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我也知道,你曾经击杀过萧家的一些死士,要是你以为,凭借这么一点点实力,就能在我面前嚣张,那你也就太愚蠢了!井底之蛙!也好,我就亲自出手,击碎你这一点点可笑的骄傲吧——!”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仆从硕大的铁拳,撕裂空气,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直接轰向叶城的左臂。
看来,他的确不想秒杀叶城,而是要将他打伤,再慢慢的蹂虐折磨。
眼看,拳头就要落在叶城的身上。
但是叶城并不躲闪,一动不动,满脸好整以暇的表情。
吓傻了吗?
萧瑾琼和身边的萧家死士,都乐开了花。
就在这时,叶城轻轻伸出一指,在指尖,凝聚出来了一道杀意,戳了出去,正中黑衣仆从的拳头。
轰隆——!
一声巨响。
黑衣仆从突然就感觉到,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就沿着自己的拳头,冲击整条手臂。
仿佛一颗炸弹想要将自己的手臂炸碎一般。
接下来!
爆炸!
黑衣仆从的整条右臂,直接炸裂开来,化为一片血雾。
不是断裂,而是直接炸碎,整条手臂都消失了。
“啊——!”强烈的痛楚,排山倒海一般淹没了黑衣仆从,使得他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简直就是痛不欲生。
紧接着,叶城一甩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喷吐出来了几颗牙齿,然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叶城向前踏出一步,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脸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脑袋就被踩踏得陷入院子里的泥土中,一口气都被呛在了喉咙里,连连咳嗽,狼狈至极。
“就你这点实力,还想当面压迫我,让我喝毒酒?你他妈是想把我给笑死吗?”叶城大笑道。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萧瑾琼大声惨叫了起来,全身乱抖,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他带过来的死士,也都只是炼筋骨皮巅峰,此刻也恐惧颤栗,牙关打颤,根本不敢出手。
“假的!假的吧!剧本完全不对啊!”萧瑾琼目眦欲裂,高高在上如皇帝一般的楚天衣少爷,他派遣过来镇压叶城的高手,仅仅只是一招,便被叶城击败了,而且是惨败,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这种情况,让人不敢相信是真实的!就好像在做噩梦一样!
“少爷,我们赶紧逃!”一名死士见机得快,尖声叫道。
“逃?”叶城眼中有着冰冷的戏谑,“你们这是逛商场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都给我站住,谁敢动一下,谁就死!”
“这、这……”萧瑾琼本来是想跑的,但身子瞬间就僵硬住了,就好像是被一股无形有质的威压给束缚住了一般。
几名死士的情况也和萧瑾琼差不多,想逃却逃不了。
现在,他们终于深刻理解“砧板上的鱼肉”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叶、叶城为何如此强横…”萧瑾琼内心中,升腾起来了一丝绝望。
“叶、叶城!快放开我,不要自误!”这时,那黑衣仆从缓过神来,眼神无比怨毒,虽然被叶城踩着脑袋,但也并不屈服,省城豪门的优越感和骄傲,早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他心中对于叶城的恨意和杀意,已经爆棚,恨不得立刻就将叶城大卸八块,但他实力不足,必须要少爷亲自出手,亦或少爷身边的宗师代劳,才能够将叶城斩杀。
叶城一笑,将脚从黑衣仆从脑袋上挪开。“你不过是阶下囚而已,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黑衣仆从站起身来,强忍着剧痛,他血流如注,如果不赶紧抢救,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便准备离开,“叶城,你等着!我家少爷,不会放过你和你的家人的!”
说完,便转身欲走。
“我让你走了?”叶城嗤笑。
“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敢杀我?”黑衣仆从满脸的鄙夷与不屑,“我是楚家的家奴,被赐姓为楚,身份高人一等,你今天重伤我,就是和楚家作对,你要明白这是什么后果!如果你还敢对我产生杀意,那更是罪加一等!加重了你的罪孽!”
“噗呲——!死到临头还在说这种脑残至极的话,看来从豪门世家出来的人,脑壳都不太好使啊。”叶城笑喷了,“行了,我先废掉你再说。”
说完,叶城猿臂一伸,直接抓住了黑衣仆从的脖子。
一股劲力,便是沿着脖子上的经络,急速涌入黑衣仆从的周身四肢百骸。
噼里啪啦!
顿时,在那黑衣仆从的身躯之中,放鞭炮似的声音炸响,一条条经脉,都被活生生的摧毁了。
“啊——!啊——!啊啊啊啊!”
黑衣仆从发出歇斯底里的嗥叫声音。
全身经脉尽断,彻底废了。
叶城随手一扔,便将那软塌塌的黑衣仆从,扔到了地上。
“啊!我要杀你全家!我必杀你全家啊!你居然敢废我!”黑衣仆从如丧考妣,厉声狂吼,他是武者,被废修为,可比杀了他还更加难受。他眼神之中的怨毒,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难以洗刷。
“傻逼。”叶城一脚踩出,将黑衣仆从的左膝盖踩得粉碎。
然后,连连踩踏,将他的肘关节、右膝盖,小腿,胳膊,肩膀,盆骨……全部踩碎!
到最后,黑衣仆从,完全是痛得昏厥了过去,奄奄一息。
十条性命都去了九条。
看到黑衣仆从的惨状,萧瑾琼和几名死士,都是冷汗狂冒,背脊发麻,如鲠在喉。
无尽的恐惧笼罩周身,他们心脏都害怕得要裂开了。
实在太可怕了!
叶城的手段,宛如妖魔!
炮制完了黑衣仆从,叶城缓步走向簌簌发抖的萧瑾琼。“萧瑾瑜是你哥?我废掉你哥双腿,貌似你很不服气?”
“不、不是,没有,我、我没有不服气…是、是楚天衣少爷,要赐给你毒酒,与我无关…”萧瑾琼惊悚欲绝,脸如死灰,连连后退,他真的害怕极了!
“本来我以为,给你们萧家一点教训,你们会收敛,没想到每时每刻都在处心积虑的谋害我——”叶城森然一笑,伸手将萧瑾琼手中的托盘拿了过来,然后一指戳在萧瑾琼腰部。“你们以为巴结上了一个什么楚家的少爷,就能够压迫我,简直可笑至极!”
被叶城一指点中,萧瑾琼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笑还一边尿裤子,笑了足足半分钟,他摔倒在地,口吐白沫,双眼泛白,身躯痉挛,如虾米一般不停抽搐。
叶城又连出几指,点在几名萧家死士的腰上。
这几名死士,就如那萧瑾琼一般,狂笑起来,然后倒地抽搐,双脚乱蹬。
这种状况,持续了足足好几分钟,才偃旗息鼓。
“你、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萧瑾琼艰难的喘息着,脸上皮肤病恹恹的没有一丝血色,像是做了放疗化疗的癌症病人,面部肌肉都变形了,五官挪位,嘴角抽到了一边,非常非常吃力的问道。
“放心,你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死的,我只不过在你们的笑腰穴下了暗手。”叶城乐呵呵的说道。“刚才那种症状,以后你们每天早中晚都会发作一次,也就是说每天一共发作三次,大概一个月之后,你们就会筋疲力尽,活活笑死。当然,如果你们承受不住痛苦,可以提前自杀。”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魔鬼!”萧瑾琼声泪俱下,眼眸之中,尽是恐惧。
他实在不想再体验一次刚才的感觉了,那根本就不是人所能感受的,他一辈子都不想了。甚至一想起那种感觉,就心有余悸!
叶城笑道。“对了,那个什么楚少爷,不是很厉害吗?你们回去求求他,如果他能解开我下的暗手,那你们也就不用饱受折磨,更加不用死了。这就滚吧!”
闻言,萧瑾琼和死士们,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原来,这暗手,还有得解!
楚天衣少爷,手段滔天,区区暗手,他一定能解的!
当下,几名死士抬起气若游丝,烂泥一般的黑衣仆从,与萧瑾琼一起,落荒而逃。
叶城将那瓶毒酒放在石桌上,然后坐了下来。
“等会儿我去萧家灭门,顺便将这瓶毒酒,赐给那个什么楚少爷。”叶城笑道。
“江南省千年豪族楚家,楚天衣……”冷香儿回忆了一下,说道。“主人,我想起来了,那个什么楚天衣,我倒是听说过。好像已经被武盟吸收了。”
“武盟是什么?”叶城好奇发问。
“简单来说,武盟就是各大古武门派联合起来,同气连枝,互通有无,组成的一个庞大势力。主要就是解决武林中的纠纷,合理分配利益。”冷香儿解释道。“我们移花宫就是武盟的一员,现如今,武盟大大小小的古武门派加起来,也有好几百个。”
“楚天衣好像是被‘五虎门’的一名长老,收为关门弟子,才得以跻身武盟。‘五虎门’属于中等古武门派,在武盟中也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各个古武门派,无论规模大小,每年都要在豪门世家中,挑选一些弟子。倒也不完全是看重武道潜力,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更好的控制这些豪门世家,攫取钱财。”
与之同时。
秦可欣家。
一片狼藉!
秦可欣的父亲秦剑雄,母亲严姗,此时都跪在地上,身体簌簌发抖,被打得脸肿如猪,遍体鳞伤。
在沙发上,坐着一名面带怒意,颐指气使的女人。
这女人,不是别人,赫然便是当初逼迫秦可欣嫁给叶城的苏雅!
来自于省城豪族苏家!
在苏雅身后,站立着几名满脸冷酷残忍的保镖。
其中一个老者,其身上的气息如渊似狱,深不见底!乃是炼骨髓境的武道宗师!
秦可欣站在苏雅对面,娇躯不断的颤抖着,眼中泪水在打转,表情悲苦、无助、哀伤。
“秦可欣,你这个狐媚子,浪蹄子!行啊,楚哥哥为了你,又来到了滨海市!”苏雅眼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你是不是很嘚瑟啊?是不是想着,陪我家楚哥哥睡了,就能麻雀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
“苏小姐,我根本不知道楚少爷来到了滨海市,更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求求你,不要再为难我和我家人了…”秦可欣哭求道。“我真的不知道…”
“装可怜?贱货!婊子!你就是用这招迷住了我的楚哥哥,对吗?”苏雅站起身来,直接一记耳光抽了出去,狠狠的将秦可欣扇翻在地。
苏雅这一记耳光势大力沉,不留余力,秦可欣半边脸被打得皮开肉绽,嘴角溢血,惨不忍睹。
“过来!贱东西,给老娘爬过来,刚刚只打了你的左脸,现在把右脸凑过来,老娘要狠狠的抽!今天不把你活活抽死我就不姓苏!”苏雅气急败坏的吼道。
“苏家小姐,求求您了,不要再打我女儿了,我给您磕头!”秦剑雄哭成泪人,咚咚咚就给苏雅磕起头来,没几下便将额头给磕破了,鲜血飞溅。
“求我?你这种低贱的下等人,也有资格求我?”苏雅狞笑了一下,顺手抓起茶几上的古董花瓶,用力掷了过去,砸在了秦剑雄的头上。
嘭的一声巨响,秦剑雄就被花瓶爆头了,瓷片飞溅,血流如注,头上脸上脖子上,全都是伤口,他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当场倒在血泊之中,全身直抽搐。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啊!”严姗趴在秦剑雄身上,哭天抢地。“我不想活了!太欺负人了!我不活了!”
“苏雅!你太过分了!我跟你拼了!”秦可欣忍无可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朝苏雅扑了上去。
苏雅身后的一名保镖,一闪身,挡住秦可欣。
苏雅走上前来,目中闪烁着凶光,“臭婊子,还想造反不成?楚天衣是我苏雅的未婚夫!你勾引我的未婚夫,人人得而诛之!不知廉耻的贱骨头!”
苏雅极为凶悍,一把抓住了秦可欣的秀发,直接将其掼倒在地。
然后,苏雅抬起脚,踩在了秦可欣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上,不断的用力碾压,那张美绝人寰的脸庞,此刻在苏雅的脚下,被蹂躏成各种形状。
苏雅的双目之中,并没有半分怜悯,唯有冷漠,看到秦可欣那绝望崩溃的表情,她心中升腾起来一丝丝快意。
“贱人,你给我听清楚了。打了你几下,现在我的气也消了很多,就网开一面,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苏雅满脸戏谑的表情。“上次我给你找的那个老公,听说还挺有本事的,在这滨海市,竟然经营起来的一些人脉。我的本意是要给你找一个低贱的流浪汉当老公,让你一辈子都活在噩梦之中,没想到弄巧成拙,倒是便宜了你!我要你和他离婚!”
闻言,秦可欣如遭雷殛,下意识的摇头道。“我不会和叶城离婚的!我不会改嫁的!我这一辈子就嫁这一次!不要再折磨我了!”
“由不得你!”苏雅冷笑道。“我重新给你物色了一位老公!把人带进来!”
很快,就有一名保镖,带着一个邋遢至极的流浪汉,走了进来。
这个流浪汉的卖相,比起当初身无分文的叶城,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叶城虽然穿着破衣烂衫,但好歹是个年轻帅小伙,精气神都特别好。
而眼前这个流浪汉,年龄至少也是有五、六十岁,弯腰驼背,秃头,瘸腿,全身脏兮兮散发着恶臭,像是十几年都没有洗过澡了,手脚上面都长满了脓包和痤疮。
他一看到秦可欣,就痴痴的笑了起来,笑得合不拢嘴,散发出让人恶心欲呕的口臭,一口牙齿焦黄,还缺了几颗。
此人,太过于肮脏恶心了!
“秦可欣,这就是我从几十个乞丐之中,为你精挑细选的新老公,他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都五十七岁了,还没尝过女色,和你这种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小三,真是绝配!”苏雅眼中,透着一股变态般的快感,让人不寒而栗,“现在,我就要亲眼看着,你和你的新老公圆房!你和他圆了房,我就不杀你,也不再为难你的家人!”
“来吧,这个女人,就赏给你当老婆了,你要好好疼爱她哦。让她为你生儿育女——咯咯咯咯!”苏雅对那丑八怪流浪汉招了招手。
最近楚天衣老是冷落苏雅,一个月都碰不了她几次,这令她非常不爽。
她安排在楚天衣身边的耳目,又探到密报。
告知苏雅,楚天衣今日要来滨海市找秦可欣。
苏雅大吃干醋,便也来到了滨海市,直接拿秦可欣泄愤。
这时,那丑八怪流浪汉,便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莫名,嘴角流着哈喇子,一口老痰卡在喉咙里,咕噜噜响,搓着手,走向秦可欣。
“不!我不要!我不要!”秦可欣毛骨悚然,别说圆房了,哪怕就是让这个脏兮兮的乞丐稍微触碰一下,她都会生不如死。
秦可欣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你们几个,过来,把她摁住。”苏雅吃吃发笑,对几名保镖命令道。“摁稳了,别让她乱动。”
几名保镖扑了上来,将秦可欣的双手双脚,死死的摁在地上。
见状,秦可欣的母亲严姗,急怒攻心,直接气晕厥了过去。
“啊!!!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秦可欣用贝齿,紧咬着红唇,嘴皮咬破,鲜血渗出,全身筛糠抖动,泪如泉涌。如坠阿鼻地狱。
“哈哈哈哈…你叫吧,你叫破喉咙都没人能救你!你越叫,这个流浪汉就会越兴奋!哈哈哈哈!”苏雅疯狂大笑。
就在这个时候,心如死灰的秦可欣,忽然想到了叶城之前对她说过的话。
在遭逢大难之时,只要喊一句“老公,救我!”,便能转危为安。
其实秦可欣一直认为叶城是在跟她开玩笑!
这玩意儿太邪乎了!正常人不可能去相信!
但此刻危在旦夕,眼看就要被一个肮脏邋遢的流浪汉玷污,秦可欣也是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奋力喊了出来——“老公,救我!”
“噗呲——!”苏雅笑得捶胸顿足,“秦可欣,你是傻了还是疯了?你现在就算是叫爷爷都没人能救你了!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
轰——!
只见,秦可欣的眉心,骤然裂开一道缝隙!
缝隙之中,漆黑一片,如深渊,如黑洞,其中似乎蛰伏着一头毁天灭地的恶魔!
除了秦可欣之外,屋里的所有人,脸色都是为之一变,内心都是一悸,有一种寒气直冒的感觉。
“不好!!”那保护苏雅的武道宗师,心生大恐怖,惊骇狂叫,“保护小姐!快!保护小姐!”
“辱我老婆者,杀无赦!!”
从秦可欣的眉心深处,传递出来了声音,是叶城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仿佛从浩渺的九天之上而来,毋庸置疑,不许反抗,裁决生死,霸道无边。
话音刚落,一只手掌,缓缓从秦可欣的眉心裂缝之中,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