仿佛这看似明媚的皮肉

“你……你是不是不舒服?”

罗成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笑的有些假,于是赶紧找了个借口。

“昨晚受了寒,胃有点不舒服。”

“啊?那你怎么不早说。”

吕如新赶紧把自己的保温杯给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了罗成浩。

“喝点热水温一温。”

话毕又转头对着徐俊交代起来。

“登机还有一会,你去买点早餐,要软糯点的。”

徐俊闻言立马就去了,罗成浩坐在一旁看着吕如新刚刚冒出来的关切,瞬间心里乐开了花。

“你还是关心我的。”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

吕如新没有说完,机场里突然冒出了刺耳的惊叫。

“救命啊!救命啊!”

周围的人群瞬间朝着声音涌了过去。

吕如新也冒出几分好奇,抬头仰着脖子朝前看,但很快身子就被罗成浩给摁了下去。

“还有二十几分钟就要登机了,这热闹咱就不凑了。”

吕如新努了努嘴,但也没有多纠结,恰逢这时徐俊买了早饭过来,吕如新见他经过人群,便随口问了句。

“那群人围着是在干嘛?”

“好像是有个人突然倒了。”

“倒了?”

吕如新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听到这种话后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怎么倒的?是发病了吗?严重吗?”

这话一出,罗成浩的脸瞬间刷的一下子变了颜色。

“机场有保安,这么多人围着肯定也有人叫了救护车,我们又不是医生,用不着管这些。”

说完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顺手搂住吕如新的肩膀把她朝着登机口的方向推。

“走,我们先去登机。”

“等下。”..

吕如新的脚一下子站定了,她转过身,看着那群骚动的人群,身体里的那种自然萌发的情绪怎么都控制不住了。

“成浩,我就去看一眼。”

说完也不顾罗成浩的阻拦,直接朝着人群奔了过去。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旁边哭着的应该是她的母亲,吕如新用尽全力挤到了女人边上,然后急忙问着她晕倒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倒了下来。”

沈优优闻言立马目光垂了下来。

身子平躺,手脚没有抽搐状态,四肢的姿势也都正常,但患者出现严重的呼吸困难、气急、而且口唇发绀。

这症状……

吕如新的目光一瞬间便投在了男孩的胸口上,当她看见男孩胸口的衣服有磨损时,她赶紧俯下身把男孩的衣服解了开来。

“你要干嘛!”

“别碰我儿子!”

女人拽着吕如新的手,一下子满身防备。

吕如新却连头都没回,直接冒了句。

“你要是不想他死,就安静点,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气胸了。”

果然解开衣服的一刹那,一排宽宽的红印出现在了男孩的胸口。

伴随着隆起的胸部,和因为急促呼吸而显得异常挺立胸骨轮廓,吕如新瞬间确定,这就是气胸。

“孩子之前这里受过撞击?”

“啊?对!是的。”

饶是再蠢的人,这个时候也能看出吕如新绝对是有两把刷子的。

于是女人松了手,然后凑到吕如新面前老实交代了起来。

“早上赶飞机孩子被前面驶来的电动车给撞了,我问他疼不疼,他说还好,恰逢当时我又赶时间,想着没什么大碍就先坐飞机回去,等到了目的地再带他去医院瞧瞧。”

“真是糊涂,很多撞击的内伤都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看出来的。”

“那我儿子现在是内伤了?”

“典型的气胸症状,需要将他胸腔内的气体迅速排出,不然会限制他的自主呼吸,可能导致机体缺氧。”

“机体……缺……缺氧?”

孩子的母亲瞬间半个身子倒了下去。

“那我儿子会死吗?”

吕如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大声地对着周围的人问。

“有人叫救护车了吗?”

“叫了叫了。”

“问下还有多久到。”

十秒后机场的工作人员回答道。

“十五分钟到,这个点车道堵得厉害。”

吕如新闻言,眉头立马蹙了起来。

“十五分钟,来不及的。”

孩子的母亲听到了吕如新的这句话,立马朝着她跪了下去。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吕如新深吸一口气,随即又立马转头对着机场工作人员道。

“请问这里有一次性针筒吗?”

“有有有!机场都有急救包。”

于是一分钟左右,一个白色的大急救包就被拿了过来。

吕如新打开,针筒、消毒药水什么都一应俱全。

她赶紧戴上树胶手套,然后拆了针筒。

“锁骨中线与第2肋间的结合部位。”

吕如新一边默念着,一边顺着男孩裸露的胸膛寻找着位子。

“找到了。”

擦拭消毒,吕如新毫不犹豫地把针头穿刺了进去。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像是时间停止一般,大家都秉住了呼吸。

孩子的母亲全程捂着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着。

直到孩子猛地一口大气吐了出来,她才惊喜地扑了过来。

“好了!好了!好像能喘上气了。”

周围瞬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孩子的妈妈更甚,拉着吕如新就要给她磕头。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要不是您,我孩子可能就没了!”

“客气了,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再说了,我们做医生的……”

吕如新的话忽的就断了。

她张着嘴站在那里,像是才反应过来刚刚脱口而出那两个字,忽然之间一种强大的压抑感像潮水一般地涌了过来。

医生?

她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自己是个医生?

她不是画家吗?

那满屋子的画才是她画的啊!

“如新!”

正当她头疼地想着问题的时候,一双大手把她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