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师兄师弟无不都是惊才绝艳,跟脚非凡,又有大气运在身,假以时长,高难限量!”
赵玄连连摇头,元始师伯说自己比他的弟子都厉害,这种话怎么能认,认不得,认了就得结仇!于是他又道:“反观弟子,只是机缘巧合,蒙师尊还有诸位师叔师伯垂怜,多有提携,方能堪堪突破此境!”
果然元始圣人一听这话便开心了,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一旁的镇元子更是心中咋舌,好一个睁眼说瞎话,自己这位道友果然很有意思!
赵玄刚刚那一番话就是在说:师伯的弟子个个潜力惊人,气运加身,未来的成就只怕会在他自己之上,而自己能突破到如今的境界,并非是自己有多优秀,只是因为自己师尊还有师伯师叔们帮忙!
哪怕元始圣人知道赵玄这话太过谦虚,但他说得太过得体,根本挑不出什么错处,反而还很高兴!
元始圣人性格高傲,心思深沉,你一旦真的认下自己比他的弟子厉害,师伯表面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是心里恐怕会给你记上一笔!
这种东西记了就要还的,只看是什么时候还罢了!
“好了,你也不必自谦,你师尊门下的弟子,能让我入眼的也就那么几个!”元始圣人摆摆手示意赵玄起身入座。“你也当知我与你师尊在收徒一事上有过分歧,不过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们这些做弟子的且不用去管!好好修行就是!”
“弟子明白!”元始这话,赵玄根本不接,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到一旁去。
“镇元子道友,你们两个怎么走到一起的?”元始又看向镇元子。
“圣人这师侄本就是专门来昆仑山拜见你的,然后在路上又恰好与我相遇,我观其风采,便知不凡,这才结伴而行!一开始我还以为圣人你又收了一位亲传呢!”
镇元子说完,赵玄便在心里给他暗暗伸了个大拇指,转着圈儿地夸人,一个不落!
接下来便是元始师伯与镇元子两人的主场了,赵玄这个做小辈的只是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时而所有所思,时而恍然大悟,但就是不乱插话!
镇元子可以把他当道友,但元始不会,不仅是修为上差着好多层天地,便是辈分也差了一层!这种时候胡乱插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要知元始师伯最重规矩!
果然,元始圣人见赵玄如此作态,心中暗自满意,是个知进退的!不像那等幸进狂悖之徒!
就是可惜不是自家弟子!
赵玄神色庄严,正襟危坐,心中却腻歪地很!说实话一开始听着元始圣人与镇元子二人相谈,其实挺无聊的,若是阐讲大道至理,他倒是感兴趣,但是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讲废话,他就有些难受了!
不过,这等陪坐的事儿,别人想做还不一定有资格呢!这也就是他现如今有了准圣修为,否则在他见过圣人之后,元始师伯便会将他当做小辈打发出去!
原本他还以为圣人开口便一定是大道,哪知并非如此,圣人们也有不讲大道,讲八卦的时候!
不过,不得不说,无论是元始圣人还是镇元子,这二人的见识的确渊博,种种洪荒轶事,天地秘闻皆在两人轻松的谈话中纷纷被抛了出来,本来有些无聊的赵玄也渐渐听得入迷了!
虽然不一定对自身修行有用,但长见识是一定的!毕竟是现如今最古老的一批洪荒生灵,眼界之高,见识之广,洪荒少有能及!
便是听他们讲自己游历洪荒的故事也还是很有意思的!M..
也不知过了过久。赵玄只知道童子进来添了好多回茶水,又换了好几回果肴,反正时间不短,在这圣人道宫里可感受不到黑白轮转,日夜颠倒!
这时元始师伯的首徒广成子这才进门对元始圣人道:“师尊,诸仙皆已落座,西方两位圣人师叔也快到了!”
元始圣人这才停下与镇元子的交谈,然后点点头,对镇元子道:“算算时间应是差不多了,我们便出去吧!”
“公明也来!此次讲道,不仅有我,还有你两位师叔,机会难得,切不可松懈大意!”
赵玄连连点头,“弟子这次果真是撞了大运,竟有幸能听师伯亲讲大道!”
赵玄随着元始圣人走出道宫,来到这次专门为这次盛会布置的道场!
这道场布置也极为讲究,在最上方,三座高台悬于九天之上,呈品字型分布,紫气缭绕,红云缠绕,霞光万丈,瑞彩千条!
这是三位圣人的位置,除圣人之外,无人敢去!
往下一层,有云台三三之数,这九个位置乃是九位准圣的位置,同样有霞光飞舞,仙气弥漫,琼花玉树,仙珍异禽虚影环绕!
又下一层便是大罗金仙境界的位置,这一层数量便多了许多,数量有一百有余,分布四处,隐没于云层之中,如同一座座仙岛沉浮!
再下一层便是太乙金仙境界所在的高度,这个境界勉强有资格来听圣人讲道,不过这都是阐教弟子以阐教名义请来的,说白了更像捧场的!再加上阐教自家弟子,数量更是多到让人咋舌,约莫数千人!
一座座相对简陋的高台同样悬浮在空中,星罗棋布,若是站在最高一层看这一层,便如看到一颗颗鸡子!
如今这些位置大多已经坐满了,也就最上一层三个位置还空着,然后便是第二层九个位置坐了七个,还剩下两个空着!
元始圣人点点头,漫步先行,至最高那层,安然落座!
而赵玄与镇元子则在阐教弟子的指引下来到第二层剩下的两个属于准圣的位置!
赵玄与镇元大仙各自的弟子也都紧随两人而来!
赵玄来到云台之上,见这里设有玉案蒲团!有琼枝玉树作为妆点,云台边缘云气翻滚,仙气飘飘!不由心中暗赞,这手笔果然不凡!
而云台上蒲团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只有赵玄能坐,他的两位弟子都只有站着的份儿,更不用说他身边的黑衣女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