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目前他们根本无法达到这个目标。毕竟想要真正完善轮回,在西方自建轮回,掌控西方生灵之生死造化,首先要过的便是地府那一关,而地府又是后土圣人与赵玄的自留地。这样的情况之下,即便是他们想插手地府的事情,也根本是有心无力。
毕竟赵玄对他们的手段实在太过熟悉了,即便是他们有什么心思和想法,只要到了地府,到了赵狱面前,便如同黑夜中的灯火,非常显眼,他总是能用各种手段去化解,让他们功败垂成,即便是他们往地府之内,塞了许多西方教的弟子,想通过他们的作为去给西方寻找立足之地,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是收效甚微。毕竟后土圣人和赵狱对地府的监管实在太过严格,让他们根本没有可乘之机,对他们西方更是严防死守,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毫无所获。
但他们是肯定不会放弃的,毕竟这一环对他们西方而言实在太过重要的。他们西方想要真正崛起,想要真正的立足,这一环便是不可缺少的。这也是他们为何对赵玄那般不满的原因。终究还是因为赵玄挡了他们的路,就像龙族那件事,其实少几个龙族对西方而言,根本不值当什么,即便是这关乎到他们在东土的布局,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毕竟他们在南海和西海。收获都很大,而且也很成功,缺少一两个地方也无关紧要,他们后面还有的是机会。
这核心的原因,还是因为地府那边。但说这些毫无用处,因为赵玄处置非常及时,让他们的愿望再一次落空,也没让他们占到任何便宜。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说赵玄,真的太过谨慎,让他们没有可乘之机。
道林禅师和陆压,很快便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他看着眼前这座,看起来似乎并不高大的山峰,眼中发亮。关于此山在西方流传着很多传说,此山又名须弥山,听说有缘人才能相见,无缘者路过此地,此山便化作微尘,隐秘于尘埃之中,让人不得所见。而有缘者,便能一窥其山之峥嵘,甚至有机会踏上此山。
此言是真的,对于修为低下的亦或者无修为在身的生灵而言,此山的确如此神奇。但这实则与什么有缘无缘并无关系。这只是西方教选拔西方弟子的一道考验而已。若是你身具佛性,身带灵根,而且资质不俗便能看到着灵山,而且有机会踏足灵山,成为西方教弟子。若是你身上没有佛性,资质也不够,那你便看不见此山。这也是为何西方教能够收取那么多弟子的原因,他这选拔方法还是有些道理的,而且这个名声传出去之后。那些西方的生灵,即便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也会慕名来此,这就让他们选拔弟子的范围更加广,而且连绵不绝。
当然这种手段在道林禅师面前却是不值一提,身为准圣,这点障眼法他还是看得清楚。
陆压在一旁,同样看到了灵山,然后许久之后,他眉头微微皱起,面色颇为古怪的问道:“师尊,这灵山……好像也不怎么样。传闻此山,高愈万丈,乃是西方之净土,有佛光遍地,最是不凡。可是如今看来,却是平平无奇,仿若一座小山头,实在是与传闻之中的样子相差太大,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
毕竟他们俩人也从来没有到过灵山。不知道灵山的真面目,说不得他们还真的是走错了。
当然了,这只是玩笑,他也隐约感觉到了此山的不凡,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实则底下蕴藏着非常恐怖的道韵。即便是他,如今已经大罗巅峰也依旧不敢小瞧。但有一句话,他没说错,那便是从这里看,这灵山的确看起来很是平凡,没有传闻之中那么神奇,这也是他的疑惑所在,否则他当真以为他们师徒两个走错了地方。
“这便是此山之不凡所在,若是能被你一眼瞧出虚实。那这灵山又为何能在西方流传出如此响亮的名声。所谓一叶障目,如今,你便是被他的表象所迷惑。这灵山布置当真巧妙,身在山外与身在山中当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道林禅师感叹一声。..
西方这两位圣人的手段的确不凡,他如今只是靠近,还未曾踏足灵山,便已经感觉到了此生的不凡,而且身上佛力不由自主的开始奔腾,虽然他的道与西方灵山之道,相差极大,但却也能够轻易的引起共鸣。
“走吧,让我们去看看这灵山,看看这西方净土,人间佛国,看看这灵山的道。”说罢。道林禅师带着陆压来到灵山脚下,顺着石阶缓缓而上。
当他们踏上台阶的那一刻,道林禅师倒是没有其他的反应,但是陆压却是面色一变,因为当他踏上灵山的那一刻起,他突然发现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同天翻地覆一般,原本平平无奇的灵山,在他踏上此地的那一刻起,蓦然变得高大无比,无比磅礴的气势,扑面而来,庞大的压力,整个覆压在他身上,险些让他一个踉跄没有站住。这是何等恐怖的威势,果然不愧是灵山,果然不愧是圣人道场,果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不堪,只是实在是其貌不扬,让他大意了,但这底蕴实在恐怖无比。
一旁的道林禅师似乎发现了他的窘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顿时他便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消散一空,而且他体内的佛力流动,大道运转,使得他在这里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之前的阻碍和不舒服,倾刻间烟消云散。
“怎么样?此时你是否还觉得这灵山不值一提?”道林禅师笑着问道:“我辈修士,当谨慎自矜,不可狂妄自大。这便是给你的一个教训。两位圣人没有因为你口出不逊,便对你施以惩戒便已经是非常仁慈了。”
道林禅师继续拾级而上。而越是往上走,道林禅师身上的气势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愈加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