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如从前,但运动员们的声音和决心一如往常。
2024年奥运会,许鹤带领队友们一起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二个大满贯。
说实话,第二个大满贯拿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奥运会不会因为选手是第二次参加而降低难度。
更快、更高、更强的上限标准几乎每年都会更新。正因为纪录总是在被刷新,所以竞技精神才永远不会熄灭。
许鹤、傅应飞,和国家队的另外十位成员用这个满贯向世界证明华国排球不是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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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亚锦赛。
于明安肩膀上的旧伤在决赛前复发,他强烈要求注射封闭。
因为他已经到了奔三的年龄,如果他这次不打,很可能会抱憾退役。
徐天阳同意了,以前在L省省队,于明安是被强迫着去打封闭。
那一次,柏函和徐天阳想办法把他保了下来,没让他在18岁的年龄带着封闭上场。
现在,于明安主动要求打封闭。
这一次,柏函亲自满足了他的要求。
于明安上场之前动了动“健康”到没有痛觉的肩膀,笑着对许鹤道:“能遇到你们,是我的幸运。”
许鹤鼻尖微酸,握拳锤了一下他的胸口,“我也是。”
最后,于明安挂着金牌笑得开心极了,他的职业寿命被延长了至少十年,哪怕最后一站的代价是赛后需要手术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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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6年世锦赛。
许鹤步入26岁。
大多数打法激进,不够养生的选手都会在26-28岁开始走下坡路,甚至极速失去上场资格。
许鹤的有时的打法足够激进,但25岁之后,他大多数时间都在打养身球,站在场上的时候只要能站着传就绝对不会跳起来。
这导致他的身体维持在一个比较健康的状态,再加上傅应飞把按摩手法和营养学日复一日,不厌其烦地用在他身上。
导致和他一届的国家队运动员迭代了好几批。
但他和傅应飞却始终都在队伍之中。
虽然他们上场时间有所减少,但这只是教练组为了不让后面的新人二传和强力接应丧失竞争信心和锻炼机会,特意这么做的。
一旦赛况进入了新人无法控制的局面。
徐天阳为首教练组依然会及时祭出两颗元老级金蛋,当场上演妙手回春。
徐大夫的“医术”整得华国队的对手们苦不堪言。
世界上没人会在以为自己快赢下一场游戏时发现对手开了挂还兴高采烈。
2026年世锦赛,许鹤再一次带领国家队获得金牌后,排协论坛出现了一种论调。
#许鹤再不退役,咱们华国排球不会像是乒乓球一样被人嫌弃吧?#
这帖子着实有点凡尔赛的意思,但好在世界排球的水平并非一家独大。
虽然华国队几乎次次都能拿到金牌,但有时拿的惊险而吃力。
华国队几乎从未在任何国际性比赛中享受一边倒的局面。
许鹤无论何时都不会主动接下球场霸主这个称号。
每当记者就这个问题提问时,他都笑眯眯地看着提问的记者,也不回答,只是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道:“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一旦这句话说出口,所有记者默认了这是许鹤在给他们机会收回之前的问题,否则就等着换个栏目写报道,或者直接换个工作。
总之一旦许鹤的嘴里出现了这句话,所有记者都会态度一致地换个问题来问。
毕竟许队在排坛打了十几年的球,在面对记者的时候从无败绩。
2028年,许鹤28岁,傅应飞29岁。
两人保养的都还算不错,但是在常年高强度运动中还是落下了一些小问题。
许鹤有时会在冬天快要来临的时候感到腰部酸痛,但这些疼痛并不明显,一般可以通过理疗缓解了解决。
而傅应飞因为追求力量和球速,肩膀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时常贴膏药和理疗。
好在许鹤已经读完了运动医学和运动康复的博士学位,这种不涉及骨科的小毛病解决起来信手拈来。
但某些人快30了还是不怎么老实,按摩这个事儿做着做着就会增加一些其他的意味,如果不同意,那么傅应飞就会委委屈屈地自闭大半天。
每当许鹤看到傅应飞露出这种表情,总会产生一点微妙的负罪感。
在这些负罪感的加持之下,他总能答应傅应飞一些看似不算越界,但实则过分至极的要求。
2028年8月,许鹤和傅应飞再次获得奥运金牌,这是他们运动生涯的第三个满贯。
在奥运结束之后召开的记者会上,以为美国记者犀利发问:“二位常年占据球队内的二传和强力接应的正选位置,是否会影响国家内后备队员的积极性?他们是否会因为没有向上空间而放弃选择这两个位置?”
许鹤静静看着他,忽然笑出声来。
28岁的男人早已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感,但少年感在家长和爱人的保护下像是烙在了他的气质里。
这些少年感和成年人成熟而稳重的氛围结合在一起,让看见他笑容的人脑子里都会出现同一个感叹——他真好看。
美国记者显然第一次直面这种笑容,直愣愣地看着许鹤。
傅应飞扯开嘴角,伸手压国国家队不存在正选和替补的区别,每一个人都是赛场战术的组成部分,任何人都不是其他人的替代品。”
男人沉稳的声音响彻记者会现场,强硬而直白。
许鹤伸手拍了一下傅应飞搭在桌面上的手指,接上他的话,“其次,我们并不想堵住国家队其他人的上升通道,2028年后,我们将不再参加国内联赛,转而进入国外联赛。”
美国记者:……
不挤占本国选手的生存空间,准备去挤占国外选手的生存空间是吧?
“那奥运——”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在边上坐镇的徐天阳没有给他找茬的机会,直接接话,“傅应飞已经参与国家队教练员选拔,如果他能通过选拔,那么下一个周期,他将坐在教练的位置上。”
徐天阳直视镜头,他身上的那股叛逆和疯狂的劲儿与其说是随着时间褪去了不少,不如说是藏了起来。
这充满压迫感地视线,令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们纷纷感叹。
【徐指导不愧是排协后备领导哈,这几年越来越威严了。】
【是的,虽然他烫头,挑染,还穿皮裤,但是从气质上来说确实像那种久居高位的人。】
【下一届会长应该是他吧?】
【估计是。】
【等一下,徐天阳说傅应飞参与了国家队教练员选拔,那许鹤呢?难道他不当教练?】
这不仅是观众们的问题,也是记者们心中的疑问。
徐天阳显然知道大家想听什么,但他是那种记者想听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吗?
当然不是。
他笑着推开麦克风,然后抬手示意,“下一个问题。”
美国记者:……
徐教练,你觉得我还敢问什么问题?
您这不是一点都不想回答么?
算了,反正都得罪了,干脆不要脸一点。
记者轻咳一声,“请问您不考虑让许鹤来做您的接班人吗?就总教练这个位置来说,许鹤选手明显要比傅应飞合适一些。”
虽然这个问题不讨喜,但大家都知道这个观点还算中肯。
许鹤情商高,总教练这种需要上下周旋的位置显然更加适合他,而傅应飞这人完全不会讨好领导,更别说为国家队应酬和争取资源。
徐天阳盯着记者看了一会儿,看得人汗都冒出来了才道:“许鹤确实是我最好的接班人。”
他这话像是句只说了一半的废话,全场都在等着他接下来的“但是”。
可徐天阳把手一揣,完全没有说但是的打算。
美国记者无功而返,疑惑的种子在球迷和各位准备竞争国家队名额的选手心里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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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9年,许鹤、傅应飞、王一民三人同时通过教练员选拔考试,拿到了资格证书。
不同的是,许鹤虽然拿到了教练员考试的第一名,但却应聘了随队队医的岗位。
这操作把不明所以的王一民给看傻了。
30岁已经不是小王的“小王”咧着嘴问:“许队,你不当教练……那你这个教练资格证书拿下来干嘛的,第一名呢,可以上岗当总指导的!”
许鹤把资格证胸牌往白大褂上侧的口袋上一别,再把随队队医的挂牌往脖子里一套,笑着道:“谁说我不做教练?有规定说排球队队医不能参与战术指导吗?没~有~吧~”
王一民:?
6.
他深吸一口气,哭丧着脸,“那除了你以外,傅应飞就是第一了,他当总指导的话……我……我这个副教练不得被他骂死?”
傅应飞从徐天阳手里接过自己的牌子往脖子上一挂,王一民定睛一看,好家伙,副教练兼任数据分析指导。
王一民:啊?
“你没当总指导?”
傅应飞毫无负担的把头一点,“总指导出差多,应酬也多,我当副教练主要负责给你看赛场数据分析,王一民,你才是名义上的总教练,战术上不自信没事,鹤鹤会给你指导的。”
王一民:?
啊?
他懵懵懂懂接过了徐天阳发下来的工作证,满脑子就两个字——离谱。
“我懂了!”王冤大头恍然大悟,“傅应飞,你是不舍得让许队去和排协的老头们周旋应酬,自己也不想去,所以让我去是吧?!”
傅应飞抿着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矢口否认,“没有。我想着你现在年纪也大了,却总是觉得自己是万年老二,等你有了下一代面子上可能会过不去。”
王一民:……
哈哈。
谢谢您啊,您真体贴。
接下来他就要拿国家队教练组最多的钱,受最多的罪,挨副教练和队医的骂,还得去最多的应酬,休最少得假!
您二位是真一点儿不客气,除了面子是什么都没给他留下啊!
许鹤拍着王一民的肩膀笑,“你想,以后你的小孩对别人炫耀说自己爸爸是国家队总教练,多威风!”
王一民有些飘飘然,但转念一想,自己连对象都还没追到呢,刚飘起来的气球变成了石头,哐叽一下重重砸到了地上。
他哽咽道:“对象……那我得先有个对象啊。”
许鹤怜悯抿唇,犹豫着翻出安东尼的电话,“要不你求助一下意大利老牌丘比特?”
王一民盯着安东尼的笑脸看了半天,沉声道:“我也不至于病急乱投医吧?他不也单身么?”
对,丘比特本人与爱情绝缘,连雷欧都有对象了他还单着。
三人说说笑笑接过了徐天阳和柏函的班。
徐天阳升官了,直接接过了他爹的饭碗,虽然是个领导,但看上去还和做教练的时候没两样。
他看着王一民乐呵,“你瞧你,从小就被那两个算计。”
王一民想起那本许鹤递过来的手写笔记,嘟囔,“千金难买我乐意,都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不计较这个了,再说啦,我现在可是总教练。”
“总教练哦。”徐天阳的语调揶揄极了,“我看你哨子都挂上了,很喜欢这个位置嘛。”
王一民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他小时候真的以为输给许鹤就再也打不了排球,现在阴差阳错走到了这里,当然是喜欢的。
还没等他感动一会儿,徐教练就拿出个泡在清洁消毒水里的铜哨子,“既然你有了,那我这个就送给你小许队了?”
王一民:……
您是故意的吧?
但确实也该送给小许队。
毕竟……虽然许鹤不是总教练,但他这个队医坐在场上,话语权绝对比他这个总教练还要大,挂个哨子说明一下身份难道不应该?
徐天阳把消过毒的铜哨子挂到许鹤脖子上去,那哨子和许鹤的队医执照落在一起,晃悠悠地贴上了。
徐指导一愣,捏起那张包裹在塑胶外壳里的执照,这东西他曾多次在柏函脖子上看到过,只是现在上面的人变成了许鹤。
他坐在现在的位置,注定不能在某些方面随心所欲,但他和柏函一同走过这么久,很多事情不过是从未宣之于口,实际上他们心照不宣。
徐天阳想了一会儿,放下执照叹了口气,随口问:“你柏老师呢?”
许鹤:“在柏树教练哪里。”
“行。”徐天阳顿了顿,“等下他要是来找你,你让他早点回家,家里今天吃火锅。那一会儿第一次试训选拔就交给你们主持,我就不看了。褚鸣啁这小孩轴得很,不听话,非要来试试国家队,一会儿你看看,实在不行拎到少年队去。”
国少队现在是刘青风和陈家兄弟在带。
说实话,真要把褚鸣啁送过去,徐天阳肯定不会放心。
毕竟谁也不知道陈明乐和陈明昊那家伙会不会带头和小朋友们一起瞒着刘青风教练偷吃奶味雪糕。
是的。
陈明乐陈明昊,两个奔四的人,仍然会习惯性偷吃雪糕。
许鹤想到陈明乐的样子,否决了徐老师的提议,“算了吧徐老师,褚鸣啁要是选不进去一二队就我亲自来关照。”
“也好。”徐天阳满意点头,“那小孩喜欢你,你来带是最好的。”
徐天阳年纪大了,说话也透露出了一股领导范儿,但架子是一点没有。
教练组和队伍里都是熟人,就连数据分析里也大多都是傅应飞的同学,看到了傅应飞这个全系第一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排教练往审核区一坐,只有率先冲进来,自来熟到极致,刚见面就敢抱着许鹤蹭蹭要亲亲的褚鸣啁敢冲过来了。
15岁的褚鸣啁已经长到了183,脸上的婴儿肥也完全褪了,刚提着行李箱冲进体育馆就直奔许鹤而去。
“许教练!”
许教练虽然身份是队医,但在座没有一个觉得他只是队医。
开玩笑,大家以前都是叫许鹤许队的人,都被许鹤照顾过,谁会在意选手第一个冲进来喊得人是许鹤呢?
要不是傅应飞长得凶,他们多少也得靠在许鹤边上多说说话好吧?
同行标杆,终身偶像,小孩子喜欢贴贴很正常。
数据分析组副指导合上电脑,戳了戳过来长见识的学弟,“你去把傅教练支开,我怕他一会儿控制不住自己。”
打排球的小孩分两种,喜欢许鹤的,和特别喜欢许鹤的。
傅应飞这人醋缸……哦不,是醋厂转世,他要是当场黑脸,这选拔的小孩一半都得被吓哭。
学弟艰难地摇头,“我不敢去啊……副指导,您自己去吧?”
数据分析组副指导嘿嘿一笑,小学弟,我要是敢去还会用得着你?小伙子初出茅庐吧?知不知道实习生是干啥的?想不想要学分了?
副指导神色模辩,“听话,平时分的学分直接给你打满,0.5分学分送你,这段时间支开傅学长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对于大学生来说,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学分,0.5分宛如天赐,小学弟含泪同意。
但站到傅应飞面前,他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了,“要买矿泉水吗?我去买。”
傅应飞一点头,他哧溜一下就跑没影了。
身后还传来褚鸣啁清脆而中气十足的声音,“许教练!你教我的空中停转我已经能转100度了!看我肌肉!”
小朋友刷地把衣服撩起来炫耀,“怎么样!我这腰练的是不是贼棒!我现在BMI控制得特别好!肩膀也——”
傅应飞按住褚鸣啁想扯着衣服下摆,直接脱掉上衣炫耀的手,“注意点,你以后的队友马上来了。”
褚鸣啁在五岁时碰到许鹤和傅应飞之后。
2025年因为父亲的工作原因,从英国搬回国内定居。
定居后,其父母同意了褚鸣啁的要求,同意他走上竞技体育的道路。
自此,正式成为许鹤、傅应飞、徐天阳的徒弟。
小朋友手握王炸牌打了5年,人虽然还不是国家队的正式成员,但队里已经有了关于他的传说,教练组们都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看着长大的小家伙。
这小孩就向往傅应飞那种身材,甚至还站在傅应飞身后比过,只可惜结果不尽如人意。
真要是因为闯了祸而在傅应飞面前倔起来,那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所以褚鸣啁格外怕傅应飞,只好委委屈屈把衣服整理好,规规矩矩靠着许鹤小声告状,“傅教练真小气。”
许鹤失笑,刚想说什么,耳边就响起一道清亮沉稳的声音,“许教练好,我是瞿碧梧,18岁,国青队一队,这是我的简历。”
许鹤一愣,伸手接过翻了翻。
碧梧,梧桐的别称,凤栖梧桐,有点意思。
他垂眸看了一眼委委屈屈,人称小凤凰的褚鸣啁,随口问:“我看你国青队打的是二传,到了国家队有什么想法?也打二传?”
瞿碧梧淡然点头,带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轻狂沉声道:“教练,我就是看了您打球的样子才决定打球的,我就喜欢二传,我想永远打二传,只打二传。”
褚鸣啁瞧了他一眼,哼唧,“愣头青,我才不要这种二传。”
许鹤睨了他一眼,褚鸣啁顿时拉链封唇,当场闭嘴。
翻看瞿碧梧的体测数据可以知道,这位选手的耐力惊人,基本功格外强悍,历年来的战术指挥也可以让人眼前一亮,是相当好的苗子。
光是这么一翻,许鹤就知道这人有机会留下来,他转手把资料递给边上的傅应飞,傅应飞看过之后又递给别人,这一幕有点奇怪,但大家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队长看完了给他们看,合不合理?
太合理啦。
小许队就算退役了,那也永远是他们的小许队啊。
褚鸣啁又有点儿忍不住,小声唧唧,“也不知道多印几份,还要教练们传着看,情商堪忧。”
许鹤拿手肘顶了他一下,“都和你一样激灵呗?”
褚鸣啁嘿嘿一笑,卖乖不说话。
等前来试训的100位选手全部到齐,他也不再蹲在许鹤边上粘着人聊天,和其他人一样站得整整齐齐。
小朋友分寸感强,情商高,小小年纪就有点做队长的底子了。
但试训一旦开始。
他和瞿碧梧之间的矛盾就摆上了台面。
褚鸣啁从小的陪练都是许鹤傅应飞,再不济也是王一民叔叔,接到了传球那叫一个稳定。
世界上最好的二传带出来的徒弟,对二传的要求当然也高到极致。
不是嫌弃瞿碧梧这里不好,就是嫌弃瞿碧梧那里不行。
瞿碧梧一米九几,比褚鸣啁高了大半个头,被人一说,光是低垂着眼睫不说话的样子,就让许鹤觉得这场面既视感强得离谱。
“傅应飞,这瞿碧梧木楞楞的,被人说了也不知道回嘴,光自己死练,和你小时候有点儿像。”
傅应飞抱着手臂,淡声成熟,“我喜欢你所以不回嘴,瞿碧梧也喜欢褚鸣啁么?他们才第一次见。”
许鹤的视线绕着瞿碧梧和褚鸣啁转了一圈,国家队未来的小接应虽然有点嫌弃瞿碧梧的精准度,但是示范起来却十分尽心,甚至把自己从他这里学过去的绝活都拿出来示范了一遍。
许鹤眨了眨眼,忽然感觉是谁对谁一见钟情还说不定呢。
褚鸣啁嘴上说着嫌弃,但还不是一直跟在瞿碧梧身边呢?
不过也对,这一批里最好的二传苗子就是瞿碧梧了,身为一个高情商强力接应,讨好一下未来的衣食父母也还算应该。
许鹤偏头凑到傅应飞耳边,小声道:“褚鸣啁那小子不简单,你们强力接应都这么喜欢自己预定二传么?”
傅应飞没接话,伸手抓住许鹤的手,五指张开,塞进他的指缝。
许鹤反手握住,看着对方微红的脖颈笑道:“这批人里好苗子不错,这个奥运周期的奖牌有着落了,过两天我联系雷欧试着让他们带团来打训练赛?”
傅应飞哑声道:“好。”
他顿了顿,忽然记起边上还有一个王一民,“一会儿我们和王指导商量一下。”
王一民总教练指导员:……
不要紧,没事,习惯了,你们继续,我负责给你们去找排协要钱。
哈——哈——
这是他这个总教练该做的。
意大利和他们都打成宿敌了,按照中意两边网友的说法,这个叫做相爱相杀。
一个多月后训练赛进行的时候。
意大利的小辈们和华国小辈们在场上打得不可开交。
而他们的教练在
国家队的传承有了徐天阳打下的坚实基础,许鹤的路走得格外顺利。
他们作为教练带领国家队拿到了2030年世锦赛金牌,2031年世界杯金牌。
世界排坛被华国上下折磨得苦不堪言,终于知道徐天阳当年对着美国记者笑而不语了。
踏马的。
这华国队上下,包括队医,全踏马都是教练!
队医的战术分析都比总指导厉害!
哈哈,玩不下去啦!
球球国际排联出个新规则吧!就写禁止队医参与战术指挥好啦!
国际排联当然不敢了。
出了新规则,到时候华国那边把总指导换成许鹤,队医再带个柏函,完了徐天阳再往你家打个电话。
这排球比现在都难玩。
忍忍吧,努力提升自己,不要自怨自艾,卷起来!
当然了,这种话国际排联也不能明说,他们想了又想,在官方账号上发了一张纯文字图片,上面用八国语言和稀泥。
他们写:【更快,更高,更强!】
谁看到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在说——我们管不了,你们要是能找到愿意去当队医的总教练也可以效仿华国的做法,加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