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女重生篇 南栀韵生病了

一直到了后半夜,煜景辰是被身边的动静给吵醒的。南栀韵好像是做噩梦了,嘴里面一直呓语着什么,而且不安的乱动。

他凭借着微弱的烛火看了过去,南栀韵好似很痛苦的样子。煜景辰眉心微微皱了一下,这是怎么了?他侧躺着,用胳膊撑着自己的身体,南栀韵好似在说些什么。

“南栀韵”煜景辰叫着她的名字。

但是南栀韵完全就没有什么动静,还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煜景辰察觉有些不对,又接着喊了一声:“南栀韵?”另一只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南栀韵身上在出冷汗,而且额头还有些烫的感觉,这是发烧了?

煜景辰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那点情绪波动,对着外面喊了一句:“来人”

值守的人马上就进来了,幸来听着语气有些不对,心里有些紧张,这又是干嘛了?

“把屋子里面的烛灯全部点起来,再让人去叫个太医过来。”煜景辰吩咐。

宫人不敢耽搁,点烛火的点烛火,叫太医的叫太医。浅夏听到又要叫太医,心里面还以为煜景辰又罚了南栀韵,紧张的不行。

“准备一些热水,再拿一套干爽的衣服。她发烧了,身上出了汗,浑身都湿了。”煜景辰说了一句。

浅夏听煜景辰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没有生气,所以心里面稍微安下心来。不过……发烧也不是小事,她赶紧让人去准备热水,自己又去拿了衣服过来。

“不要围在这里,出去守着。”煜景辰看着人多就烦,幸来领会,让多余的人赶紧离开了。

房间里面的烛火都亮了起来,南栀韵满脑门的汗,一直没有醒,但是好像又不像睡着,就跟被梦魇着了一样,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浅夏给南栀韵用热水擦拭了一下身子,然后换了衣服。煜景辰一直都在旁边,他不知道好好的人为什么突然开始发烧生病。

没多久,太医就赶过来了,南栀韵也差不多收拾好了,连被子这些都换了新的,现在身上舒服多了。

“老臣见过陛下。”太医行礼。

“给淑妃看看。”煜景辰说了一句。

太医不敢耽搁,马上就去给南栀韵诊断,南栀韵自始至终就没有睁开过眼睛,只是那紧锁的眉头让人看了都觉得揪心。可能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所以脸颊微红,唇瓣有些干裂。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煜景辰隔了一会儿问了一句。

太医收回自己的手,如实回答:“陛下,淑妃娘娘其实这几日压力太大,精神高度紧张,所以导致了这一次的发烧。”嘴上这么说,心里面却想着……说到底还是陛下你太吓人了,让淑妃娘娘太过于紧张害怕。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稍微放松下来就病了。

煜景辰也听出这个意思了,怕就是自己的缘故叫南栀韵太过紧张了,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突如其来的病倒。

“怎么缓解?严重吗?”煜景辰问。

“回陛下,娘娘虽说有些高热,但是好在这温度不是特别高,用温水擦擦身子,许是就能降下来了。事后多注意休息,放松心情,饮食清淡一些,想来就不会有太大问题。”太医回答。

“行了,退下吧。”煜景辰听完这些话之后挥了挥手,太医也赶紧退下。

“去随太医把药拿过来,煎好药送过来。”煜景辰又说了一句,浅夏在旁边虽然担心,但是煜景辰的话,她也不敢违背,所以只能乖乖退下。幸来在一旁看着,听到这话儿知道是陛下想要把人支开,所以也很自觉的离开了。

房间里面空荡了下来,煜景辰看着眉头紧皱的南栀韵,在旁边坐了下来。又用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在发烧,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退下来。

“怎的生的这么脆弱?”煜景辰最近还说了一句,然后拉个被子给她盖好。

他还正准备把南栀韵放在外面的双手给她放进被子里,但是看到他两只手都受了伤的时候,动作微微一顿。

左边的这只手还缠着一层薄纱布,是之前摔倒的时候破了皮擦了药,右边的这只手是因为今天挨了罚,所以还红肿着。他常年习武,力度自然是大了不少,今天的那几下对于南栀韵来说,可能是真的有些难以承受,疼的厉害,伤的严重。

他将南栀韵的掌心微微摊开,真的肿的很厉害,而且还有乌青,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南栀韵的手指上其实起了有血泡的。当时挨罚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多严重,现在看着却有些渗人。

煜景辰看着这些伤皱了皱眉,当时太过于气愤了,南栀韵这个人又很倔强,自己要是下手不狠一点,她怕真的是要为了不让那些宫人受罚,自己在那里愚蠢的坚持着。

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应该说她蠢还是什么要好,她就算能坚持几下,但若真的是那七八十下,几百下打下来,就算自己用的力气不大,她的手怕是都能废了。

“就你蠢的厉害”煜景辰还说了一句。

只是南栀韵现在肯定是听不到的,她的手白皙纤细,现在红肿不堪,实在是碍眼。南栀韵的忍痛力其实是很低的,她手上本来就瘦的像是只有骨头了一样,今天的那十多下打在她的手上跟打在骨头上没什么区别,更何况有好多下都打在了手指上面,真的很疼。

煜景辰拿过放在床边的药膏,自己帮她涂了起来。比起今天初次上药的时候,煜景辰的动作轻了很多。可是他本身就是不做这些东西的人,就算他有意把自己的动作放轻,可实际上这种力度对于南栀韵来说,还是有些痛苦的。

“疼……”南栀韵或许是有了一些知觉,想要把手有意识的缩回来。但是煜景辰拉着,她动不了,反而因为力气用大了又给碰到了。

煜景辰可以听到她的痛呼声,一双眉顿时就敛了起来:“这都不安分?痛死你算了。”

煜景辰好似有些不耐烦,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有意识的放轻了不少。

“疼……”南栀韵一直在重复这一个字,煜景辰看了一眼,发现南栀韵也没有醒啊,这丫头在干嘛呢?

煜景辰再一次放轻了自己的力度,帮南栀韵仔细的擦了起来,她手上是有几个小的血泡的,煜景辰对这方面不是很懂,不知道是不是要把这个血泡给弄破。为了保险起见,煜景辰没有去动它,等后面问了太医再说吧。

等擦完药之后,煜景辰把药膏合上,南栀韵现在已经没怎么出汗了,只是仍然睡得很不安稳。

煜景辰看着她,这个时候的南栀韵看起来真的非常脆弱。或许是因为生病了,也有可能她一直都是这样的脆弱,只是此前自己没有发现过。

煜景辰心里面突然有些恍惚起来,脑子里面突然想起来了小时候的南栀韵,那个时候她特别爱笑,每天都叽叽喳喳的,有些烦。但是也仅仅是烦,没有那么多的厌恶。他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南栀韵改变了态度,变得抵触她,厌恶她……苛责她,虐待她。

或许是因为潜移默化吧,不知不觉,他心里面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其实如果南栀韵不入宫的话,如果她不一直缠着自己,那么南栀韵现在应该也不会有现在的下场,或许还是会如同以前一样开心快乐,每天笑嘻嘻的,没心没肺,单纯美好。

只是很可惜,她偏偏要选择这样一条路,或许煜景辰已经相信了她对自己的感情。但是如果要说她的这份感情让自己感动了,或许是还不成立的,冷漠久了,对待所有的东西可能都是漠视的更多。煜景辰心底叹了口气,他倒是有些糊涂了,竟然开始犹豫了。他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犹豫的情绪。

南栀韵的药很快就熬好了,浅夏把药端过来的时候,煜景辰也还在这边守着。浅夏心里是有些惊讶的,毕竟陛下居然会在这里守这么久。

“陛下,娘娘的药已经熬好了。”浅夏走过来开口说道。

“喂药吧。”煜景辰站到了一边,浅夏微微行礼,走上前准备给南栀韵喂药。只是……这药实在是喂不进去,浅夏看着也着急。

“娘娘……喝药了”浅夏心里担心的很。但是不管浅夏怎么喂药,她都喝不进去,全部都从嘴边流了出来。

“行了,放下吧”煜景辰看着现在这种情况,说了一句。

浅夏有些犹豫,但是煜景辰的话都已经说了出来了,所以她还是把药放了下来,煜景辰上前。伸手轻轻的把南栀韵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浅夏看到这个动作,心里面有些惊讶,但是却没出声,煜景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之后才把药端了起来。

只是煜景辰这样喂药还是有些不方便,南栀韵依旧喝不进去,他对着浅夏说了一句:“你来给她喂药。”

“是”浅夏回了一句,煜景辰把药碗放下之后,浅夏才去端过来给南栀韵喂药。

一开始是喂不进去的,但是后面煜景辰给南栀韵调整了一下位置,算得上是捏着南栀韵的嘴巴才喝下去的。

这一碗药算是喝的艰难的,南栀韵身上也被弄脏了。浅夏看着她的样子,心里面就心疼,自己娘娘这是遭了多少的罪啊?

“拿下去吧”煜景辰看看药已经喝完了,说了一句,浅夏乖乖的把药碗拿了下去。

南栀韵靠在煜景辰怀里,脸还红的厉害,煜景辰在她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这温度好似比刚才还要高一些。

“麻烦”煜景辰说了一句,之后又把人重新放下盖好被子,只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本能,南栀韵轻轻的抓住了煜景辰的衣服。

其实动作很轻,但是煜景辰还是感受到了,看着南栀韵的动作,煜景辰好像听见她嘴里面还在说些什么。

“不走……”南栀韵嘴里面呢喃着这几个字。

不走?煜景辰其实没能明白她的意思,这个不走又是谁?

“我不要一个人……不走”南栀韵又说了一句,煜景辰心中微动,他把南栀韵的手轻轻的拿开,又放进了被子里面。

她……是害怕一个人吗?煜景辰在旁边坐下,南栀韵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南栀韵,你到底想怎么样?”煜景辰现在已经不知道到底应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煜景辰的话,南栀韵终于有了慢慢转醒的迹象,眼前的视线慢慢清晰起来,只是当她看见煜景辰的时候明显的恍惚了起来,这只怕是还在梦里吧?

“醒了?”煜景辰看见南栀韵醒过来了,还有些意外,是刚刚的药起了作用吗?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见好像真的是煜景辰,南栀韵很明显的身子就僵硬了起来,嘴巴有些干,南栀韵一时间竟然没说出话来。

煜景辰把她这一系列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中微动,而后问了一句:“看见朕很惊讶?这是什么表现?发烧烧糊涂了吗?”煜景辰的声音让南栀韵的认知变得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她觉得有些头疼,昏沉沉的,而且身上也很酸软,全身没有力气,有些渴了……

“要喝水?”煜景辰还很罕见的主动问了一句。南栀韵没反应,只是有些胆怯的看着煜景辰,那个小模样实在是有些可怜了。

煜景辰看了之后眉头直皱:“想要喝水就点头啊,你这是什么意思?”煜景辰语气不满,不过还是过去倒了一杯水过来。

南栀韵被这一举动弄得措手不及,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煜景辰,又或者……他现在到底想要做什么?.

“嘴巴都干裂了,不喝吗?”煜景辰把水端了过来。南栀韵其实是一种防御状态,身子还在往后躲。

“坐起来,要不然怎么喝?”煜景辰看着南栀韵这样,心里面突然觉得有些挺无语了。