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掌刚刚从秦可欣眉心探出,天地之间仿佛一切都消失了,就只剩下这一只手掌,它散发出来了至大至刚的浩然正气,神威凛凛,空气悉数凝固,就连空间都被封锁,这种强大的威能,远远超过了任何一位炼骨髓境宗师的手段。
“保护小姐!”
那位武道宗师,以及苏雅带来的其他几名保镖,以血肉之躯,悍不畏死的横身挡在了苏雅的前身。
“小姐,你快逃!”
然而,苏雅已经被掌风罩住,整个人就像吃了定身法似的连躲避都躲不了,更加不要说逃离了。
案板上的肉,莫过于此。
与之同时,那几名保镖的肉身,也是被禁锢,身躯面临着无比恐怖的压力,紧接着,他们的皮肤发出撕裂的声音,出现了一道道龟裂血痕,骨骼咔擦咔擦作响,几欲断绝。
“前辈!饶命啊!”那武道宗师,七窍流血,形状凄惨,对着手掌苦苦哀求道,“求求您网开一面,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撑不住了!”一名炼脏境保镖,惨嚎一声,全身如玻璃一般碎裂,继而爆炸开来,炸成了一团血雾,鲜血和尸块乱飞,溅洒在墙上,天花板上,如顽童信手涂鸦。
嘭!嘭!嘭!
保镖们相继爆碎成血雾。
那武道宗师苦苦支撑,但也难逃一死,很快就油尽灯枯,身体炸开,尸骨无存。
“啊——!救命啊!”苏雅吓傻了,瘫坐在地,身体打尿颤,尿了一地。
手掌余势不衰,携排山倒海之力,徐徐推向苏雅。
电光火石之间,苏雅脖子上佩戴的一块玉观音,碎成粉末,顿时一个椭圆形的气罩升腾了起来。
这气罩如一口大钟,金属质地,雕刻着花纹,还有许多米粒大小的字体,将苏雅和那丑陋的流浪汉,彻底的笼罩在了其中。
玉观音是苏雅的父亲,省城豪族苏家家主,靡费巨资,从一位古武门派的长老级大高手那里求来的,其中加持了一层防御,固若金汤,是给苏雅保命用的。
轰——!
手掌拍在大钟之上,迸发出金铁交鸣的可怕声音。
顿时,地面震动,屋子里的桌椅家具摆设,纷纷跳起,墙上挂的字画,全部掉落。
大钟四分五裂,爆成一团飓风,汹涌的朝着四面八方吹去,而那只手掌也逐渐淡化,很快泯灭。
“呼……呼……呼……”苏雅软倒在地,全身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有余悸,惊魂未定。
带来的保镖,全都死了,如果不是那块玉观音护主,她肯定直接就命丧黄泉了。
她看向秦可欣的眼神,不再强势霸道,终于也是泛出了浓浓的惧怕。
与之同时。
叶城正让冷香儿开车,风驰电掣般直奔秦可欣家。
当秦可欣引动叶城留在她眉心的那一招保命掌法,叶城立刻就察觉到了。
“不是吧,又有人想害我老婆?”叶城也是有些无语。
“红颜祸水。”冷香儿一边开车,一边咕哝道。
很快,叶城和冷香儿,便来到了秦可欣家。
叶城一看,好家伙,屋子里七零八落、凌乱不堪,现场血迹斑斑超可怕。
秦剑雄躺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
严姗也是吓得脸色煞白,不知所措。
秦可欣满脸红肿,血肉模糊,有些失神,泥塑木雕的站在原地。
叶城还看到了“老熟人”苏雅和那个丑陋流浪汉。
不用问,叶城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老公——!”秦可欣一见到叶城便像找到了主心骨,扑过来呜呜哭诉。
叶城安抚着秦可欣,一甩手,几根银针飞出去,扎在了秦剑雄身上,替他止血疗伤。
“你就是当初那个臭要饭的,叶城…”苏雅用狐疑不定的眼神,看着叶城。“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你搞的鬼吗?把本小姐的保镖都害死了!”
叶城一脸冷漠的看着苏雅,“你打我老婆,还想让这种丑不堪言的流浪汉,凌辱我老婆,你可真是个毒妇啊!心如蛇蝎!”
在叶城的目光中,苏雅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杀意。
一股诡谲的恐惧,在这一瞬间,更是如毒蛇一般钻进了苏雅的胸膛。“叶城,你、你想怎么样?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管你是谁,你给我仔仔细细的听着,省城千年豪门苏家当代家主,是我亲爹!我未婚夫是楚天衣,他已经加入了武盟!可以说,我的一根毛都比秦可欣这个贱人金贵!我打她,辱她,又如何?”
“叶城你别胡来!无论是苏家还是楚家,都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我的身份地位,超过你们这种贱民百倍千倍!你敢对我动手,就是大逆不道!就是死罪!你不是很喜欢钱吗?当初给你十万,你就娶了秦可欣,现在我给你一千万,你立刻和她离婚!我还可以给你介绍一位省城的千金小姐!保管比秦可欣漂亮!”
苏雅自幼养尊处优,家里宠着,朋友惯着,舔狗捧着,养成了一种无法无天,唯我独尊的性格,现在居然在叶城面前嘚瑟起来了。
听到苏雅的话,秦可欣全身一哆嗦,双手死死攥着叶城的衣服,她很害怕叶城为了钱财摒弃她。也怕叶城被蛊惑,抛下自己这个“糟糠之妻”,去省城另谋高枝。
现在,她发现自己真的已经离不开叶城了!
叶城遇到任何事情,仿佛都夷然不惧,这个强大自信的男人,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那股锐气,让她深深的迷恋,无法自拔!
“楚天衣?”叶城眼中浮现出一抹冰冷的戏谑。
“我未婚夫!!”苏雅满脸的骄傲,似乎单单只是“楚天衣”这个名字,便能给她注入无穷的勇气和自信。“他已经拜入了古武门派!单单一个豪门楚家,分量就已经很重了,让绝大多数人只能仰望!更不要说我家楚哥还有古武门派和武盟的背景!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哼!”
“你不提楚天衣还好,既然你提起了他,我更要好好收拾你了。”叶城嘻嘻一笑,直接一闪身,来到了苏雅面前,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刚才就是这样打我老婆的,对吧?”
苏雅被打翻在地,伸手捂住被打得疼痛无比的脸颊,表情狰狞如魔鬼,如泼妇一般的双腿乱蹬,“叶城!你这个畜生!竟敢打我!就连我爸和我楚哥哥都没有打过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哎…你们这些豪门世家出来的人,果然一个个脑子都有毛病。打你?我他妈还敢杀你呢!”叶城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攥着苏雅的头发,将其拧了起来。
然后,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
几十个巴掌,疾风骤雨一般,抽在了苏雅的脸上,打得她面肿如猪,整张脸都是血肉模糊,扭曲变形,她现在这个模样,就连她楚哥哥来了,肯定都认不出来了。
“辱人者,人恒辱之、种下恶因,必得恶果。”叶城冷笑道,眼睛里面,并没有一丝半点的怜悯。“既然你煞费苦心,找了这么个丑八怪来凌辱我老婆,我岂能辜负你的一片苦心?因此我决定让你代替我老婆,和这个丑八怪圆房!不知道你的未婚夫楚天衣,知道你被这种腌臜的流浪汉凌辱了,会是怎样的感受。”
“你敢!!”苏雅目眦欲裂。
“噗呲——!你太小瞧我了,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干的事儿呢!”叶城眼中神光爆射,直接看向那瑟瑟发抖的丑陋流浪汉。
流浪汉双目一痴,然后脸上泛起一抹色授魂与的表情,不管不顾,抱起苏雅,就往楼上走去。
苏雅疯狂大吼,挣扎,詈骂,诅咒。
但都无济于事。
流浪汉力气惊人,岂是她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能够挣脱的。
很快,苏雅就被流浪汉抱到了二楼的卧室,嘭的一声将门关了。
毁了。
这傲娇、恶毒、刁蛮任性、心如蛇蝎的苏家小姐,这辈子算是毁了!
只能说是自作自受,叶城一点儿都不同情她,甚至还想发声大笑。
“好了,老婆,我已经给你出气了。”叶城笑着拍了拍秦可欣的粉背。
秦可欣躲在叶城怀里不想出来,她很想多享受一下叶城带来的温暖和安全感。
叶城小心翼翼的搓揉、按摩着秦可欣那淤肿充血的脸颊。
不多时,肿消了,淤血散了,青紫的痕迹淡化了,也不疼痛了。
一张脸暖乎乎的,说不出舒服受用。比做最贵的面部护理项目还安逸。
“老、老公,你真厉害…”秦可欣满心幸福,忸怩的垫脚在叶城脸颊上,蜻蜓点水的啄了一下。
随后,叶城又去给秦剑雄和严姗治疗伤势。
“叶、叶城,谢了…以前是我们不对,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老是讥讽你,嘲笑你…对不起…”秦剑雄讪讪一笑,满脸愧疚。“以后我们再也不这样了…”
“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严姗连忙说道。“好女婿,今晚你就搬过来住吧,这里也是你的家,你就和可欣睡一间房,我和她爸没意见,咱们都盼着早点抱外孙呢!”
“妈!你别瞎说!”秦可欣羞道,“哪、哪有那么快就能怀上的,这种事情要顺其自然啊…”
说完,偷偷看了叶城一眼。
就在这时。
秦可欣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接听电话。
挂了电话,秦可欣一脸严峻,“老公…是滨海市四大家族的萧家,萧无垢打过来的,让我今晚务必要去萧家老宅,参加楚天衣少爷的接风洗尘宴席,如果我没去,后果自负。”
“萧无垢,萧家家主!那可是手段通天的大人物啊!”秦剑雄惊骇。
“那你去不去呢?”叶城笑着问道。
秦可欣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去!我要当着楚少爷的面,把事情说清楚!我秦可欣是有夫之妇,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瓜葛!我希望他,从今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说完,秦可欣看着叶城,弱弱的道。“老公,你、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呢?”
“我当然会去。”叶城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今晚要去灭萧家的门,还要赐一杯毒酒给楚天衣,让他当场死翘翘。”
滨海市四大家族之首,唐家的老宅。
唐家满门,齐聚一堂。
气氛沉闷。
“什么?!”唐心一脸惊愕与暴怒。“要我今晚把自己洗干净,换上最漂亮的衣服,化最美的妆,去陪省城来的楚天衣少爷喝酒,还要我侍寝?把我唐心当成什么了?应召女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